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5章 雍凉局势越发紧张
假董卓，真杨广，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人又登上舞台！ 随同杨广重返历史舞台的，除了早就加入西凉军，同为弘农杨氏子弟的“靠山王”杨林，还有与杨林同为大隋九老之一的鱼俱罗、南北朝北齐开国功臣段韶、花刀将魏文通以及突厥军阀、安史之乱罪魁之一的史思明。 如果，西凉军四校尉及二十余万西凉铁骑全部归心于杨广，无法料想，将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目前，雍凉局势，表面上很平静。 但暗流涌动，波澜随时可能兴起。 不禁刘芒为此担心，雍凉及周边其它势力，也倍感担心。 …… 益州，汉中郡，南郑。 “哗啷、哗啷……”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八大王张献忠搓着一对金球，大步走了进来。 “老单，有笔生意关照你！” “八大王，你可是老单的贵人，快请！” 进了屋、关上房门，张献忠开门见山地道：“有批货，人不和，便宜你了。” 张献忠既为益州刘裕贩运军需，自己也常走运私货。不过，他和单雄信打交道，通常是买生铁等紧俏物资，很少是卖东西给单雄信。 张献忠一开口，单雄信就明白了大概。 走私货出状况，用****话说，分“天时地利人和”几种。 天时，指贩的货物不对路，没人买，砸手里了。既然是走私，贩运的一定是紧俏商品。因此，这种情况，很少发生。 地利，指贩运通道出了状况。走私商人早就打通了沿途关节，但乱世混战，关卡要隘经常易主。地利出状况，时有发生。 人和，指买家方面出了问题，买家变卦，或者买家跑了、死了。这种情况，也偶有发生。 张献忠说人不和，单雄信却不信。 张献忠是谁？ 张献忠是这一带的大枭，通吃黑白两道。 他走运私货，一向是大手笔，会事先找好了买家。通常都是买家求他走货，会事先支付大笔款项。 张献忠走货，不可能出现人和状况。即便买家出了问题，已拿到大笔预付款，对张献忠而言，也无所谓。 因此，可以推断，不是“人不和”，而一定是“地不利”，张献忠的走货通道，出了问题！ 只是，张献忠通吃黑白两道，在益州、雍凉甚至并州西部，是哪的关卡，让他犯难呢？ “八大王的货，接着胆颤啊，老单可没把握接。” “行了，别跟我绕弯子，算我求你，成不？” 单雄信笑了。“八大王你可别损我。说吧，什么货？卡在哪了？” 张献忠笑呵呵地拍拍单雄信的胳膊。“嘿嘿，我说了，单老弟可不许生气啊。” 单雄信道：“八大王哪的话，八大王又不会抢我的食儿，我咋会生气呢？” “嘿嘿……嘿嘿……”张献忠笑得很尴尬。 单雄信料定，张献忠一定背着自己，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走运了私货！ 果然，张献忠尴尬笑罢，低声道：“种子，棉布。卡在上郡，雍州的道堵了。” 单雄信故意将脸一沉，手一甩。“老兄，这事，我帮不了！” 越界贩私，是江湖大忌。 张献忠自知理亏，不停地说着好话。 棉布和新品种子，是刘芒治下，严格管控的物资。 少量贩运这些物资，并不难。但张献忠走运私货，其数量可想而知。能搞到这么多紧俏物资，还能运到上郡一带，张献忠的能量，实在不小。 单雄信在汉中，以生意为名，收集情报。他关心的，不是张献忠走私的渠道，而是相关情报。 连张献忠的货物，都无法进入雍州，说明雍州局势，更加紧张了。 单雄信故意装出十分不满的样子，话里话外，指责张献忠不讲江湖规矩，越界走货。 张献忠有求于单雄信，不得不低声下气求帮忙，也透露了不少重要情报。 其中就包括，西凉军李傕郭汜等，调整部署，加强了对雍凉北、东、南等方向的防御。关闭了多条商道。 张献忠的货物，无法从并州上郡，通过左冯翊、右扶风运进汉中。 单雄信在并州路子宽，张献忠希望单雄信接手，将这批货物，卖回并州。 单雄信假意生气，不肯接手。 张献忠不能眼睁睁看着货物砸在手里，只能不断压低价格。 单雄信终于点头。 张献忠松了一口气。“老单啊，你这价压得太狠，我老张要被你压吐血了！” “哈哈，八大王才不会为这点小钱吐血。” “算了。我们是朋友，是兄弟，便宜了你，总比便宜别人强。不过，我只要黄金白银。” “没问题。” 张献忠又补充道：“我是说，在汉中的黄金白银啊。” 单雄信愁道：“八大王，你货在上郡，却要我在汉中付钱，哪有这样的规矩啊？” 张献忠道：“你在上郡付钱，我咋把钱带来汉中？半路准被西凉军劫了！” “可是，我在汉中，没这么多金银啊！” “老单啊，你不实诚！”张献忠盯着单雄信，“你钱不够，有人有钱。” “谁啊？” “祁县乔氏。” “这……” 单雄信还要辩解，却被张献忠拦住。“你太小瞧我老张了，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祁县乔氏的关系吗？” 张献忠精明得很！ 别人不怀疑单雄信的身份，张献忠却暗中调查得清清楚楚。 祁县乔氏，得刘芒大力扶持。刘芒和乔致庸关系密切，不是秘密。 张献忠让单雄信找乔氏在汉中的分号筹钱，就是点明，他知道单雄信与刘芒的关系，只是不明说而已。 双方心照不宣，哈哈一笑。 买卖达成，张献忠走了，单雄信却坐不住了。 雍凉形势越来越紧张，必须把最近搜集到的情报，送给主公刘芒。 飞鸽传书说不清楚，信件传递，容易泄密。 单雄信决定，派亲信伴当任杰，赶回洛阳，当面向刘芒汇报。 任杰办事精明得力。 单雄信让任杰将情报背熟记牢，立刻上路。 雍州路上，各路西凉军往来调动，凭添紧张气氛。 任杰一路向东，过了京兆尹郑县，前面就是潼关。 只要出了潼关，进入弘农郡，就安全了。 郑县和潼关之间的官道上，新设了路障关卡，所有通行之人，都要接受仔细盘查。 “从哪来？上哪去？” “在南郑贩卖为生，回河东老家奔丧。” 任杰早有准备，早就想好了答对之词，关卡守卫并没怀疑。 守卫正要放行，突然一个声音喝道：“身份不明者，全部暂扣起来，仔细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