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谋划（下）二合一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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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不适，林三轻咳了一声，示意三人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这里。 “好了好了！我想自我介绍什么的我就不用说了，反正昨天大家也见过了，那么……闲话少叙，大家都请安静一下听我说，现在的情况，想来各位心里都有数，摆在我们面前的无外乎两条路，老老实实等待救援，或者攻略这个游戏。” “那个，请问，攻、攻略游戏？是要我们到外面去和那些山猪战斗吗？”说话的是小弑，此刻他举着手，脸色苍白的问道。克莱因脸上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艾尼低头没说话。 “当然，攻略游戏，是除了等待救援之外唯一一个可以脱离游戏的办法，或者你可以问问茅场晶彦的意见，看他愿不愿意放你离开这个见鬼的游戏，问问题的时候不用举手!这里不是小学。”林三瞪了小弑一眼，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清楚这么做的代价，当角色的HP归零时，在现实中那些电子元件会把我们的脑子烧成麦片粥，这是要人命的事儿……大家也别激动，我只是提一下意见，只是作为大伙的参考，一种计划性的东西，另外，我今天早上去圈外的时候已经有少量玩家在组队刷怪了。”说到这里，林三看向克莱因，目光依次落在艾尼和小弑脸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呢，其实也一直认为原地待命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安全第一嘛，艾尼和克莱因都是成年人了，有这种想法很正常，甚至是很明智，不过，我想请问你们，作为世界上第一起网络绑架，在政府和警方都不是很熟悉的犯罪领域，解救我们这些玩家难度可想而知，万一被逼急了，茅场晶彦来个‘百万玉碎’怎么办？虽然政府和警方头上无疑都顶着巨大的压力，但是这近万条人命捏在他手上，动动手指就可以让人在SAO和那个世界完全消失，投鼠忌器之下……加上政府那边说不定还要互相扯皮，解救时间无疑会被一拖再拖，那我们该怎么办？”林三摊摊手，做个无奈的姿势，同时把问题抛给了克莱因，艾尼和小弑也齐齐望向克莱因。 克莱因脸上一愣，刚刚还说得头头是道，怎么问题突然跑到我头上来了？苦笑一声：“那个……我说林三你就别整我啦，我怎么会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再、再说，SAO里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更熟悉才对啊，虽然年龄小了点，但是……反正你说什么我们都没意见啦！” 林三眼神闪烁，克莱因是个不错的伙伴，大大咧咧而又负责任的性格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就是脑袋可能有点不尽人意，这点从冒冒失失地随便在街上拉住林三求带和放弃与桐人这名‘封测玩家’一起离开城镇的行为可以多少看出来，艾尼和小弑能被他集合起来不也说明了这点么，富有亲和力，但是性格冒失。在SAO现在的情况来看，让别人无条件的去相信自己本就是很不简单。 林三垂下眼睑，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缓缓说道：“其实没什么的，只是需要你做一个决定，以风林火山队长的名义。” “咦耶？风、风林火山？队长？” “没错，队长，这点艾尼和小弑应该都没意见吧？”林三笑着朝两人看去。 “你行的，克莱因。” “没、没错哦！克莱因先生一定能行的。” “可、可是……”克莱因面色犹豫，“林三你不是比我更熟悉SAO吗，如果是你，肯定……” “别说了，举手投票，很民主的方式吧？！三票对一票，强制通过，以上。”林三直接打断克莱因的话，理都不理克莱因的碎碎念，直接盖棺定论，心里却默默加了句，就算我想当队长，你的那两个队友难道不会犯嘀咕吗，人脉在你手上，我如果真的不知死活强行上位，被孤立是妥妥的事，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仍然是习惯使然，林三直接借势把克莱因捧上队长之位，自己则是选择躲在背后的阴影里，这也是之前老早就计划好的一步，而对于这支队伍的定位，林三自己的设定应该是属于队伍中类似狗头军师一样的角色，毕竟……情报在自己手上，克莱因就好好‘领导’队员往前冲就行了。 “接下来，克莱因，请你做决定吧，如果外界的救援迟迟没有到来，那么……时间！期限！我们需要知道这些东西，你觉得到底要等上多长时间？下决定吧！这可跟游戏了解程度没有任何区别哦。”闻言，艾尼和小弑也目光炯炯的盯在克莱因脸上。 “唔，就算林三你这么说……” “当然是等到致死装置解除之后？外界救援到来之后？