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毒
不一会儿赫连云月就把纸笔准备好了,无忧晃晃悠悠的走过去,提笔快速写上自己需要的东西,还让赫连修然从外面悄悄带了一个懂针灸的大夫回来。 既然有人能在她的药里做手脚那么就不能让别的人经手她的事,更要防范于未然。 到了晚上,赫连修然扛着一大袋子药,手里拉着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 见到来人,无忧满意的扬起了嘴角,这个老者无忧认识,她以前帮师父买药就经常在他这里买,针灸方面确实不错,最重要的是这个大夫好像跟师父关系还不错,没想到赫连修然阴差阳错竟然把他带了来。 不等赫连修然喘口气无忧就催促道:“二哥,帮我煎药。三姐跟大夫随我进屋。” 赫连修然看着那一大袋字药,疑惑道:“怎么煎?” 无忧头也不回的道:“一锅煎。” 赫连云月跟赫连修然对视一眼,隐约知道无忧想要做什么,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照着无忧的话去做了! 一进屋,无忧就让大夫把眼睛蒙上,自己把衣服脱了,然后让赫连云月拿着银针,每一针都对准了无忧身上相应的xue位轻轻扎进去。 看着赫连云月扎的位置,竟然只扎进去了一点点,一边扎还一边问无忧疼不疼之类的话。 赫连云月的手法很是生疏,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大夫,无忧虚弱的道:“大夫,还是你来吧!”本来无忧想的是让赫连云月动手的,大夫只是备用的,毕竟男女有别。 可是如果按照赫连云月这个速度继续下去,无忧只怕会受更多皮rou之苦,虽然这点疼在无忧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但是这样会耗费很多时间,她没那么多时间等。 大夫坐下,道:“姑娘……” 无忧明白,道:“开始吧!第一针,膻中xue,第二针……”无忧念得快,大夫下手的速度更快,由于刚才赫连云月的针一针都没有扎进去,无忧让大夫又将每一针都重新扎了一遍。 除了膻中xue,胸口几大xue位在银针咋下去的那一刹那,无忧几乎痛的浑身都开始痉挛,而银针正慢慢的开始变成了紫黑色。 “毒。”赫连云月惊呼,他们从来不知道无忧竟然中了这么深的毒。 “三……三姐,拿……拿刀来。”无忧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打颤,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现在几乎都快透明了。 大夫也是一个精明人,听见无忧的话一会儿之后又没听到动静,立马问无忧刀在哪里,然后对着无忧的手腕就是一划,紫黑色的血从手腕处喷涌而出,溅在地上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听见声音的大夫眉毛微不可见的皱了起来,好厉害的毒。 正在这时,院子外面响起了赫连修然的声音,“无忧,药熬好了。” 不等无忧开口就听大夫道:“把药汁全部装进浴桶里然后搬进来。”然后又转头对赫连云月道:“帮姑娘把衣服穿上。” 赫连云月虽然震惊,可是还是依言照做,现在不是问这些话的时候。 无忧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上扬起一个微笑,然后双眼一晕就昏了过去。 这个大夫以前跟师父的关系很好,自己虽然跟他不怎么熟,除了抓药的时候几乎就没怎么见过他,可是她知道,这是师父在这世上除了自己跟秋落灵最亲近的人了。 现在看到自己用师父解毒的方法为自己解毒,他心里肯定充满了疑惑,先不说作为一个大夫的本分,就是依着师父那一套解毒手法,她相信,他现在比她更急。 为无忧穿好衣裳,大夫一把抓下蒙着眼睛的布,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里衣,一脸苍白的陌生女子双眼紧闭,毫无生气的躺在榻上,有那么一秒钟,他以为是那个总喜欢调皮捣蛋的小女孩。 大夫脸上扬起一个自嘲的笑意,怎么可能呢! 看见赫连修然将木桶搬进屋来,大夫眉头紧皱,要是真按照那一套手法来的话那木桶下面得生火啊,必须保证水温不降。
“快去找些柴来!”大夫焦急的道。 “柴?”赫连云月跟赫连修然疑惑,突然,赫连云月想起无忧的那个小厨房就有柴,然后一路小跑去搬了一些柴来。 看着面前的柴,大夫冷冷的道:“不够。”然后赫连修然跟赫连云月都一起去搬柴。 大夫转头看了一眼无忧的手腕,鲜血已经变成了鲜红的颜色,然后就给无忧止血。 见柴够了,大夫立马让赫连修然将药汁跟木桶一起弄进来,然后在升火,忙完这一切也差不多将近子时了! 只要把无忧放进药汁里然后在天亮之前醒来就没事了。 大夫眉头微皱,看着昏坐在木桶里一脸苍白的无忧,钟离子三年前就死了,风无忧更在四年前就死了,钟离子两个徒弟还有一个在云王府,很显然面前的人不是云王妃,但是除了钟离子的两个亲传弟子,还有谁知道这样的解毒办法呢? 这样解毒虽然比药物解毒来的快,可是那也是比用药物解毒危险十倍不止的解毒方法,还不让赫连王府其他人知道,这个女子……大夫沉默了! 不得不说等待的时间真的很漫长,带着对无忧的担忧,赫连云月跟赫连修然几乎一整夜都没闭过眼睛,倒是大夫,在无忧刚放进木桶的呃时候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头也不回的跑到一旁的椅子上睡了。 赫连云月自然少不了埋怨几句,但人家好歹也是一名大夫。 在想到无忧身上的毒,赫连云月也不得不陷入沉思,这一切赫连修然都不知道,只是很担心的看着木桶里双眼紧闭的无忧。 天渐亮,无忧双眼迷蒙的慢慢睁开,一睁开就见赫连云月跟赫连修然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无忧扬起一个微笑道:“我没事。” 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的大夫听见动静也醒了过来,看着在木桶里脸色依旧苍白的无忧,虽然有很多话想问,可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不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