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淡扫蛾眉朝至尊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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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问,东方熠就喝了一声:“出去!” 司琴忙拉了吓呆了的碧欢快步出去。 惟娉羞得满面通红。“……天还没黑……”却已经被轻轻丢在床上,丈夫修伟的身躯随即压上她娇弱的身子,衣服被扯破,乳儿也被含了去…… 东方熠似要把满腔的爱和痛都释放出来似的,把惟娉摆成他便于索取的各种姿势,粗野,猛浪,却也有着温柔和怜惜……惟娉低低呻吟着承受着丈夫给她的****,渐渐地头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已经破碎了,化成一片片快乐的泡沫,在空中飞…… 第二天起床,碧欢和潘紫给惟娉梳妆的时候,碧欢道:“夫人,昨儿个国公夫人派了吴mama来说,我们从今天起在自己的院子里用饭了。一应用具和食材,昨儿个也送了来。夏嫂子接了。夫人是先给国公夫人问安,还是用了膳再去?”夏家的是惟娉的陪房夏大用的妻子。今年二十六岁,很善于厨艺。 昨夜的东方熠太过狂浪,要了惟娉很多回,她身上还酸软,神情还疲怠,没什么味口,便道:“先去给国公夫人问安吧。” 她担心地看着镜子里眉目间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春色暗暗叹气。不知黎夫人见了会怎么说! 三天婚期已过,东方熠该上朝了。临行的时候,惟娉还迷迷糊糊,东方熠趴在她耳朵上跟她说黎夫人会带她进宫谢恩,到时候,照黎夫人的话行事就行。说完了,亲了亲她的脸颊,便由司琴服侍着更衣上朝了。 惟娉相信酒醉时说过的话他一个字都不记得了。惟娉也不想让他记得,决定绝口不提这事。 黎夫人见了惟娉并没多说什么,只让惟娉吃过饭,换了衣服再过来。 惟娉回自己的屋里用早膳。刚摆上桌,碧云穿着浅绿的大毛披风来了。她身后的丫头茶香手里捧着个弹墨的大包袱。 惟娉笑道:“用过早膳没?” 碧云扫了眼桌上摆着的粥,细点心和胭脂鸭脯等菜,淡淡地道:“再添双碗筷吧。” 意思是要在这儿吃了。 惟娉便叫小丫头杏粉添了副碗筷。姑嫂二人默默地用了膳,桃红捧了茶让二人漱口,潘紫亲自端了珐琅盂接了,碧云才道:“知道你今天要到宫里谢恩,礼服还没做得。我把母亲以前的旧礼服拿了来改了改,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说着,让等在一边的茶香把包袱打开,抖出礼服来看。 深青的质地,绣着银色的翟鸟,样式不是很新,绣工倒好。只是改的人针线实在不好,拿在手里看着还齐整,穿上身就变了形。 碧云就很沮丧。“这哪里穿得出去!我的针线原来这么差!” 惟娉就知道是她自己动手改的。想她准是自己偷偷地拿了衣服,又不能让别人看到,只好自己改……惟娉心里感动,劝碧云道:“人有所长,你琴弹得那么好,我还自愧不如呢。” 碧云并没开颜,担忧道:“可是现在怎么办?到哪给你弄身礼服去呢?” 惟娉就告诉她庄夫人也给她准备了。“……穿那个就行了。” 碧云这才缓和了面色。 离黎夫人要求的时间还早,碧云是第一次到二哥的家里来,也不急着走,两人就坐在炕上说话。惟娉又让人拿上甜点来两人边聊边用。 碧云见惟娉眼角眉梢似有倦意,想或许是母亲又为难了她,便低声道:“母亲今天可有为难你?” 惟娉笑道:“没有。” 想到黎夫人冰冷的脸,惟娉不禁暗暗一叹。她一心想有个温暖快乐的家。可这样被婆婆和大伯两家排斥冷落着,又怎么能真正的快乐?婆媳不和,时间长了,东方熠也会难心吧? 见惟娉有些郁郁,碧云便劝:“日久见人心。你姑且忍了吧。” 惟娉想起东方熠酒后的话,父母偏心的病是改不了的,笑道:“那日久也不得母亲和大嫂原谅呢?” 碧云舒适地歪在临窗大炕上,用小勺子挖着青花瓷大碗里的牛奶蒸木瓜吃,闻言就瞪了惟娉一眼,冷言道:“你尽你的本份,至于人家接受不接受你,是他们的事。你管他做什么?至少母亲吃穿用度上没亏侍你,睢这木瓜和樱桃,本是难得的,不也没缺了你那份?” 那是因为东方熠即是伯爵又是御前将军,俸禄就挣着两份,只用他们自己的就尽够了,婆婆怎么好意思在这方面苛待她? 惟娉用小银勺子把盛在甜白瓷碗里的蜜渍樱桃往碧云那碗木瓜里舀,半晌,低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安王登基,大哥的境遇,必不如此。”说着看了碧云一眼。
碧云垂着眼帘,又长又直的睫毛合在眼睑上,吃了一颗樱桃,才讥诮道:“当然必不如此,只是相比日日提心吊胆防着卫宏猜忌,我倒更愿意像现在这样,至少当今圣上是个明理的。” 惟娉心里一动。太子卫宏不是良君,连碧云都看得出来,那东方渁和国公夫人又怎会不知道?现在国公夫人因为心疼长子而怨了东方熠和她,日子久了,他们想明白了,自己又对他们以诚相待,他们也必定会接受自己吧? 这么一想,亘在心底的那点愁绪也就消失了。 看看时间到了,碧云也告辞了,惟娉就换好了衣服,扶着潘紫的手出了门。 到前院,车马已经准备好了。 黎夫人坐在厅里,见惟娉进来,青质翟衣,九树花钗,衣服倒是华美,花钗却有些普通了,只用了银镶青玉的,额上也没贴花钿,倒是有意冲淡衣裳的华美似的,便皱了眉头,道:“怎么还素着脸?脂不涂,眉不画,岂不是没把天家放在心上?你母亲没告诉你妇容整饬是对别人的尊重吗。” 这话岂不是说庄夫人不懂礼教? 惟娉一口气冲到头顶,脸上却笑得温柔,恭敬地道:“家母是告诉过我女子要注重仪容。只是儿媳记得母亲说过冶容便是诲yin。母亲的教诲儿媳不敢忘。” 黎夫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怀疑惟娉是成心堵她的嘴,严厉盯着惟娉半天,可惟娉笑得温柔恬静,态度始终恭敬,那话又确实是自己说过的,发作起来便是自己打自己的嘴……一时间只气得心口憋疼,半晌才道:“这原是你自己的事,我倒是管得多了!”说着沉着脸扶着周mama的手走出屋,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