克莱因，茅场晶彦那家伙虽然是个疯子，但是作为能独立开发出NEVgear的天才，智商想来绝对低不到哪里去，他肯定在计划实施之前就留了一大堆后手，警察办案程序死板，想抓住他只能被茅场牵着鼻子走，照这样下去等外界救援来到的时候估计我们骨头都可以拿来敲鼓了。” “可是……” “你是队长！你下的决定作为队员我们都会服气，别这么婆婆mama的。”林三不耐烦的打断克莱因，暴躁的气息隐隐泄露出来。 而这时，原来一直安安静静靠在旁边听两人讲话的艾尼突然开口了：“反正……等也是等，两个月怎么样？” 一旁的小弑也一个劲地点头，表示同意。 林三和克莱因对望一眼，前者无所谓的笑笑：“随便，克莱因，你觉得呢？” 克莱因咬咬牙，一拳锤在大腿上：“好！两个月就两个月！到时候如果还没有等来救援，我们就自己去攻略游戏！” “行，那么就这么定了！”林三拍拍退屁股站起来，目光重新扫视一遍房间里的人，展颜笑道：“那么……风林火山队，从今天开始正式成立，队长，克莱因，队员，艾尼，小弑，还有我，另外，作为新加入的队员，我觉得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说着退后做了一个怪模怪样的欠身礼：“林三，十一岁，职业是无业游民，爱好嘛……可能是**萝莉？” 都说讲荤笑话是拉近男人间距离的最好方式，林三话一出口，满屋子的人都笑了，笑的很真诚，很开心，林三这种颇具搞笑风格的自我介绍让众人一直阴霾密布的心情都略微淡去了几分，引得旁边房间的一些玩家纷纷探出头观望，是谁还能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林三适时的乘热打铁：“反正闲的都没事，与其呆在这里发呆，不如……我今天请客，大家一起去酒吧喝一杯怎么样？”这个建议得到克莱因等人一致的赞同，本来因为林三加入产生的间隙感迅速消融，酒精也是专属于男人们的浪漫啊！ …… …… “林三，今天啊，那个……真的谢谢你！如果你昨天在的话就好了，你可能不知道，昨天小弑那个孩子，他可是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啊，我和艾尼怎么劝都没办法，最后还是哭累了才睡过去的，那时候我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酒桌上，克莱因一边大口大口灌着廉价的麦芽啤酒，满脸感慨的拍着林三肩膀说道，林三注意到克莱因眼睛微微有些湿润，还在纳闷，SAO是怎么把眼泪这种东西模拟出来的。 “没什么啦，哄孩子这种事情换我我也没什么好主意，总不能凭空变个棒棒糖出来。”林三悄悄望了一眼被艾尼抓着强行下大杯啤酒的小弑，呵呵笑着说道。 看了一眼时钟，发现四人已经在酒吧里居然一直呆到了晚上，开心的时间似乎永远是这么短暂。 因为大部分玩家不是在圈外地区辛辛苦苦地刷怪，要么就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旅馆里，偌大的酒吧里就只有四个人，外加一个NPC。 林三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这间酒吧中最大的一张桌子，而现在上面歪七扭八的散落着各种小吃食和空了的大号啤酒杯，到现在为止自己的口袋算是彻底被掏空了，不过身上倒是还有不少零零散散的装备，把一些稍微低级的白板装丢进武器店后倒是还可以换些柯尔，留下一些品级好的专门留给克莱因等人的，也算是早作准备。 “对了，林三，你昨天去找的那个朋友怎么样了？找到了吗？”克莱因突然问道，“如果……我是说你的那位朋友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跟我们一起组队，那啥来着……人多力量大，大家在一起也多少有个照应，怎么样？” 林三小口抿着麦芽啤酒，脸色不变：“不行啊，昨天……我没有找到他，不知道是走散了还是压根没登陆游戏，反正在约定地点等了老久都没等到……” “哎，这样啊，希望情况是像我那个朋友一样吧，说不定是临时有事根本没进入游戏，就算不幸登陆了游戏……林三你都这么厉害，想来你的朋友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克莱因举杯安慰道，脸上满是真诚。 林三避过克莱因的目光，随手碰了碰杯，两只大号玻璃杯发出悦耳的脆鸣，“希望让如此吧。” …… …… 阿尔戈的事情林三还不打算告诉克莱因他们，也算是自己留的一个小底牌，不是无法信任克莱因，只是林三习惯了万事都留上一手，等到时机成熟之后再慢慢跟他们解释吧。 摇摇头放下酒杯，林三招呼了一声，四人打打闹闹的离开酒吧。 路上，林三故意落后一步，看了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小弑一眼，搭话道：“喂，你没事吧，脸好红啊，不会以前都没喝过酒吧？” “呃……是、是啊。” 没想到林三会突然跟着自己搭话，小弑脸上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你好像……有点怕我？”林三挤出一个自认为温和地笑容。 “啊……没、没有！” “那你的声音为什么在发抖啊？” “我……我、我，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 看着这个家伙，林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吟一声，“你……早上的时候，吓到你了吧？不好意思，那个时候心情有点不好。表情可能有点吓人吧。” “没、没有！绝对没有！我……”好像下定决心一样，小弑声音渐渐平稳下来：“其实，我……很羡慕那样的林三同学！” “嗯？”林三愣了一下，羡慕？啥意思？ 虽然有点结巴，但林三也渐渐听明白了小弑话里的意思，让他有些惊讶的是，小弑居然是个11区籍的天朝人，好像是父辈留学，最后就选择直接留在11区了。 林三第一眼看见小弑的时候也很奇怪，小弑的弑在日文中用罗马拼音拼出来后怎么看怎么变扭，原来是这个缘故。 “你说你是……” “嗯，因、因为这个还有、还有相貌的缘故，我在学校里老是被同学嘲笑，林、林三同学的话，早上进来的时候，店里的人都在害怕你呢，就好像一头走在羊圈里的老虎，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你，那个时候……我、我很羡慕、很羡慕那样的林三同学！虽然有点凶，但是很强，我……克莱因先生在找到我们后一直在说你的事，所以……我希望能变得跟林三同学一样！”小弑支支吾吾地说道，脸上混合着不安和低落，眼睛根本不敢和林三对视。 闻言，林三低头重新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装备。 昨天阿尔戈那个家伙在回程的路上居然嘲笑自己穿衣的品味，也不看看自己打扮得跟重度烧伤患者一样还有脸说我。不过……基于这件事，林三早上还是急急把新手装换掉了，现在穿身上的是一件黑色的皮甲，下身是一条蓬松的裤子，手臂还套了长到肘部的护腕，怕影响打击手感手上也没有戴手套，脚上也是一双黑漆漆的短靴，头部更是套了一个灰不溜秋的兜帽，远远看去……啧，好像真的很像悍匪啊。 “没！没，我不是说林三同学打扮有问题，我、我只是……”看到林三的动作，小弑急急忙忙辩解，看着这个小家伙手忙脚乱的样子，林三破天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揽住小弑的肩膀，和颜悦色道：“放轻松点吧，以后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就是同一个队伍的伙伴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你今年几岁？” “十一……快、快十二了。” “嘿，那我告诉你我几天前刚过十一岁的生日你信吗？” “啊？林三……” “别老是同学同学的叫，也别叫克莱因先生了，礼貌是好事，但游戏里就别这么叫了，怪怪的，另外，以后有事的话别憋在心里，好好说出来就行了嘛，克莱因、艾尼他们年纪大些沟通不好意思，那我就没事了吧？我的年纪比你还小，有事对我就不用隐瞒了吧？” 小弑好像很不习惯林三这种亲昵的动作，刚刚消隐下去的脸马上又红了起来。 SAO中的酒精类饮料并不会让玩家醉倒，但是喝下去那种感觉却是被NEVgear百分百模拟了出来，浑身热烘烘的，还混着一点晕乎乎的感受，但意识绝对是清醒的。 “对了，你去跟克莱因说一下，我突然想起早上打的有些装备还没有处理掉，要先离开一趟，晚上的话，你们不用等我了，旅馆房间不够，我会去找别的地方解决睡觉问题。”说着在广场一旁的喷水池边停下脚步。 “林三同……林三，要、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啊。” “不用了，就是随便找个NPC把装备换成柯尔，很简单的，你先回去吧，克莱因他们都走远了，小心别迷路。” “嗯，那、林三……你小心。”小弑说罢，在原地朝林三挥挥手，就匆匆去追克莱因他们了。 林三望着小弑越走越远，确定已经完全看不见这边的情况后才收回笑容，脸上浮现一抹古怪的表情，突然阴测测的对空气叫到：“喂，人都走了，你应该可以出来了吧？从旅馆一直跟到现在，不累么？”林三转个身，目光冷冷地落在广场边缘的阴影里。 话音刚落，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就从角落里传了出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林三眉头皱了皱。 一个人影缓缓走到路灯下，林三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名‘跟踪者’。 红色的长绒斗篷与自己那件是同一个款式，这种斗篷的优点就是足够大，大到可以塞进去两个人而行动上不会有任何不便，而且在遮住全部身体的同时还附带一个宽厚的帽子，足以把一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而且当被子的话会很暖和，这是林三的切身体会。 正因为如此，眼前这个戴着帽子的人，林三只能从刚才的声音判断出是一名女性之外无法看出别的任何信息，样貌也完全藏在斗篷帽子的阴影之下，黑乎乎一片。 正在林三绞尽脑汁搜索脑袋里所有认识的女性时，对面先开口了，但是却丝毫没有解下帽子的打算，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个，小弟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的名字是结城明日奈，前几天我们在店里见过的。” 