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夜行义举野途中
司马令听罢,也不言语,只顾在那里喝酒,心里想着王天彪此时的方位。【.)刘开辉见司马令不再言语,只顾吃酒,自己又不能说话过头,急的他在厅内走来走去。正在这时狐儿闪了进来,刘开辉一看忙上前对狐儿说道:“你来得正好,你师父只顾吃酒连大哥的话也听不进去拉,你快快的劝劝他吧。”狐儿眨了一眨眼睛道:“大哥让我劝他什么呀?”“你劝他……”刘开辉顿时语结,心想或许将此事告诉狐儿,这个小精灵也许有办法,当下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狐儿,那狐儿一听张大了嘴,说道:“这么多的财宝啊,那赶快的找到起了出来,我们能多大的财啊。”就转身来到司马令的身边说道:“我说师父,这么一大笔财宝你得赶快找找阿,徒弟我也能跟你点小财。” 司马令见这个死缠烂打的姑娘刚才还说喝了那碗她做的‘汤’就不跟自己说话了,这时又在自己面前耍宝,立刻眼睛一瞪,那狐儿见到他那严霜般的目光,浑身不禁的打了一个寒噤,嘴里说了一声:“嗳耶,你想冻死我呀。”身子立刻弹了开来,双手抱着肩膀颤。 司马令知道还得在这里等青袍客,毕竟刘开辉是主人也不能得罪,当下说道:“大王吩咐的话,在下紧当铭记,宝藏以后慢慢寻找就是了。” 刘开辉一听这话,以为司马令答应了,不由大喜,身子落座,与司马令连吃了几大杯,大谈着自己将来怎样夺取天下,怎样造福百姓云云。 不一会刘开辉又让狐儿过来坐在身边,说道:“司马兄弟,你看我这个小妹怎么样?”司马令抬头看了一眼道:“身为郡主,金枝玉叶,金贵得很” 刘开辉言道:“如果司马兄弟不弃,本王将小妹许配给你怎样?” 司马令一怔,心想这是那里的话,当下说道:“在下居无定所,江湖漂泊,现在还不想谈婚论娶,大王美意在下心领了。” 狐儿一听立刻大怒,道:“你以为你是谁呀?难道我非的嫁了你不成?你,你气死我了。”起身哭着出了大厅。 事到此,刘开辉也觉得有些没有意思,司马令又连着喝了几大杯,装出喝醉的样子,说道:“今天力不胜酒,看来有些醉了,我得回房好好的睡上一觉才行,谢谢大王的酒菜。”说着,起身步履踉跄,好似醉醺醺的样子,刘开辉忙叫人将司马令扶送回房歇息。 回到房里,司马令等士兵走了,就要起身收拾衣物去追赶王天彪,眼下已经是申时已尽,用不了一个时辰太阳就要落山。刚刚收拾好所需东西,就见房门猛的被踢开,进来一个人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不是狐儿是谁?司马令本想暗暗的出城了却王天彪的大患,谁曾想总是被人所拌羁,现在又来了个这个难缠的女人,司马令不禁有些生气。狐儿一下子坐在身边的椅子上,盯了一会司马令就在那里哭泣起来,边哭边说司马令欺侮她。见到她脸上的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鼻子哭的得像个熟透了的桃子,司马令心中不知怎么搞的,根本不可能提起气来骂她,可是又怕自己不理她一走而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司马令内心不禁有些着急,可是狐儿还在那里喋喋不休,不知嘴里唠叨些什么,司马令几乎没有听进去一句,狐儿见他不说话,自己也说得有点渴了,起身倒了杯水喝了,喝完又在那里说了起来。司马令顿时火冒三丈大声的喝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从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女子,你给我出去……”那狐儿一惊,脸上的神色有些惊恐,她从来没有见过司马令大声的说过话,更没见他过火,这一怒,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司马令也是自己一惊,自己干嘛火,而且这火的无由的莫名,自己内心并不讨厌她,或许是心里想着王天彪的安危,她阻挡了自己的去路,所以才怒气横生。狐儿呆呆的在那里坐着,也不走,也不哭了,好像用沉默来阻挡他的大吼。 看看天色已晚,司马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稳住她,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下,晚间便可回来,淮王说的话咱们以后再议。”说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狐儿起身说道:“你去哪里?我也要跟你一起……”司马令一回头,眼睛中霎时冷漠异常,狐儿一见到他的眼神,仿佛有种不可抗力的东西逼着自己讲话咽下,可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又迫使她怯生生的问道:“你真的还会回来的吧?”司马令头也不回说道:“会的。” 司马令看着已经将要西下的落日,心中有些恼火,以自己的性格不知天下有什么事情让自己怕过,可今天就像在做贼一般的躲避着人的纠缠,不得自由。他心里也明白,因为有了太多的牵挂才会这样,青袍客、豹子、刘开辉、王天彪……也不想再细想,来到马厩,牵马出城向南飞驰而去。 一路上看着既逝的夕阳将下,马鞭飞响,打的马狂奔不已。自己与那些追杀王天彪的人们足足出迟了有两三个时辰,这时莫不会已经赶上了王天彪?以王天彪与那两人的功夫……不敢想象,如果王天彪就此被杀,那他司马令是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想到这里,也不管马的死活,挥鞭将马屁股打得血rou模糊,那马跟疯了一般,奔跑得异常快捷。