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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第451章 她的心已经冰冷

    叶鹤轩忽而低低说了一句,虽然没有要让苏云可听到的意思,然而,在这样的场景下,却让苏云可一字不漏的听了下来。【】

    然而,她的睫毛只是轻微的跳动了一下,没有睁开,也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苏云可悄悄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路段。

    果然是往奶奶安老院的方向行驶而去,她又将眼眸重新瞌上,没有多说什么。

    既然是已经成事实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知道,只要是叶鹤轩决定的事情,只怕很难动摇。

    闭目,只是微微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过了一会功夫,苏云可大约是因为带童童,所以比较疲累,便进入了梦乡。

    朦朦胧胧中,她是被叶鹤轩轻推而醒了。

    她睁眼一眼,这却哪里是安老院,这里根本就是华天酒店。

    这可是沙海市最好的酒店,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就是那个时候,苏云可在这里失去处子之身,屈辱从此开始。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要去奶奶的安老院吗”

    苏云可不解的看着叶鹤轩,眼眸里,有淡淡的怒气。

    叶鹤轩将车停下,对要上前来替他们开门的门童做了个稍等的动作,侧头,认真的看着苏云可,说:“你不是说你去看过奶奶了,那言下之意,就是不想去,至少,是不想跟我去,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苏云可叹息一声,低头:“既然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她有抬头,怔怔的看向叶鹤轩,“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的义务,好像不包括在这里,我只是去你的办公室上班,仅此而已”

    苏云可的脸沉了下来,语气虽然还是轻柔的,然而,已经听出了其中的坚定:“我希望你不要搞错了,我们的约定”

    叶鹤轩的脸色微微一沉,说:“你既然现在是我的员工,那我告诉你,这里有一个我们的客户,必须要现在去见,不行吗”

    苏云可的头,微微侧过去,看着门口三两而过的客人,心中不知道为何焦急起来,大约是想起五年前,在这里的一些场景

    当下,不由脸一热,说:“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鹤轩浅浅一笑,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既然我是老板,就是我决定,你是员工,跟着我走就是了”

    嗯,确实,他说的话都很在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上去吧”苏云可无奈,不过,她心里也想,叶鹤轩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叶鹤轩,向来是不会勉强女人做任何事情的。

    因为在他看来,投怀送抱的女人尚且应付不来,何谈这种拒绝的呢

    苏云可稍稍放心,跟着叶鹤轩进了电梯。

    华天的大堂,装修还是如五年前一半,只是有些小地方换了装修而已。

    颜色和摆设,基本都没有换,只是看起来,明显翻修过了很多次。

    不过,电梯还是那样,叶鹤轩进的,是很少才有人能进的电梯。

    一进电梯,苏云可的脸更热了,想起,那时候,叶鹤轩差点在这架电梯里,将她给吃干净了。

    想到此处,埋头,不禁问叶鹤轩:“既然是来见客户,为什么不带上你的秘书刘妍,反而带我来呢”

    叶鹤轩微微停顿了一下,失笑道:“这好像也不需要跟你交代”

