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情深缘浅:蜜宠娇妻萌萌哒在线阅读 - 第832章 办法

第832章 办法

    她咬了咬牙,惨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用尽一切办法,她都要离开这里。

    她将被子重新裹了一遍,确定它不会轻易地滑落,才走到门口。

    门依然是反锁的,她似乎已经料到了,转身走向阳台,厚重的窗帘将整个落地窗遮得严严实实。

    她嚓地一下拉开了窗帘,随之而来的是刺眼的阳光,她条件反射地闭起了眼睛,已经白天了!

    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阳台的门,白天了,是否意味着她的机会也多了几分。

    失望总是随着希望接踵而至,阳台的门也被反锁了,她这才知道,自己远不是那个变态的对手。

    他就是要困住她,囚禁她,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暖暖不断地在心里问着这个问题,大脑不停地运转着,她什么时候得罪过什么人。

    可答案是,没有。

    他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两道门都上了锁,苏暖暖急得团团转,她心慌意乱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全然不顾脚上的疼。

    要怎么出去,满脑子都是同一个问题。

    突然,她一转头,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扇落地窗,这么大一块玻璃,为什么她不砸碎它?

    想到这,她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可用的武器,足以砸碎那块大玻璃。

    可是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两盏台灯,竟然什么都没有。

    她心一沉,看来这个男人是做足了准备。

    走入浴室,更是一件可用的东西都没有。

    她又气急败坏地走出来,既然如此,那就索性用台灯一博,趁着那个男人没有来。

    她拿掉了灯罩,拧掉灯泡,用手掂了掂,挺沉,灯座是金属的。

    举起灯座,她卯足了劲,向落地窗的中心砸去。

    一下,两下,三下……玻璃居然纹丝未动。

    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她要抓紧时间,再一下……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

    郎云殇端着一个托盘,又出现了!

    听见声响,苏暖暖手一抖,灯座差点掉在地上。

    她不敢回头,眼泪急得在眼圈里直打转,苏暖暖,使劲砸啊,再使点劲,它会碎的,会碎的,快点碎……

    苏暖暖加快了速度,一下接着一下,不停地试图把落地窗摧毁。

    郎云殇只是看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走了进来,关上门,将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倚着墙壁,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笑,像在看戏。

    过了一会,他才慢条斯理地说:

    “省点力气吧,那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防弹玻璃。”

    苏暖暖顿住了,短暂的停顿之后,她却不理会他的话,依然故我地砸着玻璃。

    她一定要砸碎它,一定要……

    看着苏暖暖倔强的背影,郎云殇的目光渐渐收紧了,他没见过一个女人要如此倔强。

    “把东西放下,过来吃饭。”

    他冷冷地又扔出一句话。

    吃饭?

    苏暖暖现在怎么可能吃得下饭?

    “听不懂我的话吗?”

    突然,郎云殇一声低吼,上前扯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

    “你去死!”

    苏暖暖如小女人般泪眼婆娑,面目却如蛇蝎般歹毒起来,她咬牙切齿地大喊一声,随后举起灯座,照着郎云殇的脑袋砸了下来……

    啪,郎云殇抓住了她的手腕,大手撞击上她细弱的手腕,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敢打我?”

    他的眸子突然如野兽般危险起来。

    “为什么不敢,我恨不得你死!”

    灯座没有砸下去,苏暖暖仍然倔强地反击他。

    他的眉毛越收越紧,如果目光能杀人,他已经被她杀死了。

    他看着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的面容娇好,本应是一个柔弱的女孩,此时的面目竟如此狰狞?

    郎云殇一把抓住了她的长发,用力向后一拽:

    “看来我给你的教训太少了!”

    苏暖暖瞪着他:

    “你是个恶魔,你***了我,把我最重要的东西抢走了,你还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为什么不放了我,为什么?”

    她哭喊着,那是她发自内心的声音,绝望,悲凉。

    “想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还没有心情告诉你!”

    拿掉了她手中的灯座,他拽着她的头发用力一甩,苏暖暖跌入了大床里,

    “吃饭,攒足了力气,才能听我好好告诉你,为什么。”

    他正了正领带,苏暖暖这才发现,他穿得很整齐。

    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白衬衫,黑领带,黑皮鞋,她心里一动,他没打算强迫她,这次是专程来送饭的?

