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普通的日常
“再来！”妖梦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再次摆出战斗姿势。 面前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有点不解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和她进行战斗。 轻微的点了一下头，想来就来吧！反正不管继续几次，结果，都一样！ “现世斩。” 左手格挡，右手攻击，正面迎上妖梦的攻击，动作如流水般顺畅，没有一丝滞留。 三道攻击轨迹倒映在少女那扩散的瞳孔之中，提前预判到的好处就是，格挡的短刀精准地命中妖梦的剑，攻击的长刀毫不犹豫地劈了下去。 “输了。” 用没有起伏的语气诉说这个事实，少女收起木刀，两只眼睛看向一直在旁观的妖姬。 “饿了。” “嗯，吃饭吧！” 听见这声音妖姬的眉毛跳了跳，一种无力感从这位剑豪心中升起。 什么事能使这位剑豪如此无力呢？ 那就是应对吃货！ 还是两只！ 少女没有在意妖姬的无力，丢下木刀，跑到吃饭的地方，一副期待的样子。 “小暮，今天的练习结束了？”幽幽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少女的身后，轻轻地抱住她。 微微点头，算是回应，然后无神的双眼转向天花板。 “紫妈。又在玩捉迷藏？” 一道两头缠绕着蝴蝶结的隙间打开，八云紫的脑袋出现在天花板上。 “咚！” “疼，为什么，打我？” 少女抱头蹲防，捂住脑袋上的大包，不解地看向微笑的妖怪贤者。 “啊啦~只是稍微教训一下不长记性的小女孩罢了。记住，是八云紫，不是紫妈！” 本能的，觉察到一丝寒意，少女在幽幽子怀里缩了缩身子。 “紫妈是坏妖怪！” “咚！” “为什么又打我？” “坏妖怪当然要做符和坏妖怪身份的事了！”八云紫摇了摇造成少女头起大包的罪魁祸首————扇子，戏谑的看向捂着头顶大包的少女，“今天小妖梦在你手下坚持了几招？” 五根手指伸开。 “五招。” “不错，有点进步。”八云紫赞赏地看了一眼厨房的放向，自从见识了少女的剑术之后她对少女的实力算是有一部分了解，剑术方面绝对可以到免许皆传的资格了，甚至更高，超越了魂魄妖姬的剑豪真的不多，而少女绝对是其中之一。 看着孩子的外表年龄大概死时也就十几岁，连十八岁都不到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剑术？她生前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按理来说能够有如此厉害剑术的人应该在人类里很著名才对，更何况她甚至能够破解她八云紫的隙间······这么危险的少女怎么可能无人知晓？ 难道是某个隐世高手的弟子？ 暗自腹诽着，八云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气息。 “啪！” 伊洛流手刀！ “啊啦啊啦~小暮长能耐了，居然敢对你紫妈用手刀~”八云紫的嘴角上扬出危险的弧度。 喂，你刚才默认了吧？默认紫妈这个称呼了吧？ “幽幽子说如果有人走神就要这样做。”伊洛暮“天真”地出卖了背后的某位亡灵公主。 “幽幽子~”皮笑rou不笑地看向自家友人，“你教的？” 果断选择逃跑，亡灵公主的节cao掉了。 “我去看看妖姬她们准备好午饭没有。” 恭喜你，收获亡灵公主的节caox1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不过八云紫倒也没有去拦住自家友人，因为正好她有些事要对少女说一下，如果幽幽子在场的话少女一定会以幽幽子的意愿为标准，这样的话就不知道她自身的想法了。 因为少女意外的不擅长做决定呢！ 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你可以在上面任意涂鸦，也可以将她折叠起来，最终不论是成就一张美好的画幅，一个精美的折纸，亦或者是一团揉的乱糟糟的只能扔掉的废纸都可以。 因为没有自我意愿的白纸只能够听从主人的命令啊！ 但是八云紫不想要这么做，虽然在心里她是盘算过把少女拐回迷途之家然后洗脑八云紫最伟大，八云紫最厉害之类的东西，但是在最深处，她还是想要遵从少女的自我意愿。 “我要发动一场战争，对月亮上人的战争，你要加入吗？”八云紫慢条斯理地说，虽然看起来是在看厨房的方向，但是眼珠子却时不时向端坐的少女瞄去。 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八云紫以为少女不会答应的时候。 “会失败。” 平淡而无起伏的语气似乎是在叙述事实一般，尽管这是还未发生的事，但少女还是用肯定的话语说了出来。 “你怎么知道？” 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会这么反问吧？毕竟还未开始的战争就被预言会失败是不会开心的。 但是八云紫没有这么问，只是有趣地看向少女，除了少数人之外，这场战争的内幕可是不为人知的。 用来清除反对大结界建立的顽固分子的战争。 “预感。” 一如既往的令人想要用扇子敲她的回答，但这次八云紫却忍住了。 “我的预感，不会出错。” 淡漠的话语之中夹杂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自信，这让八云紫有点惊讶，要知道这孩子除了吃饭的时候语气会柔和点之外其他时候都是毫无起伏，别说自信了就连兴奋，悲伤，愤怒之类的情感都没有，哪怕是被自己敲头！ “那就信你一次好了，要不要加入呢？暮酱~” 直视八云紫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伊洛暮不明白。 为什么已经知道会失败了还要继续？ 已经知道了结局是失败那么为什么还要遵从命运走向这个结局？ 为什么？ “啊啦~小暮，你知道人类和妖怪的关系么？”八云紫突然问。 伊洛暮楞了一下，对于八云紫的突然提问有点不知所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妖姬给她普及过常识了，所以，人类和妖怪的关系么······ “食物与食客的关系！” “彭！” 八云紫颤抖着从地上起来，果然，我就知道这个吃货会这样回答！ 少女，你曾经是人类对吧？你曾经是人类对吧？ 人类怎么会如此淡定的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啊？！！ “错了。” 说实话能如此用陈述语气说出疑问的话少女你也是个人才（亡灵才）了！ “嗯······人类和妖怪其实是相互依存的啊！妖怪，其实是因为人类才诞生的。源自人类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所诞生的，便是妖怪。所以说啊！我们妖怪，其实是依存人类的存在。” “人类对未知的，整体不明的事物的恐惧，诞生出了妖怪。妖怪是依靠这人类的畏惧所存在的。妖怪伤害人类，人类退治妖怪，这是一个不断的平衡循环。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循环会不会被打破？妖怪拥有漫长的寿命，所以可以变得强大。而人类的寿命极其短暂，却诞生出了一些能够媲美妖怪实力的人，比如说阴阳师。强大的阴阳师甚至可以抗衡大妖怪。那么，以人类的繁殖速度，会不会有一天，妖怪被人类打败呢？” “会。” 这毫不客气的回答倒也没有让身为妖怪的八云紫不爽，反而赞叹地看了少女一眼。看起来，小暮的理解能力不错啊！ 当然，如果八云紫知道少女刚才的回答只是处于本能的无意识的话，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所以啊！为了保护妖怪的存在，我决定建立大结界，也就是幻想乡。不过这个计划在妖怪里反对的很多，所以呢，为了让那些反对的老顽固清楚这一点，我决定进行月面战争，让他们亲自体验一下，月上人那名为科技的东西有多厉害，这样他们一定就清楚了，反对的妖怪也会减少。”当然大多是在这战争里死掉了，不过这句话八云紫是不会说的，因为她不想让少女知道，虽然才认识少女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是她却下意识的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残酷，“月上人的科技，总有一天会被地上的人类所掌握，在此之前，让那些不识趣的家伙体验一下人类的恐怖······” “为了清除反对者。” “啪嗒！” 手里的扇子掉在地上，八云紫惊诧地看向面无表情的少女，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明明没有说出来啊！ “猜错了。”依旧是不带问号的疑问，但这次八云紫却没有隐瞒。 “不是，对了。”八云紫复杂的看向少女，这个单纯的孩子没理由知道这些阴谋诡计啊？难道幽幽子又给她灌输什么奇怪的知识了？ “阿嚏！” “幽幽子大人您没事吧？”妖梦疑惑的看向打喷嚏的亡灵公主，奇怪，亡灵也会感冒么？ “没······一定是紫又在小暮面前说我坏话了。”这是来自莫名中枪的亡灵公主的回答。 “那么，你愿意加入吗？”八云紫再次问出这个中心问题，虽然她现在已经对少女会答应不抱希望了。 废话，已经知道了这是一场清理反对者的战争为什么要去掺和？ “愿意。” “哦，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也没指望你能······等等，你是说愿意？”八云紫才发觉过来少女回答的是愿意，瞪大了双眼。 “嗯。”微微点头，少女用那无神的双眼直视着面前的妖怪贤者，“你想让我加入。” “不对！我问的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要把我的意愿参与进去！”八云紫皱眉，自己什么时候又暴露了想法了？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没有⑨到把想法放在脸上吧？ “个人意愿，愿意。”少女淡淡的说道，起身，准备离开。 “我去厨房，看看。” 看着少女离去的身影，八云紫突然觉得心里流过一道暖流，很温暖，很温暖。 “谢谢······” 不过······那方向，似乎······是西行妖的所在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