结城……明日奈？林三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又听对方说起店里，脑袋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我坑……不对！”林三急急刹车，差点把这事儿都抖出来了，赶紧揉了揉头发掩饰自己的尴尬，放缓语气说道：“我知道了，三天前我们在香林三号见过面，那是……嗯，你委托我修理的G4型多功能信息刻录保存装置里的那些资料已经拷贝出来了，放在店外的保险柜里，密码是你的学生证号前四位数，你可以先把东西领走，分期付款的话每个月最迟的期限……我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抱歉，职业病又犯了……那个，请问明日奈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居然在SAO碰到现实世界的顾客！ 林三心里草一万匹泥马狂奔而过，情绪一时没调整过来，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再想到对方还是个美女，林三马上明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跟踪者为什么要把她自己裹得跟木乃伊一样了。 在现在这种情况，她的样貌很容易引来各种麻烦，就跟自己为什么要套兜帽一样的原因，可惜这个游戏没有头套或者蒙面的东西，要不然自己肯定要想办法入手一个。 路灯下的‘木乃伊’微微垂下‘头颅’，看得林三眼角一抽一抽的，那个叫结城的女孩似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太好了，没想到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早上认错人了……对了，我还不知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那个，结城小姐是吧，我想先提醒你一句，无论是在哪个游戏中，玩家不会透露现实世界里的名字是常识。而且……现在，你可以的话还是请叫我林三，这样比较好，这是我在这个游戏中的名字。”通过‘索敌’技能，结城明日奈的角色各项数值直接浮现在林三面前。 ‘Asuna，LV1，血量：400/400耐力：250/250？？？？’ 罗马音标注日文读着还真变扭，嘟哝一声，林三清了清嗓子，“那个，亚丝娜，请问这样称呼你可以吗？老是小姐小姐的叫你听着也会不自在吧。” “嗯。”明日奈应了一声，随后就没声音了。 “……” 额，这怎么回事？我说错什么了吗？气氛好奇怪哦。 林三前世就没多少和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唯一一个还发生了那档子事，成为自己永远的心理创伤，甚至看见女人就会产生厌恶的情绪，要他主动找女生搭话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要不……我们先去旅店里坐坐？” “旅、旅店？”明日奈就像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话，向后急急退几步，一抬头，却看见林三指着广场右边的一家酒吧一样的建筑，顿时明白又是自己误会了，脸上因为害羞直接变成玫瑰色，好在有宽厚的帽子遮着根本看不见。 一边的林三只是奇怪，难道自己又说错什么话了？至于这么大反应。 …… 酒馆内 “要来杯麦芽啤酒吗？挺好喝的。”话一出口，林三就忍不住大耳刮子抽自己，对方是女孩子啊！喝什么啤酒！而且还未成年！ 透过斗篷帽子露出的半边脸，林三看见明日奈脸上是一副想笑又拼命憋着的古怪表情。 林三干脆懒得装了，直接恢复原来的声调：“好吧好吧，你想笑就笑吧，我这个人平时跟女孩子没多少打交道的机会，说话粗鲁了点希望你不要见怪，要来点什么？就牛奶吧。” 由于钱包瘦的前胸贴后背，林三只点了一杯牛奶，往明日奈面前一推，大马金刀的坐在她面前，根本不顾忌地对方是个女孩子，随便在椅子上摆个舒服的姿势一靠，活像一个审讯犯人的流氓警察：“说吧，跟踪我们干什么？还是说仅仅只是个误会？” 明日奈注意力明显不在林三的话上，酒吧灯光投射角度的关系，林三发现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在那杯牛奶上。 “想喝就喝吧，算我请你的。”林三挥挥手。 闻言，明日奈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抓过牛奶咕隆一声喝个精光，完了还舔了舔樱色的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抱、抱歉，我……已经整整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明日奈脸上又红透了，平时自己哪有这么失态过。 听见这话林三差点一头从椅子上栽下来，“啥？两天？你不会去买东西吗？