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治病救妖孽
他皮肤怎么能这么好,细腻光滑,洁白如瓷器一般,这眉毛、眼睛、鼻梁,还有嘴,仿若是经过了上天数百次精雕细琢之后而创造出来的,竟然没有一点点的可挑剔之处。 作为女人,夏初瑶对于这样的男性容貌实在是有点嫉妒。其实男人不用长得这么好看的!她捏一下他的脸,引起左卿的反感,又捏了一下,左卿的眼神几乎将她凌迟处死了。 可有趣儿就有趣儿在他愤怒也没用,因为他无力反抗。 “亲一口!”夏初瑶的嘴唇又碰了左卿的脸蛋一下,开始对他上下其手。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摸得不该摸的,她全都看过摸过了。 左卿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竟变红了。他面色冷酷,嗜血的隐忍在他眼中蔓延。 夏初瑶相信如果此刻他能动,必定了结自己的性命。 “美人,发育的真不错。”夏初瑶观赏完后,捏了捏左卿的下巴,调戏的意味十足。 左卿脸黑得彻底。 夏初瑶闹够了,咂咂嘴,跑下床去喝茶。 须臾之后,一股强大的寒气逼来。夏初瑶警惕地跳起身,抽出青璃赤,防备地对向左卿。左卿并没有动,依旧在玉床上打坐,他面色惨白至极,嘴角有鲜血渗出。 夏初瑶本以为他是因修为升级才不会动,看来并不是,她慢慢靠前,打量左卿,“你怎么了?” “滚!”左卿冷冷地瞟一眼夏初瑶,便闭眼,打坐调息。 夏初瑶拿着手帕擦了擦左卿嘴角的血。 左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但并没有睁开眼。 夏初瑶看他脸色苍白,情况很不好,试着去抓左卿的手。 左卿突然睁眼,目射寒箭。 夏初瑶打了个哆嗦,却倔强地没有松手,硬是把左卿的手臂拉了过来。 “你可知廉耻二字?”左卿咳了一声,血气上涌,难以平复体内杂乱的气息。 夏初瑶把手指搭在了左卿的手腕上,“骂吧,骂吧,本姑娘本来就不知道何为廉耻。廉耻是什么东西?又不能吃,还不如二斤花生米来的实在。” “哼。”左卿以为夏初瑶还要调笑她,见她是在给自己诊脉,面色缓和下来,态度半冷不热,但没有抵抗夏初瑶为他把脉。 平日里,任何人在三尺之内都不能近身于他。偏偏这丫头,一次又一次地破坏了他的底线。 夏初瑶发现左卿得脉象杂乱不稳,阳池xue处有寒气外泄。她惊讶地问着左卿:“你身中寒毒?” 左卿没说话。 “我问你话呢!”夏初瑶点了下左卿的额头,像母亲训儿子一般 左卿阴冷地笑不已,还从没有人敢对他这样大不敬,“夏初瑶,本座决定不杀你了。” “嘿嘿,是不是被我感动了?”夏初瑶笑嘻嘻地问。 “本座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左卿注视着夏初瑶,一双眼仿若是无底的修罗地狱,晕染着弑杀血腥之气。 夏初瑶被左卿的眼神吓得有点怕,别过头去,不看他,“这种脉象我倒是见识过,是廖骨寒毒发作的症状。你难道和魔符师交过手?” 魔符师也是符师的一种,却不在正统的排位里,他们走得是旁门左道,修炼得是捷径之法,手段极为阴毒。有时他们为了提高修为,甚至不惜残杀几十名天赋男婴获取精元。 “你是符师,会不懂?”左卿冷笑。 “魔符师修炼手段残忍,不是正道,我这么正直的人,不了解他们很正常。”夏初瑶挠挠鼻子,从纳川玉里面取出一包银针来。 “本座还用你救,放开你的手!”左卿又咳了一声,显然身体极为虚弱。 夏初瑶才不管他那些,一针下去,扎到了左卿的后颈,银针上瞬间就有冰状凝结物。夏初瑶又在其胳膊的曲池、合谷xue扎针。左卿脖颈后的银针已经渐渐冻结成了冰锥。 左卿嘴唇发紫,周身冒着寒气,离他稍微近点,便犹如身处在三九寒冬之中,寒气袭人,冷得刺骨。 “你感觉怎么样?”一般这两针扎下去,七尺壮汉都会痛得哭爹喊娘,他的面色竟然毫无变化,真令人费解,“不疼么?”
左卿白一眼夏初瑶,表情冷若冰霜。 “继续下针了,”夏初瑶在他双腿的阳陵泉、阴陵泉和地机三处xue位落针,头一针下去,左卿嘴唇微微抖了下,第二针他开始慢慢合上眼,到了第三针他才面朝下晕厥过去。 “好生厉害,连我师父都受不了这头一针,你竟然到了第三针才晕过去。”夏初瑶看着昏迷中的左卿,他没了苏醒时凌厉的样子,看起来意外的平和温柔。喜爱初瑶叹口气,摸了摸左卿的脸颊,“卿本佳人,奈何凉薄。” 左卿颈后的冰锥还在生长,夏初瑶并未理会,转身出了屋,在院子四周转了一圈。一边打量屋子四周的环境,一边看看那些追兵有没有回来的苗头。 看来她是躲过了一劫了。 但她现在还不能走,那些人找不到她,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停止搜山。她可没力气再逃了,不如就在这先暂且休息,顺便帮帮身中剧毒的左卿。 廖骨寒毒是八阶魔符师最为厉害的招数,使用至阴至寒之气描画为符。凡中此符者,一般会在三十日之内骨化为冰,血凝为霜,最终会被残忍的冻死。这种阴毒的符,一旦到了发作期,基本无药可解。 夏初瑶前世碰见一位中此毒符的人,骨头和血脉都会化作冰锥从皮肤里崩裂出来,死状十分惨烈。 还好左卿身上的寒毒被他深厚的功力暂时压制过一段时间,并没有到发作期。 夏初瑶遛跶到房后,发现有一处菜园。夏初瑶找了个竹篮,摘了些,拿到小溪边洗干净,就到厨房准备做饭。厨房里的米面rou齐全,什么都不缺。小一会儿的工夫,夏初瑶就做了四菜一汤,热腾腾地摆在桌上。 内间的左卿还在昏迷之中,他脖颈上的冰锥已经长得有半人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