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半灵剑士（上）
「你这家伙还真给我把大门炸开了啊！」 魔理沙看着灵梦，一脸崩溃的说道。 虽然成功的突入了幽冥，可是魔理沙丝毫没有觉得欢欣雀跃。因为博丽灵梦的一番行为实在是大出她的意料之中。 她压根没想到巫女会突然扔出一大堆符扎将幽冥之门给炸个粉碎……老实说，她可不知道全幻想乡知名的惫懒家伙还有着破坏东西的嗜好。 「你很惊讶吗？魔理沙。」 另一方面，灵梦没有理会魔理沙那五味陈杂的神色，而是戏谑的轻笑了起来。 「废话！我当然惊讶了！谁会想到你抬手就炸了大门啊————」 「————原来如此，这话你一定要跟十六夜咲夜说说。我想她一定会比你更惊讶。」 「呃……」 擅长巧取豪夺的盗贼小姐立刻变得哑口无言起来。 博丽灵梦中途插嘴的行为的确让人恼火，不过她说的事实却有着不可动摇的沉重感，叫魔理沙没有反驳的余地。 仔细想想的话，明明自己在平时也没少损坏建筑物，在这里实在没有挺直腰杆去训斥他人的气势。 应该说无论是那个冷面女仆亦或是自大的吸血幼女看到她在这里义正严辞的叱责巫女的暴行的话、也许会气的想要杀人也说不定。 因为明明她本人才是最大的破坏狂。她根本没有质疑灵梦行动的立场。 当然，魔理沙的言语根本无法让灵梦有所动摇。因为对于已经毁坏的东西，灵梦是不会去在意的。况且、就算事后有人找她赔偿，她也可以找妖怪“闲”者去报销。 ……至少在执行异变期间所造成的破坏，还是会有人去善后的。这也算是灵梦作为博丽巫女为数不多的福利之一了。 「可以的话我也想用温柔一点的办法进去……不过、我不认为异变的元凶会很客气的请咱们大摇大摆地进去。」 游刃有余的轻笑着的巫女、看上去是那么的值得信赖。而在过往中，她也曾证明自己那慵懒的外表下潜藏着多么令人惊异的行动力、一旦认真起来的博丽灵梦将无人能及。 魔理沙是如此相信着的。 可是，她又很不甘。 「虽然我很想对你说的话表示认同，不过这种挫败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不过是错觉、无视就好了。」 「不，我想那不是。」 对于灵梦张口就把自己的纠结用一句错觉来诠释的行为、魔理沙想也没想就否定了。 不过、她也没打算在这件事纠缠下去。 「但是、无所谓了。反正，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前进、然后打倒真凶，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了。」 扶着漆黑的帽檐，魔理沙以开朗的声音如此说道。 「…………」 听到这番让人打从心底里感到振奋的发言、灵梦无言的看了眼身旁的少女。 或许会因为误会陷入迷惘、或许会因为挫折而陷入悲伤，不过雾雨魔理沙总是能挣脱这些束缚、在最快的时间扫走一切阴霾。 如果说没心没肺也是种天赋的话……那么魔理沙对于这种天赋的体现还真挺让灵梦羡慕的。 —————同样，她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魔理沙。 就在暗中下定决心的时候、她不由发现魔理沙那漂亮的面孔有了些微的变化。 准确的说、是她那原本充满斗志的目光、此刻却像是掺入了不纯的“杂质”一般、变得有些松懈了起来。 对了，少女本来就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家伙。突然被别的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也完全不值得奇怪。 「你又怎么了？」 「不、也没什么啦……」 骑在扫帚上的魔理沙打量着四周、用一种隐约透出失望的口气说道。 「就是感觉冥界好普通的啊。」 诚如少女所言，此刻展现在二人眼前的幽冥，实在没有什么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人地方。 除了阴沉的天空和不时飘来的樱花瓣外和外界再没有任何的区别—————事实上、就算是这两个要素也是外界常有的。 听到魔理沙那可以听出失望之情的感慨，灵梦不由哑然失笑。 「那么、在你眼中原本的幽冥应该是何种样子呢？难不成是有许多痛苦的灵魂在天空中到处飘荡吗？」 「唔……」 魔理沙为难的撅起了嘴巴。 其实灵梦所描述的场景，正是她想象中的冥界。只是从现在灵梦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来看、事实和想象的确有着不可忽视的差距。 然而、正因如此、魔理沙就更不好意思在灵梦面前承认自己确实曾经有着如此不切实际的遐想。所以她只好含混的糊弄过去。 可惜，她那可爱的举动想要瞒过博丽灵梦、那实在是痴人说梦了。 「魔理沙、那是地狱、可不是冥界啊。」 「什么冥界，地狱！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你还解不解决异变了？！就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 似乎恼羞成怒的魔理沙顿时义正严辞的对灵梦发出了咆哮。如果忽视她脸颊上那怎么也无法忽视的红晕的话……那么姑且还算能让人信服。 「当然是要解决……不过在那之前，在没解决那家伙之前，着急也没什么用啊。」 说着，灵梦的嘴角泛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啥？什么那家伙？那家伙是谁啊？」 「不就在眼前了吗？」 灵梦的反问终于让魔理沙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转向了正前方。 ……说起来、炸毁幽冥之门后，二人就来到了一条向上延伸的阶梯。不过让人抓狂的是这阶梯似乎完全看不到尽头，无止境的向上延伸着。 万幸这也在只是“似乎”，现在二人终于看到了阶梯的最上端，还有在那尽头屹立着的身影。 魔理沙的眼力尚算不错，所以看清了那个身影。 那是个年轻的女孩，年岁与自己相差仿佛，只是漂浮在起四周的灵体又在宣告她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单纯。魔理沙有理由相信这个女孩会是自己的敌人。 因为若非如此，她的眼神就不会如此的锐利、沉静。那是瞄准了猎物的眼神。 来到了阶梯的顶端，灵梦和魔理沙都停下了飞行的身形。因为那女孩一动不动的挡在了二人的身下，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要做的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因为女孩的意图也很明显，就是阻止她们的道路、那么照理来说、魔理沙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让自己的魔弹开始疯狂倾泻了才对。 「我在永远亭见过你吧？」 注视着一袭绿衫的银发少女，魔理沙询问道。 这不是错觉、少女那清秀的面孔眼熟的很、绝对是在永远亭见过的面孔。魔理沙对此还有印象，她甚至还问过阿飞少女的名字，只是现在看来，她的忘性也挺大。 「你是……那个谁来着？」 已经被放逐到记忆角落中的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却又在最后一刻沉回了记忆深处，这让魔理沙深感不快，可她对此又毫无办法。 还好、一旁的灵梦帮她化解了尴尬。 「她是魂魄妖梦、白玉楼的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