这两天你怎么撑下来的？” “我一直呆在旅馆里。” “……你肚子不饿吗？” “饿啊，但是……我不知道去哪买东西，也不会买。” “……” 林三终于发现，自己TMD居然遇见了一个比自己还要游戏白的超级菜鸟！自己玩这款SAO之前好歹去网上查了一大堆资料，甚至不惜花点钱去买情报，可是眼前这位…… “我说啊，你不会也是第一次玩这种大型虚拟实境的游戏吧？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应该是初中生吧？平时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吗？” “没有，我……我读的是女校，同学之间很少会谈论这些东西。” 林三无语的盯着眼前这位，半晌才呐呐问道：“那你怎么进来的？我是说你是怎么登陆这个游戏的？难道梦游也会喊出linkstar？” “不……不是梦游，是我哥哥的游戏机，我……”明日奈摇摇头，紧紧咬着嘴唇。 看对方的反应，林三知道再问下去就有点过了，人情世故啥的上辈子早就玩熟了。 轻轻叹了口气，两人间顿时陷入沉默，酒吧里只有NPC擦杯子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机械的回荡。 “那么，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办？现在的情况……昨天你应该也在广场上吧，想来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接下去……有什么打算么？”林三揉着眉心，一副颇为头疼的样子，干脆懒得掩饰，直接问道。 “……我不知道，中午在旅店里看见……林三先生（君）的时候也是这样，想都没想就跟上去了，对不起，是我太过鲁莽，让你误会了。”明日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林三不用想都知道她心里此刻一定很后悔吧。 将心比心，就像之前自己一直也偶尔后悔……尼玛当初为何一时手贱戴上Nevgear。 不过……现在再后悔也没用。 “喂，别老是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很恶……啧，烦死了！没人希望事情变成这样，与其埋怨现实还不如多去想想接下去该怎么解决问题，所以说我才讨厌你们这些女人，婆婆mama一点都不干脆。” 林三中午本来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变得无比烦躁，手指关节一下一下敲着桌子，不耐烦的问道：“我们队伍虽然也都是一帮新手，但据我观察，大家性格都没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孤身一人，又完全不懂SAO的基本cao作，要不要选择加入我们队伍？好歹有个照应，我们那个队长虽然脑袋有点木，心倒不坏，肯定愿意帮你的。” 明日奈还是没说话，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看到她这个样子，林三心头莫名一阵火大，好像当年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也曾是这副样子，结果自己一时心软接受了她，后来直接毁掉了自己半个人生，跟家里关系一刀两断，父亲自那以后不允许自己再踏进家门一步，连自己的名字都被……而这次！ “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 没回应。 林三抬腿就迈出酒吧的门，毫不停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五分钟后。酒吧门口探出来一个脑袋，林三的声音再度传来，语气满是失望：“你怎么还没走？” 走到明日奈身边，林三手上捏着一张羊皮纸，这是游戏中用来记录信息的专用道具，把羊皮纸硬塞进明日奈手里，林三语气充满无奈。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情报商，我想她能教导你如何去适应这个见鬼的游戏，我们队伍成员住在旅馆二楼拐角的那个房间，你如果碰上什么麻烦可以去找他们商量。” 说着又掏出四个黑面包放在明日奈面前的桌子上，淡淡的说道：“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反正接下去我们也是和你一样，准备老老实实呆在旅馆里等待外界的救援，虽然……在这里能遇见现实世界里的人很让我吃惊，想必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跟上来的吧？不过这对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另外，这就是我现阶段能给你的所有帮助了，再见。” 连好友都没加，林三这次离开酒吧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留下明日奈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昏暗的酒吧内，眼泪滴落在木制的圆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