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到本王怀里来
老巷,医庐。 一名蒙着面纱,穿着湖蓝流仙裙年轻的女子,坐在桌案边儿,正为一名受伤的青布衫青年施针。 片刻后,女子收手,冷言道:“好了,付钱,两千两。” 青年人尴尬地脸红道:“姑娘,我没有这么多钱。你之前不是说可以通过给你办事抵债?” “对的,明日你到天音楼找落尘姑娘,她自会安排。”女子道。 青年再三感激地道谢,方告辞。 夏初瑶见青年走远了,才松口气,摘下面纱,边扇风边自言自语的发牢sao:“做个冷酷的女医也不容易,要憋着很多话不能说,还得忍着热蒙面。什么鬼天,秋天了还这么热,老天爷不长眼。” “本座听说此地有位怪才女医,冷酷得很,此刻本座定然是走错了地方。”男音慵懒,极富有磁性,余音袅袅。 夏初瑶虽背对着门,虽没看到人,可一听这声儿,她想不辨识都难。 上天给了他一张完美的面容也罢了,为什么还给他这么好听的嗓子。 左卿,你实在是太逆天了! 夏初瑶笑嘻嘻地转头,“真是活见鬼了,你怎么在哪儿你都能找到我?” 夏初瑶看着他的笑有点晃眼,挠挠头,移开目光,“噢,我知道了,一定是小白白告诉你的!” 左卿眯眼,言语骤然冰冷许多,“小白白?你在说慕飞白?” “嗯。” “没想到本座外出几日,你就跟他关系好了。”左卿的声音有些阴测测的,显然带着怒火。 “我跟他关系一直‘很好’啊。你忘了,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是顶着他那张脸。按道理来说,我是先认识他,才认识你的。” 左卿冷哼,慕飞白的事他记住了,回头定然狠狠地收拾。 夏初瑶高兴地为左卿倒了一杯茶,请他坐。 左卿犹疑了下,还是坐了下来,“你该不缺钱,怎么弄了这么偏僻脏乱的地方。” “看病这种事儿,搞不好会得罪人的。嘿嘿,我要的诊金高嘛,一旦碰见不好惹的要追杀我,我必须立刻抛弃这地方逃跑。用好地方,扔了多赔钱啊。” 又在算钱。 左卿淡笑,觉得夏初瑶还是这么地有趣儿。 “既然来了,便给本座把把脉。”左卿伸手。 夏初瑶盯着他毫无瑕疵的手腕,咽了咽口水,“白摸?不要钱?” 左卿收手,嗔怪地瞪她:“什么时候收收你不正经的性儿,好心情都被你给败了。” “我是真怕自己动色心。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小白白——”夏初瑶发现左卿眼神又能杀人了,立刻改口道,“啊不,是慕飞白,为什么一直跟左天寒和夏建修的身边?” 左卿浅笑不语。 “知道了,不能说。”夏初瑶瘪瘪嘴,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左卿行事作风就跟他的性格一样,诡变得很,知道多了反而危险,“那说点开心的,你这次出门,玩什么去了?” “杀人。”左卿随口回道,说得跟吃饭一样轻松。他顺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黑绿色的笛子,递给夏初瑶。 夏初瑶本来听到杀人,对左卿心生畏惧,手一接到笛子,她就兴奋了,笛子上有强大的符灵之气,“这是……魔笛?” “无所谓的东西,也许对你有用。”左卿宠溺地看着夏初瑶,勾唇浅笑。 夏初瑶的目光却全被笛子吸引了,左摸摸,右摸摸,“我很喜欢,谢谢你。” “以后离慕飞白远点。” “啊?”夏初瑶抬头。 “作为你的回礼。”左卿站起身,拍了拍夏初瑶的头。 夏初瑶听明白了,原来左卿送礼还要回礼。反正她也不喜欢慕飞白那家伙,离远点不成问题。 左卿:“你近来和三皇子走得很近,打算回心转意?” “呸,老娘最恶心他了,可别把老娘跟他编排在一起。我是太懒了,智商能解决的问题,不爱用武力。再说,他也不配。等着瞧,老娘动动嘴,他就死翘翘了。”夏初瑶不屑道。 窗外一片梧桐树叶慢慢飘落。 左卿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夏初瑶。“我会离开一段日子,照顾好自己。若有事,拿着纳川玉去朱雀楼。” “嗯,啊?”夏初瑶转头间,那抹身影已经不见了,空气中还徒留着淡淡的梅花香。
总是来无影去无踪! 晌午,落尘来送饭,和夏初瑶讲了讲外面的事,“晋帝国太后病重了,听说摄政王今日起驾前去探望。” 夏初瑶奇怪:“晋帝国的太后跟他有什么关系?” “姑娘竟不知?她是摄政王的亲姨母,当年太后的meimei联姻到周帝国,只做了一年皇后就被废了。摄政王在冷宫中出生,后来就被送到晋帝国做了质子。”落尘解说道。 “身世倒挺坎坷,难不得现在这么凶残变态。”夏初瑶随意感慨了句。 落尘眼看着夏初瑶,低头继续摆饭。 …… 左天寒和夏丽珠仍旧吵得不可开交。 左天寒相信御医的话,认定夏丽珠在骗他。夏丽珠却认定自己真怀孕了,一怒之下把‘说谎’的御医的脸给挠花了。左天寒暴怒,和夏丽珠吵得天翻地覆。俩人从屋内吵到屋外,夏丽珠气得哭天喊地,搞得整个夏府几乎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是真怀孕,你为什么不信?爹,快救救我,呜呜……”夏丽珠看见夏建修来了,哭得更凶。 夏建修急急忙忙赶过来扶起女儿,“殿下,好好地,您和珠儿这是怎么了?” “父亲,这事儿不怪我,是殿下,他不想娶我,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认了!”夏丽珠哭天抹泪道。 夏建修了解经过后,十分生气,满脸失望地打量左天寒,“三殿下,老夫辅助您这些年,何曾欺骗过您。丽珠怀孕这等大事,就算她敢儿戏,老夫也断断不会让她这样做,已有两名大夫确诊,千真万确,不会错!” “夏建修,你的大夫,本王不信。” 夏建修见左天寒竟如此理直气壮,认定他不想认孩子,“御医是殿下领来的人,请恕老夫也不信!” “小的听说老巷内有一名女医很厉害,最擅针灸,可起死回生。她是都城医药界的新人,性儿很怪,跟老爷和殿下都没有牵扯,就请她来公判如何?”管家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