    她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饭菜,一碗白米饭,一盘素炒,一杯清水,再无其他。

    “你到底是谁?”

    她转过脸,认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郎云殇面无表情,转身向门口走去,只留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郎云殇转身,又顿住,从衣兜里掏出了一盒药,扔在了床上,

    “把它吃了,如果不想怀孕的话。”

    郎云殇出去了,苏暖暖听到了他锁门的声音,布满伤痕的心沉入了谷底。

    她走过去,拿起了床上的药,上面清楚地写着,事后72小时紧急避孕。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药盒,把药放进了嘴里,端起水杯,一口吞了下去。

    就算从未经历人事,她也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发生那事,是要怀孕的。

    她绝对不要怀上他的孩子,绝对不要!

    想起郎云殇戏谑的笑,嘲弄的声音,苏暖暖隐隐地感觉到,他不仅认识她,并且熟悉她的一切。

    他不仅知道她的名字,还知道她放学时要走的路,他是有预谋的!

    她痛苦地摇头,她想不通,她不懂!

    现在她失去的不仅是她的清白,还有自由,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

    圣玛丽医院的停车场上,一辆防弹苏斯莱斯稳稳地停住了,前后被几辆黑色悍马包围。

    车门打开,一条笔直修长的大腿跨了出来,紧接着,郎云殇边系着纽扣,边笔挺地站在了阳光下。

    他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医院的大楼,一脸沉重,随后向贵宾住院部走去。

    圣玛丽的院长早已等候在郎夫人的病房门口,见郎云殇来了,忙闪身将他让进了病房。

    高级vip病房里,房间宽敞明亮,日常所需,应有尽有。

    郎夫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她的皮肤虽然很白,但看起来却很干燥、缺水,从五官能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可是现在却比同龄人老了许多。

    “郎总,郎夫人的头发已经掉得差不多了,她吃饭时呕吐、肢体麻痹,虽然与甲亢的症状有些相似,但绝对不是甲亢,而是由于一种金属元素‘铊’,导致的中毒现象。从夫人中毒的情况来看,应该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了。”

    院长十分殷勤地向郎云殇介绍着郎夫人的病情。

    郎云殇的两道浓眉越收越紧,沉声问:

    “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会好?”

    院长有些为难:

    “这个……我说不好,因为郎夫人中毒时间很长,虽然‘铊’的剂量在她的身体里不足以致命,但是想要彻底恢复,恐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郎云殇咬牙,回身一把揪住了院长的衣领,向上拎着:

    “很长一段时间是多久?我把她送到这来,是让你尽快治好她,不是让你含糊其辞的!”

    院长的脸一下就白了,他拼命地拉着郎云殇的手臂,支吾道:

    “郎、郎总,鸿飞航运集团每年给我们医院的捐款不下百万,我、我怎么可能不尽心医治郎夫人呢,只是、只是她现在这种状态,真的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痊愈的,请您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院长说着,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曲树见状,忙上前劝解,想办法转移郎云殇的注意力:

    “总裁,还有事向您汇报。”

    郎云殇慢慢地放开了院长,冷笑着,用掌心抚了抚院长的心脏,继而微笑,帮他整理了衣领:

    “院长,我母亲就交给你了,如果她有什么不测,我让你们圣玛丽医院,集体陪葬!”

    他说得很轻、很柔,然而那看似温柔的笑背后,隐藏的却是怎样的心机,让院长听后脸色变得煞白,腿软欲倒。

    “什么事?”

    他转而问曲树。

    曲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把他让到了门外。

    走廊里,曲树向郎云殇汇报:

    “总裁,夫人的药已经送来检验过了,没发现任何问题,我也连夜盘问了所有的下人,大家都说,夫人的药向来都是老爷亲自拿给她的,从没经过任何下人的手。”

    郎云殇走到走廊的尽头,推开窗,抽出一支烟点燃了。

    “半年前,夫人的生活唯一发生的改变,就是吃了治疗甲亢的药,现在,药没问题,下人没问题,那问题出在哪?夫人会自己买毒来吃吗?”

