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路上
第一章在路上 “尊敬的医疗工作者们，你们好，你所乘坐的医疗下乡专列客车8114班即将出发，请各位医疗工作者朋友们系好安全带，谢谢合作，祝您旅途愉快。”医院大巴客车广播中传来乘务员小姐悦耳动听的声音。 杨凡坐在软椅椅子上，按照客车乘务小姐的要求系好安全带，不一会儿，他就感到一阵晃动，轻微的震动感让他感到微微不适。杨凡拉下眼罩躺下，昏昏沉沉的大脑不一会就进入休眠状态。 “喂，杨凡，醒醒，陪我说说话，好吗？”坐在杨凡身旁的程雪第一次出远门，有点小紧张，大巴行驶了老半天，她被满车都是陌生脸孔的目光看的有些头皮发麻，胆小的她立刻壮胆的晃晃一旁的杨凡道。 “恩？怎么了？你说吧，我听着呢！”杨凡拉下眼罩，望了一眼外边天色，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色渐晚，大巴孤零零的穿梭在荒野公路上。 “杨凡，你说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你知道吗？你看，这次来的人真不少，那边都是来自各大医院的资深医师，那边那几位，听说还是些国内著名专家。” “不太清楚耶！我听宋杰那小子打听的说是要去云南,贵州那一带山区。这次活动是省里为响应国家号召，专门组织的，我们这队和宋杰他们那队加起来超过两百人呢！” “啊！这么多！开始我还以为就我们实习单位那些人呢？”程雪吐吐舌头道。 “呵呵！这次医院可是下足了本钱，不光把业务骨干派出了，就连副院长李南守都亲自带队，还为了充门面，把我们这批菜鸟都送来了！”杨凡附耳对程雪道。 “这样啊！可我们一不会打针，二不会抓药，充门面也干不了活呀！”程雪小声担忧道。 杨凡揶揄着，笑道：“这你大可放宽心，不会上我们看病的，顶多是干干杂活，帮忙发放些药品什么的，再说了，那不是还有导师在吗？真不行，你就让他带你一程，就当练练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我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出这么远的地方，我还没去过那呢！你呢？”程雪叹气的摸摸刘海，无力的搭在软椅上。 杨凡望了她一看，“我啊！呵呵，跟你一样，除了H市外，最远不过是坐上客车，回到五六十公里外的老家了。” “啊！看你平时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比我强呢！最起码有过很多社会实践经历，游历过很多地方，没想到你还不如我呢？”程雪一听杨凡比自己还菜，都没出过远门，立马在他身上找到平衡了，傲娇的挺着她那对颇具规模的胸脯。 昏暗的车厢里，朦胧的车灯下，以杨凡的目力，自然将眼前的靓丽风景尽收眼底，他暗暗的吞咽着快速分泌的唾液，就连鼻子一热，似乎有什么液体流出来了。 他赶忙掏出一包面纸，掩面自顾。这时的程雪见杨凡无端流鼻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大胆的动作，小脸顿时火烧般通红。 稍稍稳住过激的鼻血，杨凡见程雪一边气鼓鼓的撅着嘴，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尴尬的说：“最近火气大，有点上火呢！” 说着还边从随身背包里取出保温瓶，装模作样的倒出他早准备好的参茶，细细的品尝着，打消尴尬的气氛。 灵露泉水混着人参独有的清香，瞬间在空气混浊的车厢里散开。四周闻到味的人，纷纷伸头找着什么。 程雪开始没在意，以为杨凡真是渴了，倒水喝。正好缓解一下尴尬气氛，她自己也准备起身拿放在货架上的背包，找点饮料解解乏。 可鼻端嗅到一股清新迷人的芳香，程雪不争气的被这股香味吸引住了，因为坐在靠里边，所以她起身拿包，正好要跨过杨凡才可以，这下一分神，跨过去的动作一停，整个人一屁股坐在杨凡腿上。 正在喝茶的杨凡，哪受过这般刺激，一口茶刚到嘴，差点没被岔气呛死，嗯哼！嗯哼个不停。 “你没事吧！”程雪丝毫没觉得什么问题，伸手拍拍杨凡的背，帮他顺气道。 “没事，没事！”杨凡赶忙往后缩了缩，生理反应的剧烈程度，杨凡害怕吓到这妹子，可不敢让她看到。 “还说没事，你看看你，脸都呛红了”程雪嗔怪道，小手似若无骨的撩拨着杨凡的心弦，一个劲的帮杨凡顺气，“对了，杨凡，你喝的什么呀？怎么这么的香呀？好像好好喝的样子？”程雪害羞的装作随口一问说，可一双眼睛，此刻都贴在杨凡的保温杯上，好奇心爆表的样子。 杨凡忍住笑意，他早就看出程雪的小心思，心道：“这个馋嘴的丫头，表面功夫这么差劲，还学别人旁敲侧击！” 杨凡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倒满一杯灵露泉水，递给她，并示意她做回去，道：“这是我独门秘制的降火气凉茶，怎么味香吧！你来尝尝，看看这味道赞不赞？” 程雪一副我勉强试试看的样子，接过杨凡送来的杯子，猴急的大闷一口，入口清凉透心，甜甜的味道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瞬间让她欲罢不能，三下五除二的仰头干掉的一大纸杯，咂咂嘴道：“杨凡，没想到你这凉茶做的真不赖，正好我最近火气也有些大，你在给我倒一杯，降降火气。” 杨凡一听乐了，看她可爱的模样，一脸迷醉的神情，干脆直接将他手上的保温杯里的一大段人参隔空吸了出来，放进嘴里嚼掉，连茶带杯子都递给程雪。 刚刚没过瘾的程雪可不知道和杨凡客套，爽快的拿过杯子，大口大口的牛饮着，“啊！真好喝！”杯空人满足，程雪仰躺在软椅上，浑身满是舒适的清凉，咂咂嘴，回味着残余的芳香，再不提去取包里自己准备的果汁。 杨凡慢慢平复心里的躁动，默念上善若水的心法口诀，程雪回味了老半天，才依依不舍的将杨凡的保温杯递回来，道：“杨凡，你能跟我说说，你昨天晚上的事情吗？” “什么事？”杨凡被程雪这没头没脑的问话搞了一脑袋浆糊。 “就是昨天你不是说有个程冰的女警约你见面的事，还有你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萧雨和宋杰他们等你都生气了呢！”程雪低声的说道。 “哦！他们生气了，都怪我，本以为没什么事，就几分钟就能解决问题，哪想到中途出了些意外。哎！”杨凡叹口气，心道：“难怪今天中午集合时，他们三个感觉怪怪的，都不和自己一起行动了！” “意外？什么意外？你不会是受伤了吧！”程雪立刻补脑道。 “没事，就是路途中的士出了点小车祸，还好没什么问题，哦！对了，那个叫程冰的女警说她是你姐，找我去了解一下你在学校的情况什么的。”杨凡信口开河的胡扯道。 程雪双手叉腰，气鼓鼓道：“你骗人，我姐才没有找你了解情况，我问她，她只是笑笑说是工作上的事情，哼！” “确实，你姐找我，一方面是了解你的学校情况，另一方面是那我在这次送医活动里好好照顾你一下。”杨凡老脸皮厚的辩解道，他可是知道，这特勤组可是有保密条例的，昨天晚上那个叫田爽的妞，还特地留了他单独学习了好几小时，他才不信程冰会将自己的事和她一个人普通meimei说，因此他说起谎来，完全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