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到工地，我平复了心情，但是那个男人的脸还有说话的声音依旧在我的脑海里面回荡，神龙悄无声息的来到我的跟前，笑着说，“看你很害怕啊。” “那几个人是你的分身吗？” “是啊，咋的了，你的心理素质有点弱啊，往后的事情你很难搞定的。” “我也觉得是，但性格就是这样。” “想不想改变下。”神龙狡黠说道。 “怎么帮我。” “去另一个时空，当然就等于这里过了几个小时，可以让你经历几年的磨练。” 我点头答应了，一阵白光闪过，刚刚还是结实的水泥路，现在却站在一片满是碎石瓦砾的的公路，路旁的的竹子被雨水洗的绿油油，一声巨响，大地都在颤抖，一男人朝我冲来，跟前的灰头土面，喊道：“你这废物，想死吗？炮弹打过来了。” 拉着我的手，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做很容易被认为是基佬，男人力气大的出奇，挣脱也挣脱不了，我问他话也不搭理。 终于在一个地洞入口处松手，我的手腕留下一道深深的握痕，我揉搓着左手腕。 “你是谁？”我问。 男人直勾勾看着我，“你失忆了？我是你的同学，虾米。” 我思索片刻终于在脑海深处挖出记忆，公元2100年，我的身份是一名普通的人，刚入社会不久，除了知晓身份信息，亲朋好友的大名外。对于发生的事一问三不知。 炮轰过后，洞外死一般寂静，我问道：“2100年，癌症攻克了吗？” 众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心想都这时候还问这弱智问题。 站一旁的眼镜小妹说：“早中期已经可以达到治愈，晚期只能吃药控制，跟糖尿病一样，基本上就是可以长期生存。” 人群中一名老者依在墙壁，冷哼一声：“癌症治愈了，但我们的生存率却没有提高，多少人因为这场战争而死去。” 现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唏嘘感叹，一发炮弹将一栋五层大楼击垮，扬起满天尘埃，灰尘散去，躲在防空洞的人捂住口鼻跑出来。 战机从我们的头顶掠过，天空灰暗下来，飘起零星小雨，我跟着大部队，脚下踩着水。踏踏踏的响。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 “先联络父母再说吧。”一旁的寸衫男说，手指不停按着电话屏幕，“该死，没有信号，都被切断了。” 我拿出兜里的手机，我该打给谁，我滑动着屏幕，从某个客户端中，我大致了解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还是断网前看的新闻，手机里只有十多张照片，笔记本还有写到一半的笔记。 突然被人一把拉入旁边的瓦砾之中，手机差点就掉在地上，“别说话。”旁边的虾米说。 五个持枪的士兵站在二十米开外，一名蓝色臂章的士兵喊道：“出来，别躲了，我知道你们在后面。” 众人正犹豫要不要出去，虾米已经高举双手从掩体出来，众人躲在后面观望，虾米走到离士兵十米处，士兵吼道：“跪下，趴在地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虾米。 虾米趴在污秽的地面，脸将要贴到泥黄色的地面，士兵在虾米身上一通摸索，拿出钱包和一串钥匙。 蓝色臂章的士兵接过证件：“我是小队的队长，唐·霍尔，嗯，是普通人，两公里外有个安置点，可以过去。” 唐·霍尔挥挥手示意虾米离开，掩体后的人陆续出来接受检查，并按照士兵们的指示前往安置点。 虾米冲洗完衣服的泥巴，我在虾米旁边等，灰沉沉的天空依旧飘着零星细雨，虾米拍拍我肩膀。“走吧，发什么呆。” “哦，我们要去哪里？”我问。 “跟着大部队走就行了。” 沿途都是残垣断壁，女人们掩面走过，脸色苍白，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当我走近才发现，是几具尸体，面目全非，空洞的眼眶，乌黑乌黑的液体从中流出，断腿露出白色的骨头，上面沾着皮rou，只能用支离破碎来形容。我也是头一次看到同类的尸体，以前我只是在网上看看，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身体也跟着颤抖。 “你没事吧？阿伟，吓成这样？” “没事没事。”我试着平复一下心情，但脑海还是那几具尸体的模样。 终于抵达安置点，持枪士兵，军车，坦克，跟电影里演的差不多，进入一个帐篷接受检查，出来就是一条楼梯，直通地下，里面声音像是一个漩涡一样在耳边回旋。 经过一阵折腾人群终于安静了下来，电视屏幕播报了紧急避难通知，通知过后，嘈杂声再次响起，哭泣，吼叫，什么声音都有，连侵犯也有，幸好有士兵发现一枪击毙了，震慑全场。 我感谢神龙把我安排到遥远的未来，虾米突然拉着我手来到一个地铁闸门，“我们从这里沿着地铁路线走五公里就能跑到我们宿舍附近。”并试图掰开闸门，“快帮忙，一起来。” 我往反方向拉，闸门吱吱吱的被拉开，虾米跳了下去，底下都是水泥基座，只有铁轨露出来，隧道伸手不见五指，慢慢的听不到外面嘈杂的声音，只听到老鼠叽叽叽的叫声。 “快到了吧，快累趴了。”我说。 “叫你平时去跑步。这几步路就累趴了。” 终于看到月台，爬上楼梯通过员工通道走了出来，我发现桌面放着两个充电宝，顺手就拎起来，踩着玻璃碎走出候车厅，只剩下白灿灿的应急灯，我抄起板凳砸破贩卖机。 “来瓶饮料，都世界末日。”我说。 我捡起地上的背包，掏了掏里面只有几本书，以及一个充电宝，我把贩卖机的东西能塞进去就塞。 “虾米，看啥。赶紧装物资。” “哦。”虾米找来另一个背包来装，满满当当的两袋，我们来到地面，发现到处都是被遗弃的汽车，远处还不断传来隆隆的声音。 “上车，快点。”虾米催促道。 “这摩托艇都能上天了。”风呼呼吹着脸，底下都是被遗弃的交通工具，虾米将摩托停在阳台，用钥匙打开宿舍门。 “快收拾收拾，我们上南边跑。” 我简单收了几套衣服，把所有的证件放背包，行李箱的东西掏出来不要。“箱子用来装物资，其余的都不要了。”我说。 “有道理，多拿几个袋子。”虾米看向我：“搞定没，伟哥。” “搞定了，就等你。”忽然发现手机有信号了，几十通未接电话，九十九条信息。 “喂，儿子，老妈担心死你了，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你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往南边去，你也赶紧过那边。” “走，我们也走。”虾米说。他重新发动摩托车，“南边有几百公里远，路程恐怕不是那么好走。”虾米来到一处警察局，警局空无一人，静悄悄，虾米带着我抹黑来到枪械库，“拿上这些东西，保命要紧。” 旋即阴沉着脸说“这次战争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是与怪物的战争，刚才我收到了在军部大哥的短信了。” “啊，这开玩笑吧？跟外星人打？”我挠头道：“那更本无处可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