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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蛊惑

    76蛊惑

    熊赀见鬻权大夫如此忠义,心中略有喜悦,但是喜悦之余又是思索道:“那这蔡献舞既然杀不得,究竟要如何处置呢?”

    “臣弟倒是有一个提议!”子元端着手,恭敬的走出,对着熊赀一个作揖。

    “子元有何妙计,不妨说说!”

    子元邪邪一笑道:“大王那日不是也说了吗,带着蔡侯来我们南楚一玩,一玩吗,那索性就玩玩,玩了之后就送他回去啊,免得还要浪费我大楚的米穗,这一来向诸侯国表示了我楚国是有这个能力的,二来也显示了我楚国的博大胸襟,如何?”

    熊赀心中赞同,道:“可行,那这件事就依你的意见去办吧!”

    不肖一日,这蔡献舞便被从牢中放了出来,当天晚上,熊赀便设宴款待。

    但是这宴会哪里是这样清水,熊赀既然捉到了蔡献舞,想到又要把他放回去,随即又联想起他的种种行为,满心的不耻,但是这既然要放了蔡献舞,倒不如就此化敌为友,也以防他日后报复,虽说就蔡国的这些小兵,他熊赀自然是不会看在眼里,但是若是他加入其他诸侯,一同前来,那势力可就不可小觑了。

    熊赀在宴会上昂扬着颜色,大摆歌舞,大肆酒宴。

    熊赀端起酒杯,对着蔡献舞一个意示,一口饮下杯中酒,豪放霸气,道:“前段时间把蔡侯请来我南楚玩玩,心意如此,只是这手法确实有些唐突了,还望蔡侯不要介意啊!”

    蔡献舞看着熊赀,俨然一副王者气概,但是一想到他与姬息相勾设计害自己,便是一肚子怒火,也没有好脸色给他,随手回应了一下,一口饮下酒水,讥讽道:“无妨,无妨,楚王毕竟是南领霸主,这从来都是在飒爽,性子自然是有些豪放不羁,以此手法把本侯带来,那也是附和的,本侯并不是很惊诧。”

    熊赀心中暗笑:好你个蔡献舞,暗中骂我蛮子,我怎么会轻饶你。“寡人应息侯之情,顺带请蔡侯来我南楚一聚。说到底这件事倒并不怪我楚国。你自己垂涎人家夫人,欲行苟且,人家怎么会容忍。为了一个女人行至此,现成为阶下囚,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

    蔡献舞瞥了熊赀一眼,冷笑道:“楚王毕竟是楚王,外出征战乃是能手,但是毕竟有失风雅!”嘴角的意思抽笑,别开眼,一脸的嫌弃。

    熊赀倒是没有生气,饮下一杯酒,哈哈大笑几声,“风雅?蔡侯果然是个解风情的人啊!寡人的确不像你与息侯那般,一些晦涩字眼的确不会,但是寡人也不信着文邹言辞可治国,可图霸!你蔡侯在这边自诩不凡,高人一等,但是如今困于我手的是谁,有求于我的是谁。我虽不通辞藻,但可曾困于你手。一国之君,是风情重要还是治国重要?你乃是蔡国君主,如今为了区区一女子,抛却了自己的国家,置之不理,现已沦为阶下囚,还拿什么和我谈论!”

    楚王的一番豪言,痛彻到蔡献舞的内心,让他想起来自己还是个国君!为了美人,抛却了自己的江山,最后却两样尽失,满腹心酸,拿什么颜面去见那列祖列宗。

    看着自己如今的下场,蔡献舞心中又是悔又是恨,无数的情感无处挥发,悉数都转到了姬息身上,心中狠道:姬息小儿,你居然设下如此计谋,勾结楚子来灭我,但是出乎意料吧,楚子改了心意。既然你可叫楚子灭我,为何我不可叫楚子毁你呢?

    心中甚喜,隐藏住自己心中的悔恨,蔡献舞继续道:“本侯落得今日这个田地的确是无颜面见列祖列宗,但是本侯却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悔恨,本侯就是仰慕息夫人的才情风貌,不要说是一个国家,纵使是自己的性命,若是她要,拿去又何妨!”

    熊赀心中甚是疑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会让阅女无数的封侯如此心甘,如此倾情,纵使他熊赀不是什么好色之人,但是这个还是很有兴趣,问道:“那寡人请问蔡侯,此等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你如此倾心。与我大殿上的这些美人舞女相比如何?”

    熊赀环手指了一下这大殿上的歌女舞女,容貌具是不差,尤其是坐在中间的那个抚琴黄衫女,更是迷人,但是这些在女子在蔡献舞的眼中都是俗物,一脸不屑的撇过,直摇头。

    见蔡献舞如此反应,熊赀心中兴趣更深,追问道:“如此美人都比不上吗?”

    蔡献舞斟满酒杯,举起饮下,道:“就她们,还敢和息夫人相比,哼,连息夫人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了。和息夫人比起来,连妲己褒姒都有些不足挂齿。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薽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熊赀本不是好色之人,听着蔡献舞这样形容,总归是知道这其中必定是参杂着虚夸成分,看着蔡献舞这份沉迷,皱着眉道:“再美不过是一个针凿夫人,难道还能利国利民上阵杀敌不成?世间女人不过一样,年轻貌美的数不甚数,一个妇人被形容至此是不是太过了!”

    “过了!”蔡献舞痴痴一笑,拿起酒杯,凝视着其中,缓缓开口道:“形容她,把天地间至美的言辞都拿来也不为过。尤其是她额头的那一抹赤红,那与生俱来的妖异或许是凝结在她额头的那一点,充满魅力,不似凡人。”

    熊赀本来就对蔡献舞这样有些反感,听着他如此倾心一个妇人,更是厌烦,打算着在让他说几句便散了,但是这接下来的一句却一下子勾起了熊赀的心,紧握手中的酒杯,心间浮现出一个人影,嗓音瞬间扩大了一倍,道:“你说什么?额头的赤红?”

    蔡献舞倒是被熊赀的这份突然给吓了一跳,愣是没说出什么,不知道熊赀这是什么情况!

    熊赀见擦献舞没反应,又是一声咆哮,道:“什么赤红!”

    “那……那是她的胎记,出世就有。据说她出世那年明明是秋天,却开了满城的桃花,百鸟为她鸣喝。都是些俗人才会说那是异象,明明就是九天玄女落入凡间!”蔡献舞说着,全然没有察觉到熊赀的骤变,一脸的痴迷。

    熊赀的内心被剧烈的撞击了一下,心中赫然,是她,绝对是她,错不了。桃花印记,满城花开,百年朝凤,错不了……

    熊赀的反常被子元看在眼中,当即站起身,走到蔡献舞面前一个作揖,恭敬的一笑道:“还请侯爷见谅,我家大王现在突然身体不适,这宴席恐怕是不能继续了,还请侯爷暂且先回。”

    蔡献舞本身就不愿在此滞留,要回去自然是好的,二话不说,站起身对熊赀一个平礼,转身便离去了。

    见蔡献舞走远,子元连忙走上前,关切道:“皇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般反常,差点在蔡献舞面前失态!”

    熊赀没有理会子元在说些什么,口中念叨道:“是她,错不了,绝对是她。”

    “是谁啊!”

    “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