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我生气了
老公?! 安吟呆滞的看着沈沐,迟钝的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叫你?” 他们俩现在好像不是这种关系吧。 沈沐又朝安吟贴近了几分,唇瓣几乎低着她的红唇,眼神专注的看着她,简直让安吟不能正常呼吸。 “难道你忘记了吗?我们可是领了结婚证的。” 安吟不解,歪着头困惑的问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和你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沈沐直视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难道你忘了我们初次相遇的那天。” 安吟的思绪转动,记忆又回到几个月前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她喝醉了酒在街上游荡,然后遇见了他,再然后她纠缠他,把他拖到民政局去领了证。 “啊!” 记忆重新回炉,安吟害羞得不敢看人。 她怎么会把这件事给忘了呢?当初可是她硬拉着沈沐去扯证,所以从法律上来说,她早就是他的老婆了。 “呵呵,想起来了。” 安吟呆萌的反应取悦了他,让沈沐忍不住低低的笑出了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取笑。 沈沐的笑声让安吟的脸变得爆红,她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那只是一个意外。” “是吗?我可不怎么觉得?” “可是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因为你母亲生病,希望你早已成家,你才继续和我做夫妻的,不然的话,当时我就和你去办离婚了。” 安吟一口气说了许多,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沈沐说道:“对了,你母亲的病怎么样了,这么久了我也没去见过她,现在是不是可以去了。” 沈沐的笑突然僵在脸上,他有些心虚的收回手,重新坐回到驾驶座上,“那个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母亲的病情还没有稳定,所以现在不适合见人。” 沈沐的再一次推脱终于让安吟起了疑心,一双大眼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他。 沈沐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说道:“怎么啦?” 安吟定定的看着她,“你是不是在撒谎?” 按理说要是他的母亲真的得了重病的话,沈沐应该会十分担心才对。而且不管再严重的病,看一眼总可以吧,可是每次她和他提出去医院,他都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沈沐早就做好被戳穿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安吟这么迟钝,现在才发现,于是大方承认道:“对,我是骗了你。” 安吟倒没想到沈沐会这么痛快的承认,她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不这样,留不住你。” 安吟依旧不明白。 沈沐双手撑在方向盘上,目光闪烁,“五年了,我不确定你是否还记得我,更不确定你的心里是否还有我,我只能采取这种极端的手段来留住你,你明白吗?” 安吟怔怔的看着他,沈沐的语气透着一股凄凉,无论谁听了都没办法对他生气。 而且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两人的感情也才开始稳定,现在再来追究这件事好像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 于是安吟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提醒道:“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你不准再骗我了。” 沈沐喜笑颜开,就知道安吟心软,只要自己放低姿态,她是不会和自己计较的。 他执起安吟的手,在上面落下一个吻,调笑着说道:“遵命,我的夫人。” 安吟羞恼,“你这人……不准这么叫我。” 沈沐不以为意,“你都承认我们是夫妻了,为什么不能这么叫你?”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就刚才。” 安吟恍然,觉得他是在偷换概念,“我明明说的是原谅你骗我的事,并不是说我承认我们是夫妻。” 听了这话,沈沐脸上的笑容明显淡了下来,他看了安吟一眼,目光带着冷冽,“那你是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了。” 不得不说,沈沐沉下脸来的时候,真的有些吓人。 安吟被他的气势所迫,不自觉的停止了顶嘴,只小声说道:“没……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应该先交往看看,结婚的事还是等感情稳定之后再说。”
“稳定?”沈沐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转头看她,“我以为我们现在都已经住在一起了,感情应该很稳定了。” 安吟继续嘟囔,“我是迫不得已才和你住在一起的,等我找到房子后我会搬出去的。” 安吟说着说着,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拉住沈沐的手臂问道:“除了你母亲的事,你还有没有其它的事瞒着我。” 沈沐也愣了,脑子里闪过一丝画面,他躲闪着安吟的视线。 他好像真的有一件事忘了说。 安吟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自己又猜对了,“乐晴一家被调到美国,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当初乐晴走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从来没听说过公司的调派一定要把家人带上。 而且她隐约记得,乐晴说过她爸爸是在沈氏上班,前后联想起来,不难猜出她们一家的离开也是沈沐在从中作梗。 沈沐摸摸鼻头,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安吟气急败坏,她一把甩开沈沐的手臂,大声道:“你实在是太过分了,乐晴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居然这么对她!” 沈沐也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做得有些过分了,于是拍拍安吟的肩膀,安慰道:“对不起,我下次不会这么做了,我现在马上让人安排她们一家回国。” 次日上午,安吟吃完早饭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一大早就坐在客厅看安吟脸色的沈沐见状,殷勤的上前,“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安吟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去接乐晴,你也要去吗?” 沈沐神色尴尬,立刻就不出声了。 安吟没再理他,绕过沈沐就出门了。 沈沐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旁的阿远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斟酌的说道:“安小姐似乎还在生气。” “我知道,但愿她不会气太久。” 这件事他确实做得有些过分,所以她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