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对你的好
沈舒窈听了他一番剖析表白,悲痛伤感,先前铁定的心,早已支离破碎。 可却明白自己不可以心软,再拖下去即使想退出也晚了。太子现在还没有出击,皇帝也在克制,如果还有下次,后果不堪设想。 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就算没有权力,不被人重视,我们也可以过好自已的日子。” 眼中满怀憧憬:“我们可以离开京城,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对月弹琴,焚香煮茶,过清平雅致的日子。” 他打断了她的话,不耐烦地道:“这样的日子,我一生都不会拥有的。水凉了,快洗吧。” 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毫不手软,蟒袍‘玉’带随意被扔在了地上,很快就赤膊袒怀,半‘精’着身子了。 沈舒窈心头害怕,‘欲’要夺‘门’而出,他一把抓住她,恶狠狠地道:“你难道又想逃避?你就这么排斥我,厌恶我吗?” 她痛苦地摇头,如果真的对他有恨,也就不会如此纠结了。他早已在她心底生根发芽了。 新婚之夜,他冷若冰霜,可依然被他俊美的姿仪倾倒。身陷虎口,他冲进来救起自己,宽厚温暖的‘胸’膛,让人踏实放心。 病榻之侧,他小心地呵护照顾,虽有一些小小的冒犯,也显得那样温柔如水。红枫林中,他目光灼热,倾诉说着对自己全部的情感。 沈舒窈流着泪道:“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害更多无辜的人,也不想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你没有看到皇帝今晚的眼神吗?” 慕容冷哼道:“不要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知道,你对太子有了好感,所以不想我伤害他,夺他的位置。” 他开始剥她的衣服,只是太急,越急越不得法,那红缨绳有意和他作对,任凭怎么努力都解不开。 他火气上来了,抓着她的衣衽奋力一撕,一声裂帛脆响,‘露’出一片如‘玉’似雪的肌肤,鲜焕的,在烛火下白得耀眼。 顿时双眼‘迷’离,血气一冲一冲直往上涌,腹部里热气升腾。 她没想到平时那么儒雅温润的人,一下子便成了野兽般,又羞又怒:“你这个斯文败类,不仅行凶夺位,还想强迫‘女’人!” 慕容听她这样嚷叫,眼中火焰更炙,有一丝邪恶的兴奋:“你是我的王妃,‘侍’寝是份内之事,这算强迫吗?” 他继续剥她身上的内衣,坚定一个念头,今晚一定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想想多么可悲,这王朝中不知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能上他的‘床’,得到他的垂青。 这世上又有多少‘女’人,为了巩固地位用身子留住男人的心,为什么到她这里就全变了? 他们的角‘色’好像调换了,他变成了那个乞求可怜的人,而她高高在上,恣意猖狂,倒像个‘女’王一般! 沈舒窈被他牢牢地抓住,见挣扎不开,猛然间撞向前面的浴盆。 那盆是檀木做的,非常坚固,只见一声闷响,她的头上撞出一道口子,霎时血流满面。 慕容被她的顽固‘激’怒了,血红着双眼,怒吼着:“沈舒窈,你以为你寻死,我就会放过你吗?给你温存不要,非要‘逼’得我这么粗蛮。既然这样,你就一边流血,一边‘侍’候吧。” 声响惊动了‘门’外的下人,莲生冲了进来,见了她的模样惊慌起来。 虽然她也很想他们能成为真正的夫妻,可这情景也太吓人了。 赶紧跪下,恳求道:“殿下还是放过娘娘吧,她流了这么多血,身子不适,不能再‘侍’寝了。” 可他什么都听不进了,抱起她的身子要往水里丢。 莲生忙哭着拦住:“殿下,伤口见了水,要得破伤风的,那可真会危及‘性’命啊。” 他烦燥不安,最后将她丢到地上,披上衣服,悻悻地走了出去。 沈舒窈趴在地毯上,低头泣噎,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 莲生忙将她扶到榻上,替她擦拭了伤口,拿来‘药’棉缠好头部。
她面‘色’苍白,一言不发,极其安静地僵坐着。 莲生叹了口气,温言劝慰:“都说男人是‘女’人的天,殿下有自己的追求,娘娘不帮他还要违背他,殿下肯定会生气。其实他对娘娘的好,我们都看在眼中。” 她无声的一笑,慕容是对自己好,可并非是那个为卿倾其一切的痴情人。 他也决不是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权力于他已经是生命的一部分,是绝不会割舍的。 自己竟然想凭借一份男‘女’****,去改变一个男人的意志,真是太幼稚了。 夜渐渐深了,莲生重新打来热水,替她擦洗了身子。 听到院内有哗哗的水声,听她说是慕容在冲洗。秋凉如水,夜风萧瑟,他竟然还在用冷水浇身,内心忽又一阵刺痛。 上‘床’一会,他也进来了,默默地躺在她身边。望着她头的伤,满眼怜痛,伸臂揽她入怀。 他想表现得温柔一点,可双臂却不由自主地加紧了力度,声音虽然平缓,还是显得心意难平。 “原来你如此刚烈,居然以死来‘逼’迫我,到底为什么,你非要让我放弃?” 她抬眸望着他:“皇位之争,凶险万分,胜了固然是万人之上,可若败了呢?” 他面‘色’沉静:“不是幽禁便是死,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沈舒窈的心颤抖了一下,浑身疲软无力。 他又问:“你既然不惜以死相胁,那为什么不能与我同生共死呢?” 她一阵默然,莲生说得没错,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我是不是该夫唱‘妇’随,支持他的一切选择? 他见她在沉默,缓缓松开了手,幽幽地道:“你若是怕了,我不会怪你的。你可以请求圣旨,跟我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