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入殿
“我怀疑,那个黑衣假面就是他。∑,” 洛天宇没有察觉到秦霜的神情异样,他沉吟半晌,方才幽幽的说道,声音中满是刻骨的恨意。 三百诡刺是他亲手一招一式训练出来,说是他的亲儿子也不为过,其中花费的心血有多少,实在是不用提了。 这支部队对主人那是绝对的忠诚,就算洛天宇叫他们去死,也不会有任何不满。 对一个领导人来说,既强大,又忠诚的手下,是难得的珍宝。 这样的部队更是梦寐以求。 一次行动,无端端被人杀了这么多,这种痛直入骨髓,叫他怎能不恨。 “你找到什么证据了吗?按道理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做,不说实力够不够?就说他跟你直接对上,赤膊上阵,有着什么目的?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秦霜仍旧是唱着反调,以往每次讨论,她都负责提出对立观点,直接分析洛天宇思维中的盲点和错漏之处。 就是在这样的讨论中,洛天宇解决了一个个难题,从而一步步的走到今天,获得了大宇军方第一人的位置。 其中要说功劳,她还真没有;要说没有功劳,却又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这些话只看什么人说,在什么情况下说出。 只要是秦霜在身边说着那些逆耳的话,洛天宇就会象一个好斗的公鸡一样,大脑急速运转起来,想着把她驳倒。 这种征服的快感。会让他激情万丈,从而制定出近乎完美的计谋。达到自己的目的。 “什么证据都没有,这完全是一种直觉!” 洛天宇罕见的眉头皱起。似乎对当日所为有了一丝后悔。 “他刚到神起军团的时候,我没有查觉到丝毫不妥,只是那次与布拉德的冲突,跟烈血金刚互拼生死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有了一些不安。当时还想着是不是直接灭杀了这个威胁,结果,在种种局势下,还是没能出手。” 秦霜知道他说的种种局势是什么意思。 洛天宇为人处事外示公平,内含阴私。那天的比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就算丢了面子,也不好意思当着战士们的面直接撕了伪善的面具,悍然动手。 这跟他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苏慕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先是展示了强悍的实力,然后又针锋相对,把一切都摆到了明面上。 如果洛天宇动手杀人,不说在苏慕拼死一搏的情况下,能否杀得了。只要他动手。就是无理,无理也没什么,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却是不行。 做人做事太过蛮横霸道,还怎么服众。还怎么领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说,苏慕只给了洛天宇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再难找到那么好的时机动手了。 后面的几次见面。洛天宇虽然没说什么,但苏慕的心里还是能够感觉到对方那如火焰跳动般的杀机。 他心我心! “一有机会。就必须杀了他!” 洛天宇沉声说道。 秦霜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不知是在担忧着谁?或者说,她其实并不愿意这样与人谈论着阴谋,讨论着杀人的话题。 按她的想法,这里毕竟是军队,而不是杀手堂口,洛天宇的路很显然走错了。 但这次,她却不再想去争,不再去提醒,有些路终究是自己选的,是对是错,还得走过才知道。 …… 下午三点,皇宫明华殿。 这里是大皇子宇文光的宫殿,也是历代储君所居寝宫。 皇帝宇文风虽然对这个大儿子并不怎么待见,也不给他什么权力,但该有的待遇却是从未减少,这关系到自身的威严与排场,不至于让人家认为,一国的君王过于刻薄。 在宇文风的心里,其实并不想立什么储君,他认为自己春秋鼎盛,还有许多年可以执掌朝政,有可能的话,是永远的活下去,一直执掌大宇王朝。 这个伟大的国度,只有在他的带领下才能繁荣昌盛。 储君是什么鬼?有什么用? 但祖宗的规矩却不好改,自从立下储君的那一天起,宇文光在他的心里就变得面目可憎起来,这是先天上的对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算他再英明一百倍也没用。 不把宇文光的权力抓在手中,给他制造几个对手,说不定就会有不知死活的朝臣官员投向东宫,鼓动这个大儿子做下一些不明智的事情。
所以,爱他才要限制他。 当苏慕跟着韩仲山走进明华殿之时,就见到这个大宇王朝实际掌控者,至高无上的皇帝。 跟想象中不一样,这个在外面传说中有着三头六臂的大宇明君,却原来是一个干枯的老头。面上布满了褶子,皮肤上面还有着星星点点的老年斑,眼袋低垂着,头发灰白蓬松,目光有些浑浊。 这还是三十年前,那个御驾亲征打得联邦不敢南侵的英明君主吗?这明明是一个快要入士糟老头子。 如果不是身上的独特气息,他一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灵魂感知中,能查觉到眼前的老头身上有着一丝悠远、苍凉的威严,这是上位者的气息,似乎俯视着旁人。 换做民间的说法,这就是龙威,皇者之气。 人是没错了,但为何在灵魂感应之中,这老头的生机枯竭殆尽呢,这种情形明明是纵欲过度。 按常理来说,一个老皇帝不可能再夜夜**,那跟找死无异。 但他的身体状况又忠实的反映了这个荒谬的事实,难道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苏慕心里思量着,微微抬头看了一眼眼前几人,就跟着韩仲山站到了几人身后,一言不发。 大皇子宇文光就躺在屋子正中一张奢华大床上,面上黑气隐隐,更有着一股寒凉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胸口被刺中的地方,餐刀仍然插在心脏。 苏慕心中暗笑,跟他预想的一样,没谁敢不知死活的拔出这把刀。 但奇怪的是,宇文光并没有死,伤口也没有流血,被人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止住了伤情的发展,保持在被刺的那一刻。 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 行礼拜见过皇帝之后,苏慕就坐在下首,一言不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