    电梯飞快的上了楼成,苏云可随着电梯级数的增加,一下一下的数着。

    心,也随着一下一下往上升。

    29层,居然是29层。

    他们那年,也是在29层。

    苏云可并不是刻意的想记得这些,而是那时候,每次跟叶鹤轩上上下下,她总是无措的,在数着电梯的级数。

    “叮”电梯到了,电梯声音一起,苏云可似乎微微吓了一下,随着叶鹤轩的大步跨着,进了一个房间。

    还好,这次,不是以前那个房间,苏云可微微放心了一些。

    到了要去的房间,叶鹤轩果然没有开门,而是敲门。

    苏云可微微放心,随着叶鹤轩一起走了进去,房间里,居然真的有客人在等着他们。

    不过,这两个人,一男一女,却是韩国人。

    苏云可在香港的时候,英语可以说的很溜达,然而汉语,却只会最基本的问好。

    互相打过招呼后,苏云可随着叶鹤轩一起坐下,心中纳闷这个人的用意。

    她连最基本的沟通都不会,他带她来见客户,是为哪般

    苏云可压下心中的疑惑,貌似认真的听着叶鹤轩跟那对韩国人看起来害挺愉快的交谈。

    这一谈,就是一个多小时。

    就在苏云可几乎要忍不住快睡着的时候,他们终于交谈完毕,那对韩国人起身要走了。

    苏云可忙起身,跟着叶鹤轩跟那两人行礼,握手告别。

    那两个韩国人走后,叶鹤轩心情颇好,看起来,要谈的事情肯定是成功了,也不忘他这位大老板不辞辛苦的自己不停说话。

    “那个谈好了”苏云可见叶鹤轩自己在整理着那一串古怪文字的文件,小声的问道。

    同时心里,也对叶鹤轩有些佩服。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像当年,叶鹤轩和薛梦韵是在美国读书的。

    然而,叶鹤轩却会韩语,不但说的那么流利,还能看的懂那么多文字,看起来,他下了不少的功夫。

    看来,他这个总经理,看起来风光,只怕也不简单。

    叶鹤轩缓缓的收好那些合同,将它们整齐的夹好,放进公文包里,才对苏云可点点头,说:“好了”

    “我们回去吧”苏云可问。

    叶鹤轩忽而一笑,伸手就在松脖子上的领带,说:“房子已经租了一整天,现在就走了,岂非浪费”

    说罢,唇角是一抹斜斜的笑

    苏云可心里“咯噔”一下,说:“你,你想干什么”

    叶鹤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她的笑容里,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了:“你说呢孤男寡女,能干什么呢”

    苏云可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你”

    叶鹤轩闷笑了两声,笑容怎么听,都怎么透着古怪。

    苏云可心隐隐往下沉,然而看着叶鹤轩的脚步只是那个床边走去,并没有要过来逼迫自己的意思,稍稍放心。

    过了一会儿,正在苏云可轻手轻脚挪到门边,准备夺门而出的时候,听到轻“扑通”一声,显然叶鹤轩将自己砸在了床铺上。

    “是要我过去抱你过来,还是你自己走过来”沉沉的声音传来,声音里,一如五年前的威胁。

    苏云可搭在门把上的手忽而一怔,想起五年前,也是这样的屈辱。

    当时,以为叶鹤轩跟自己爸妈的死有关系,那时候,是何种屈辱的心。

    然而,那时候怎么说,都是她自愿了,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可是这次,她却对叶鹤轩的企图一点都不知道。

    心中的震惊,绝对不只是屈辱,甚至觉得叶鹤轩有些卑鄙了。

    她猛的回过头去,正想跟叶鹤轩理论,却发现,那人的脸,哪里还有言语里一分的嚣张

    眼睛紧紧的闭着,睫毛偶尔颤抖一下,似乎已经睡着了。

    苏云可不解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叫了一声:“喂,叶鹤轩”

    “云可”

    叶鹤轩发出一声类似于梦呓的声音,轻叫了一下苏云可的名字。

    正在苏云可吓了一跳的时候,他却低低的诉说道:“我好累”

    他的声音,似乎已经昏沉了起来。

    苏云可的手,停顿了下来,想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云可,我知道你今天要来一晚没睡,这个客户很重要,谈好了,可以睡一会儿了”

    听着他这样的语气,苏云可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丝异样的感觉。

    “不要走,过来,等我睡醒”

    叶鹤轩在沉默中,又喃喃的说出这句话,苏云可更惊讶了。

    “就当是就当是感激我五年来,每周去看你奶奶两次,不要走”

    苏云可的手,不知不觉的,缓缓的放了下来,不再搭在门把上,不再打算离开

    她轻轻的,捏手捏脚的轻挪了几步,看着那张卸去冰冷后的脸,怎么都不在忍心离开一步了。

    “云可你知道吗我多想,我多想醒来,第一眼就看到你”