    他微眯起眼睛,看着曲树的脸,咄咄逼人。

    曲树低着头,额头渐渐渗出了汗珠。

    曲树从郎鸿飞在世时,就是总裁助理,现在上一任船王去世了,他又成了现任船王郎云殇的助理。

    郎云殇却没有郎鸿飞那么好脾气,跟着他,曲树总是小心翼翼。

    “总裁,夫人最开始查出患有甲亢那段时间,也是老总裁与关婉宁……交往最密切的一段时间,所以,会不会……”

    曲树偷偷地看了一眼郎云殇,他知道,现在,只要提到关婉宁,郎云殇都会发狂。

    因为,郎云殇认为,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关婉宁。

    他的父亲死于醉酒驾车,他把车开到了海里,然而同时死在车上的,还有关婉宁。

    两人的死法也很蹊跷,相互拥抱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死去。

    母亲在看到两人的照片时,当场倒地,人世不省。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将烟蒂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灭了:

    “继续查,给我去关婉宁家,搜,一分一毫都不能放过!”

    “是,总裁。”

    曲树应着。

    虽然认定了毒害母亲的凶手就是关婉宁,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郎云殇不甘心,母亲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害,他一定要查出来,就算关婉宁已经死了,他也不会让她死得安生!

    郎云殇走回到病房门口,刚刚推开一道门缝,却又收回了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他无法再看到母亲的脸,原来一张高贵如牡丹的脸,现在却如凋谢的残花,不堪入目。

    他心痛,他恨!

    走出医院,坐入劳斯莱斯,他戴上了墨镜,看不到他的眼,却传来更加冰冷的气息:

    “回圣汐庄园。”

    充满磁性的嗓音回荡在车厢里,他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圣汐庄园--占地大于10平方公里,里面犹如一座小城,人类所需,应有尽有。

    而它,只属于一个人--郎云殇。

    黑色的劳斯莱斯驶入了庄园的大门,却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向庄园的深处驶去。

    一路上经过了圣汐宴会厅、圣汐酒吧、圣汐马场、圣汐健身中心、圣汐室内、室外游泳馆,圣汐的几十栋别墅……直到圣汐庄园的最深处,空旷的草坪中间,一座被绿树包围的别墅前,车子停下了。

    时近傍晚,阳光却依然倔强地不肯散去。

    别墅只有两层,不大,红顶白墙,远远地看去就像童话里的小屋,郎云殇从小就给它起了个很可爱的名字--红帆。

    郎云殇跨出车子,大步地朝红帆走去。

    他的眼中布满血丝,就像一头愤怒的公牛。

    走入别墅,他狂躁地拉掉了领带,长腿直接迈上了楼梯。

    上到一半,他却顿住了,嘴角漾起一丝邪恶的笑,转而下楼。

    打开酒柜,他拿出一瓶烈性伏特加,昨晚没用上,今天他要好好利用利用这瓶烈酒。

    除了那顿他亲自送去的早饭,今天他没再叫人给她送饭,她应该饿了一天了。

    盯着瓶身,他冷冷地一笑,随后大步跨上了楼梯。

    整整一天,苏暖暖一直呆呆地站在落地窗前,盼望着能有人从这里经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偶尔能看到几只鸟,居然没有半点人影经过这里。

    除了那个变态送来过早饭,再没有人管她,她似乎被这个世界遗忘了,抛弃了。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通讯娱乐设备,哪怕有一台电视,能让她暂时缓解一下紧张情绪也好。

    待在这个房间里,她不会被闷死,却会被吓死。

    因为那个不知何时会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让她无比的恐惧,她害怕,她不想再看到他。

    只要那个男人不再来,她宁愿永远被囚禁在这里。

    正想着,房门上响起了声音,有人在开锁,随后,门被大力地踢开了。

    她不要再这样活下去,既然无法逃出去,那就……

    正想着,门上又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每当听到这个声音,,他来了,他又来了!

    郎云殇在她的眼里,就如洪水猛兽,不,应该是仇人,她恨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