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寻找青丘之城
莫笑爷批注的和里都曾在一个地方画过圈。当然,他画圈的地方多了,这两个圈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圈外头都有一行醒目的标题不看后悔。 大致如下,山东陵县有一土山,山高五丈,周三百六十步,状如台基,故名基山。鲧治水失败,被斩于基山。 其山往东三百里,便是青丘之地。 但世人只知青丘之地,却未必能找到青丘之城。以至于大家多认为那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其实,它就在齐鲁大地西部。 上面这一句感慨,还是莫笑爷的笔迹。 由此可知,想找到青丘城,八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到这儿,我不由皱起眉头,后悔自己当初没早点去找那狐仙**,好歹留下一个详细的地址也好啊,总比瞎猫想碰死耗子要强。 山东、陵县 我念叨几遍,这才合上书。 为了救老猫,也为暂时躲避墓净司与阮三,这山东陵县我是必须要去的,大不了到了那里再好好打听,我就不信找不到。 快到天黑时,婆雅返回城隍庙。 “二老爷,城隍庙还剩下鬼差共计四十七只。其中厉鬼十三,小鬼三十四。”婆雅语气平淡地说道,似乎有些不乐呵。 “婆雅,叫啥二老爷,听着别扭。”我眉头一皱。 “切,你是不是要离开这了?”婆雅那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嗯。我正想找你说” “不带我走吗?” 我看着婆雅的眼睛,半晌之后,还是狠心地摇头,说,你得帮我守着这座城隍庙,只有你能帮我。 婆雅没说话,推门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叫上疯道人、皮大仙和大牙,带上熊天平的脑袋去给爷爷上坟。 爷爷坟前。 我一坐就是一上午,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下午我又去了秦大叔家,跟秦大叔下了几盘臭棋,跟张姨一起包了饺子。晚饭过后,又跟秦楚齐走了一会儿。 “我跟你去。” “不行。” “为什么?我已经不用上班了,现在自由。况且我已经学会了鬼门十三针,我可以照顾自己。” “我知道你现在很厉害了,姚叔就是你救回来的。可是,我不想你跟我颠簸。” “我想陪着你” 我看着秦楚齐,露出牙齿呵呵笑,“等我回来”我把一张卡,和将印一并硬塞到秦楚齐的小手里。卡里是冥店的大部分收入其实一早就准备好了。将印也交给秦楚齐,便是希望十八阴兵能保护秦大叔一家。 出了格林小镇,我又去河东看望老猫和姚叔。 老猫此时正在姚叔的指导下,刻苦地画符。见到是我过来,呵呵笑着跑出来。 “老猫,精神不错啊。”我捶了一下老猫的肩头,笑着说。 老猫有样学样地也捶了回来,嘴里说着,不错,不错。 “赵子,想好了吗?准备去哪?”落座之后,姚叔问我。 “嗯,想好了。我要去山东陵县。” “哦?怎么会去那儿?” 看出姚叔有些蒙,我便把此行的目的简单说了一下。姚叔听后,张着嘴半天没有合拢。 我喊了几声姚叔,他才反应过来,对我说道:“赵子,你有这份心,叔先谢你了。” 我说,姚叔你这就见外了。老猫是我好兄弟,我不能看着他一直这么下去。 姚叔点头说好,看了在一旁呵呵傻笑的老猫,感慨道,老猫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临走时,我拿出一封信,拜托姚叔明天下午再交给花婆婆,里面多是辞别与赔罪的话。 从老猫家出来,大牙低吠一声,摇晃了一下尾巴就跑了过来。 “看完了?” “嗯,这次没有牵挂了,可以离开朝阳沟了。” “你舍得那两个**?” “擦,大牙,你能回来真好,就是这噎人的本事,能不能改改。” 边说,我边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冥店旧址。 带锁还是很能干,店铺前已经被施工队包得密实,吱嘎吱嘎的声响不时从里面传出来。也亏是这里都是商铺,晚上不用担心打扰别人休息。我估摸照这个速度干下去,怕没有几天冥店就能重新开张了。 “不进去看看?” “不了。” 第二天一早,全新的北汽勇士车上。 皮大仙开车,疯道人坐在副驾驶。我和大爷坐在后面,悄悄离开了朝阳沟。 之前的车都在那场养尸潮中废掉。保险公司以不可抗力为由,并未对财产做出理赔。于是,这新车还是祖大乐从自己的墓室里掏出一小块玉器换来的。 车子七拐八拐地开上了高速,一路南下。 穿河北,进山东。 十个小时后,汽车停在一个高速上的服务区内。 此地距离陵县还有大约一百多公里。算算时间,也就一个小时左右。 “哎呦,可算到厕所了,他么的,又要憋不住了。”疯道人捂着屁股蛋子夹着腿往外跑。 “擦,这疯老头今天是第几次了?”我们也走下车,朝公厕方向走。 “第七次了。”皮大仙摇摇头,说,“再有几次,这疯老头非爬着出来。” “活该他吃了过期的东西。”大牙撇撇嘴。 尿撒完,我一根烟也抽完了。这疯道人才慢悠悠地回到车上。 “擦,还以为你掉里头了呢?”我笑骂道。 “咳咳,”疯道人掩饰下尴尬,转而神神秘密地说道,“老板,我刚才听到一个关于狐狸的消息” “有屁快放。”我白了一眼疯道人,这老家伙故意拉长音,又开始关子。 “哎哎,这就放。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这疯道人蹲坑的时候,正巧听见隔壁那位在打电话。因为讲得都是山东话,疯道人连唬带蒙的,总算把大致意思听了过来。 有一次,这个男人的媳妇要到她的亲戚家串门。为了省些车费,便自己大着胆子走山路过去。 记着当时出去的时候是下午,本打算天黑时走得到。可走着走着,这路却始终不到。仿佛没个劲头似的。 那男人的媳妇就一直这么走,越走越慌,越慌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