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法力提升

    调查完楚天骄以后，诺诺就回美国了。她只是来辅助招生的，虽然可以凭借家族的特权随意旷课，但期末考试终归要回去参加。要是做得太过火，引起了家族的注意，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路明非本想趁着暑假调查陈家，但他又觉得没什么好查的。陈家的谋划的事情，他和康斯坦丁已经分析出了个大概。诺诺显然是有某种特殊的体质，她和她母亲一脉的人，都是留给黑王的祭品。

    暑假诺诺不会再来，学生会有很多事务要处理，凯撒那边也得应付着。她本来就只是陈家的工具人，如果惹怒了加图索家，陈家是不会保她的。

    现在的路明非还没有足够的实力，他并不知道陈家家主的藏身之所，也没有足够的人手，无法将陈家连根拔起。对于加图索家，他还是一无所知，只能等到了学院之后再进一步调查了。

    诺诺走之前，给路明非留了一管自己的血样，让他好好研究研究。康斯坦丁经过试验，发现诺诺的血能降低死侍血中的龙族基因，也就是说，可以净化龙血。康斯坦丁用诺诺的血做了3管药水，可以大幅降低混血种龙族血统在身体中的比例，等遇到合适的混血种，或是下次抓到一只活体死侍，路明非就会好好试验一番药剂的效果。

    现在这座城市没有了奥丁的踪迹，目前也没有更多的线索。奥丁在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一定还有藏身之所，不然他不可能还会出现在诺诺的幻视中。奥丁并不是真的神，他也必须遵循宇宙的法则，高阶位面的生物不能随意降临在低阶世界。奥丁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里，他只能通过尼伯龙根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让自己的投影在世间现身，简而言之他是钻了宇宙法则的空子。

    不需要将奥丁彻底击败，只需要把他的尼伯龙根全部摧毁，他就再也无法降临这个世界。第四个维度将会成为流放他的监牢，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孤独和绝望。

    “现在，我也是替身使者了呢。”路明非站在市中心高楼的楼顶上，俯瞰这座城市。他曾经幻想自己拥有JOJO漫画里迪奥的时间停止能力，然后拯救世界。虽然到现在都没有觉醒替身，但他却成为了魔法使，也学习过与时间有关的魔术，5倍的加速减速还是能做到的。

    他曾坐在婶婶家屋顶的空调散热机上眺望远处灯光如潮的繁华区，觉得那里其实根本不存在与现实世界中，只是空虚的海市蜃楼。如今他旅途归来，再看曾经向往的地方，风景还是那个风景，心情却截然不同。

    他曾希望有一天能踏上旅途，展开一场奇妙的冒险，于是就真的去了异世界。虽然很遗憾没有参加圣杯战争，但也经历了许多次生死攸关的战斗，见证了许多精彩绝伦的故事，是一场精彩的冒险。

    现在他回来了，本以为可以过平静的生活，突如其来的龙族力量让他不得不开启新的冒险。这个世界危在旦夕，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龙王接连复苏，黑王归来之日临近，奥丁也频频现身……

    他的力量还是远远不够。康斯坦丁跟他说起过龙族的战力结构，龙王相对于龙侍是碾压级别的，而龙侍可以轻松杀死混血种和死侍。康斯坦丁能取消所有的火系言灵，其他龙王也能取消其属性的言灵，黑王可以取消所有的言灵。也就是说，龙王之间的战斗，几乎只能靠rou搏。

    路明非在三峡猎杀的两头龙侍不能作为战力的参考，经过漫长的岁月，那些龙侍已经忘记了战斗的本能，一味享受猎杀的快感，他们从一开始就只是把路明非当作猎物，而不是当作对手。

    如果在它们认真应战，路明非的陷阱偷袭没有那么容易得逞。以对方敏捷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第一波攻击，趁着路明非技能冷却的时候再发动猛袭。

    暑假的两个月，路明非都待在家里练习魔法。第五法非常危险，一旦cao作失误就会让自己身魂俱灭，已经死过一次的路明非可不想再死一次，但是他实在不相信这帮自命不凡的混血种有击杀龙王的实力，最后还是要自己亲自亲手送龙王上路。因此，熟练使用第五法，对路明非来说成了至关重要的课题。

    经历了与奥丁的战斗以后，路明非似乎掌握了一点发动魔法的诀窍。

    最初跟师父青子学魔法的时候，青子告诉他一定要摒弃自己的一切想法才能抵达根源，但凡中途冒出一点杂念，就会被魔法反噬。那时候练习魔法，即使出了问题，青子也能第一时间把他从毁灭边缘拉回来。

    后来离开师父，路明非就再也没有用过魔法，直到他被仇家追杀上门，才在绝望中想起了第五法。

    然而那段时间的路明非沉迷于看本子，甚至专门在推特上关注了一个ID为“玉之けだま”的画师，在咏唱魔法的时候，根本做不到心无旁骛，脑子里全是自己以前看过的萝莉魅魔本……

    然后就悲剧了。

    进入0号高架桥战斗的那一天，路明非第一眼看到奥丁，就确定了对方的强大不是自己能触及的，当机立断发动第五法。那个时候他没有任何杂念，没有战胜的欲望，没有面对未知的恐惧，只有发动第五法的决心——于是他成功了。

    路明非试图找到当时的那种状态，在家里闭关冥想。在封闭的空间什么都不做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一开始各种杂念塞满了大脑，就像是戒断反应，非常痛苦。但渐渐适应了这种状态以后，心智开始变得明朗起来。随着时间的推进，路明非渐渐对第五法有了更深的领悟，这种领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但他知道，自己对魔法的掌控力已经提升了许多。

    练习了差不多两个月，他终于能安全开启第五法。就算以后遇到龙王级别的敌人，也有保命的底牌了。

    准备得差不多，是时候出发去卡塞尔学院了。按照诺玛给的行程单，路明非买好飞往美国伊利诺伊州的机票，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曾经生活过的城市。

    鹅卵石铺成的沿河小路、老城区的商业街、香烟弥漫的黑网吧……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路明非登上了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