    声音,低了下去,知道低在再也听不到了。

    苏云可的身子一颤,就算如何坚硬的心,也化成了柔软的春水,至少这一刻是这样的

    苏云可轻轻的走了过去,发下褪去西装,褪去领带,褪去外表的叶鹤轩,似乎也有那么一丝可爱,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的可恶了。

    心中一柔,云可缓缓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他身边。

    她低头,看着他的睡颜,不知道为何,有丝异样和不详的预感

    她的手,不自觉的伸出,缓缓的描绘着叶鹤轩睡眠中,任然有些微蹙着的眉头,心中一软,隔空比划着

    他的脸,似乎很白,如玉一般的白皙,就好像上好的美玉雕刻而成,一刀一刀,精细合心。

    窗外的阳光,悄悄的照耀着房间里的景象。

    照耀着,两个已经沉睡的脸上。

    当叶鹤轩睁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正是一张美丽的小脸。

    小脸的主人侧坐在椅子上,爬在床边就沉睡了过去。

    那脸上,挂着一丝莫名的隐晦笑容。

    红唇微微嘟着,仿佛邀人一亲芳泽。

    脸颊两处,大约是因为沉睡,弥漫上了两坨酒色的红晕,看起来,分外迷人。

    乌黑浓密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到一边,就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怎么这么多年,还没人碰过你吗”

    叶鹤轩的唇离开了苏云可的唇畔,说着高兴的话。

    他的话里,没有讽刺和不满。

    反而,有一丝兴奋和喜悦。

    隐隐的,带着一丝莫名的期盼,眼中的眸光,亮的惊人。

    苏云可被那眼里的神色震慑到了,嘴里断断续续的说:“放开我,放开我”

    五年前,她为了知道那个秘密要接近他,委身于他。

    那时候,屈辱的眼泪直能留到肚子里。

    然而,现在,她却不需要。

    就算不需要,她能怎么样呢

    是不是过了那么多年,她还是没有一丝一毫说话的权利,只能任由这个男人予取予求

    她的心不知道是不甘,还是想起了屈辱,撕裂一般的疼痛。

    多年来的委屈,一个人带着童童种种的不易都出现在脑海里。

    虽然,这些年有叶段玉细心的呵护。

    可是,叶段玉说到底不是童童的爸爸,许多事情,苏云可都要压在心里。

    一个小孩,从肚子里出来,一直长到四岁。

    从他只会哭泣到呀呀学语,再到现在回蹦蹦跳跳老成的反驳大人。

    这个过程,虽然快乐,更多的,确实艰辛和酸涩。

    这个男人,作为童童的爸爸,五年来什么都不做。

    却在这个时候,在第二次会面的时候,就将她欺压。

    难道,他竟是没有一点人性吗

    她她的心,冰冷到了极限。

    他抬起眼,缓缓的看上去。

    他看到一滴滴晶莹的泪,顺延着眼角滚滚而下。

    那泪珠就像一把把刀一样,尖锐的扎进他的心里。

    疼的他,忽而就停止了动作。

    眼角的泪水,流在不知道是因为屈辱还是愤怒而绯红的脸侧。

    看起来,那么的让叶鹤轩有罪恶感。

    此刻,他就觉得自己似一个有罪的人似的,不敢去看那人眼里的神色。

    她的动作忽然停顿,不在反抗。

    只是以一种令他冷的发怵的目光盯着他,眼神里,冰冷的一丝温度都没有。

    叶鹤轩忽然觉得自己就像那日的雨夜。

    那是,他跟苏云可第一次发生争执。

    因为他的出言不逊,苏云可跑出了华天酒店。

    也是在这一层楼内,跑出去后,天下大雨。

    而她一个人孤独的在高速公路上,遇到了易肖。

    那时候,易肖也是如他这样侵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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