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2章,一语定生死
等到叶飞扬看到书房里那堆积如山的案宗,他差点没哭出来,尼玛,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被这个黑心肝的王爷可是给骗苦了,这位王爷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处理过政事儿,而现在他居然又将这些事情推到了自己这里…… 于是很快的书房里便传来了一声大吼:“君墨羽你个大混蛋,本公子恨你,本公子下辈子再也不要认识你了……” 书房周围守护的暗卫听到了这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却只是一个个都无所谓地翻了翻白眼,叶公子时不时地都会扯着嗓子这么叫的,所以真心不用放在心上,被王爷抓过来好好地卖几天命,然后等到那货学乖了,王爷自然会将他放出去溜溜的,只不过这货对于如何能招惹王爷生气还是很有心得的,所以没两天这货指定又会把王爷惹生气……所以这早就已经成为了一个循环了! 如果某段时间听不到叶公子的大叫声,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要么是王爷病了,要么是叶公子病了,所以在两个人同样的都很正常的情况下,那种安静的局面只是想像罢了! …… 君墨羽在得知,北凉,东冥,西楚,南邦四国都有疯牛病正在漫延的时候,那四国现在可是一点也不美好。 南邦国都中,四方茶楼中最幽静的一个雅间里,太子蓝玉舒正缓缓地将刚刚泡好的茶倒在面前的茶杯里,然后伸出那双骨节分明而美丽的手,拿起一杯放到了自己的对面,而在他的对面,此时却是正含笑坐着一个年轻的公子,这位公子淡笑而坐,让人一眼望之只觉得其仿佛就是那不染尘埃的仙从一般。 “蓝兄,你我相交多年,这点小事儿你当信我!”男子说着端起茶杯放在唇边轻啜了一小口,然后眉目间却尽是舒展:“好茶,果然是上等的云雾茶,蓝兄倒是还记得小弟当年的最爱呢!” 蓝玉舒却是轻哼了一声,只是看着面前的男子:“江月白,你到底在算计什么,这一次你明明说只是算计燕云十六州,可是却生生地将我们南邦也算计进去了,你知道不知道这一次对于我们南帮邦来说靠成的影响有多大吗,一个处理不好,便会激起民愤,引发暴动!”蓝玉舒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不怎么好了,要知道这段时间他们南邦境内疯牛病可是一下子便爆发了起来,而且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从哪里开始的,似乎好像是一下子从全国各地同时爆发的,虽然朝廷很快便传令下去宰杀一切的病牛,并且将那些病牛统统的焚烧深埋,可是上面的命令都是好的,但是那些百姓们却是有太多的人都不愿意宰杀病牛。 毕竟对于这些百姓来说,牛便是他们庄稼人的命根子呢,一旦没有了牛,那么他们以后的日子便也会难过不少,而且更多的人家一旦宰了病牛,那可是真的再无力去重新购买一头新牛回来的,而南邦也做不到像苏墨与君墨羽那样大气,直接掏自己的腰包为百姓把牛补回,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朱红国的那些百姓们才会如此地归心。 &nb sp;江月白自然早就已经想到了蓝玉舒的反应,所以他只是轻笑品茶,而蓝玉舒看着江月白如此的反应,却是叹了一口气:“算了,说起来当时我就不该信你!” 江月白的眉头拧了拧,对于这话可是他最不爱听的了,这是不会再信他的意思了吗,那可不是他江月白所能接受得了的,他可是还要借着南邦的手干好多的事儿呢,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蓝玉舒可是要比东冥的严天义,西楚的封云,还有北凉的耶录王子都聪明得多,所以那三国他随便打发一个属下去便行了,而南邦这里却是他亲自出马了:“怎么了,蓝兄有办法了?” 蓝玉舒服挑眉:“既然这疯牛病燕云十六州那边不但得过而且还好了,那么他们手中自然便有治疗疯牛病的药,所以本太子已经派人出使燕云十六州求药了!” 江月白叹了一口气:“可是蓝兄,你知道不知道南邦这疯牛病应该就是君墨羽和苏墨搞的鬼。” 对于这一点,其实根本不用江月白说,蓝玉舒也早就想到了,于是他冷笑:“是又如何!” 江月白继续叹气:“而且只怕君墨羽和苏墨早就已经想到了你们会去求药,所以只怕他们会提出了很苛刻的条件,这一点想来蓝兄心里也是有数的!” 蓝玉舒点头:“自然,可是不管他们提出什么条件,但凡我们能拿得出来的,那么自然是有求必应!” 既然蓝玉舒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于是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便再也进行不下去了,蓝玉舒只又喝了一杯茶便离开了,而就在蓝玉舒刚刚离开,便有一个灰衣人走了进来,看到江月白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于是灰衣人便忙问道:“公子,怎么了?”
江月白的眉头紧锁:“这个蓝玉舒倒是比我想像得更聪明,而且经此一事之后,只怕我再想要利用南邦做点儿什么事儿的话,也不会很容易!” 灰衣人听到了这话,却是不在意地笑了:“这事儿公子何必担心呢,既然这个蓝玉舒不肯为公子所用,那么杀了便是了,反正南邦国的皇子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而且只怕那几位一旦听说公子想要扶植他们还会很高兴呢!” 江月白却是低头有些出神地看着杯里的茶水,他的脸孔也因为那热茶腾起的热汽而变得明明灭灭的,让人有些看不真切,而那个灰衣人却是一直立在一边,既然江月白没有再说什么,于是他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守着。 好一会儿江月白这才抬起头来,他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本来我还想要再留蓝玉舒一段时间呢,毕竟终于有一个聪明人可以做为朋友,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儿,不过既然现在他已经不当我是朋友了,那么便也没有再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他的声音倒是云淡风清,似乎并不是在说着一国太子的生死,只是在说今天午饭是吃米饭呢还是吃包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