看看天色已将黑了下来,这时已经奔出有两百余里,就觉得座下马鞍已被汗水浸透,那makou吐白沫,长嘶一声立刻扑倒在地,司马令就在马匹倒地一瞬间身子已经拔起,离了座鞍,只见那马倒在地上,四肢抽缩,也看不活了。 这时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月亮圆圆的已垂挂在东方,司马令也顾不了许多,借着月光催动内力,展开绝顶的轻功向宣城方向奔去。 王天彪一行自辞别了刘开辉,就觉得隐隐不妥,一路上是格外的小心,看看离句县已经有近三百余里,这颗心才放到肚里,这时离宣城已经很近,三人也不敢住客栈或是打尖,胡乱吃了一些随身带的干粮,想在到深夜了再找个地方休息。走了不远,就见前面一片树林,甚可做为宿营之地,刚到树林边,就见里面走出五个黑衣人,个个蒙面,见到王天彪一行二话不说,上前就动手。王天彪以为是碰上了剪径的匪寇,也没有放在心上。三人中除了常温黎是文人,王天彪与胡猛都是能征惯战的义军将军,身上武功不弱,那王天彪在三十多年前曾在少林寺习武,练得一身的外家功夫。胡猛以前是占山为王的草寇,刀剑功夫自是不错。可是一交上手才现,这些人的武功个个很高,决非寻常的劫匪之流,十数个回合,已经险象环生。王天彪几次相问他们是些什么人,要财还是要物,这些人没有一个答话只是不住手的挥刀舞剑,王天彪与胡猛都是以一敌二,还有一个黑衣人好是他们的领没有动手,只在那里观看,并且盯着常温黎。 再顶了数十招,就听胡猛痛苦的‘哼’了一声,显然受伤,王天彪一惊,左臂上已被长剑扫中,鲜血直流。就听胡猛突然大叫:“王将军,你先护着军师后撤,我来顶住他们,不然我们一个也走不了。”王天彪大喝道:“不行,还是胡将军你护送军师回川,这里有我来顶着。”就在两人争执的时候,观望的那黑衣人说道:“难道你们三个还想活过今天晚上吗?笑话,除非今天的月亮变为太阳,嘿嘿。”突然间,就听胡猛大喝一声,甩开身边的对手,猛然攻向王天彪身边的两人,紧接着又攻击身后的两人,只攻不守,眼见是拼命的架式,听他大喝道:“王将军,军师就拜托你啦,快走。”一时间,不要命的抢攻登时逼住了四人,当那四个黑衣人回过神来,王天彪还是不忍心将胡猛丢下,又柔身而上挥刀强攻,那四个黑衣人顿时加快了攻势,胡猛后背和大腿顿时鲜血横流,胡猛一阵猛力气用尽,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们。常温黎见状说道:“罢了,罢了,住手吧,今天我们兄弟三个就死在一起吧。”王天彪受伤数处,也长叹一声,抛下了单刀。
那黑衣领对着他的手下说道:“你们赶快下手,还等什么?难道还会有人来救他们这帮死鸟?”那四个黑衣人提刀上前就要结果了这三人的性命。 “有人来救怎么样?谁来救你们这群混帐。”话语间,就见一人似飘非飘的走上前来,挡在了王天彪三人的前面,那领一看到司马令惊道:“是你?……你来干什……”不等他把话说完,猛然间,司马令拔出长剑,就见一道青绿的光芒引爆起了层层剑气,一招过后剑已归鞘。就见面前五人已经分为十半,鲜血顺着腹腔往外冒,在月光下显得是那样的森人诡异。 “司马兄弟,是你?“王天彪这才看清楚在这千钧一之刻救了他们的正是自己的家主小公子。司马令转身看过王天彪的伤口,见都是些外伤无甚大碍,伸手在怀里摸出一个小瓶,揭开盖倒了许些药粉给王天彪和胡猛擦上,须臾,伤口渐合,这些药正是在澶州城时救杨延嗣所用的外伤灵药‘丹涂’不知司马令何以得到。 司马令道:“王大哥,你们的伤势数个时辰内就会好转,你们在路上可慢慢的行走,当无碍事,小弟我这就回句县,咱们就此别过。” 王天彪不忍问道:“司马兄弟,想不到你身负如此罕绝武功,上天垂佑不绝司马家族后人,你还是跟我回四川吧,我们兄弟不要再分开。想当年司马大人把你托付给我在西域失散后,我这心里一直都耿耿于怀,得知你还活着,而且还如此的了得,我真是高兴极了。然而,军命在身,我想着先回四川拜见了蜀王后再去找你,没想到在这里差点丧命。此时既然遇上了,你就跟我走吧。” 司马令心中暖,微微一笑道:“王大哥,我何尝不想跟你在一起,只是青爷爷养育我多年,我放不下他们,等我将此间的事办妥,我们摆脱这世间的烦恼,一起去辽东吧,我那里有一位很好的兄长在等我。” 王天彪见他执着,也很无奈,听他说要去辽东,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好的,等我办完这件差使我会找你。” 常温黎上前握着司马令的手说道:“感谢司马兄弟的救命之情,有你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兄弟,真是福气。这些人是什么人?难道司马兄弟认识?” 司马令不愿将这是刘开辉的意思说出来,免得以后与刘开辉结下梁子,当下说道:“我不认识这些人,只是我下午的时候有人说王天彪兄长要回四川,我就一路上跟了下来,正好在这里碰面,没有想到绿林剪径,事情危机,所以下手狠了一些,常兄不要见怪。今天生的事就当它没有生过一般,大家一定要记住,好么。” 常温黎见他神色有异,当下也不好再问,王天彪与胡猛者时伤口已然不痛,手脚已无大碍,道别上了马向西而去,王天彪满眼累光回头看着,直到身后的个黑影渐渐消失。司马令见他们走远,当下将五具尸草草掩埋,牵了这五人的坐骑,一路不停的向句县狂奔而去。待到离句县二十里左右的时候坐下的最后一匹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倒毙在地上。二十里地,司马令展开轻功一会便到,此时已经是深夜,悄悄的翻过城墙,来到县衙住处,推开房门就见一人迎面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