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交涉未果
源氏重工，秘密武器存放处。 源稚生按下了开关，金库门开始释放阀门里的高压氮气，路明非退后几步，手脚发软目光呆滞。门上方的灯由红变绿，十二道保险栓同时发出“卡哒”一声轻响，厚达20厘米的硬质合金门缓缓打开 【推荐下，换源app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huanyuanapp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这个时候，后勤处的人已经修好了被绘梨衣切坏的门和墙壁。 房间和源稚生上一次来的样子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打开衣橱里整整齐齐地挂着几套红白巫女服，床边的柜子上还摆放着蠢蠢的塑料玩偶，毛茸茸的轻松熊放在床头，被子歪歪斜斜的叠着，上还有没抹平的褶皱，似乎刚刚才有人在这里做了个好梦。 源稚生拿起用塑料怪兽玩偶压着的纸条，他认出这是绘梨衣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的纸页，上面很简单地写着几句话。 “我出去玩了，会回来的。” 源稚生没有任何表情流露，只是把纸条放进了风衣的口袋里。 源稚生知道meimei一直想要出去玩，也有所行动，但源稚生原本并不在意。 绘梨衣的翘家计划在他看来实在是有些笨拙，她跑最远的一次，也不过是一个街区的距离。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开车，走两步就能把她“请”回家。 然而这一次，绘梨衣的翘家计划忽然就成功了。 一整条街的监控突然失效，他们失去了绘梨衣的行踪。 “监控失效以后，我们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小姐所在的街区，但是在他们赶到的时候，小姐已经不见了。”乌鸦站在源稚生的背后陈述着调查报告，“现场引发了巨大的恐慌，86个市民被小姐的言灵波及，其中56个当场死亡，27个还躺在重症监护室。根据目击者的证言，一个拎着购物袋的男人对小姐进行性sao扰，激怒了小姐。围观人群四散逃离之际，一个金发的外国女人从后面打晕了小姐，把她和那个痴汉一起扛进了一辆兰博基尼。我们没有车牌号，那辆车沿途的监控都短暂地出现了故障，他们已经跑到了东京郊外，无法追查行踪。” 乌鸦平日里和源稚生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这一次他难得地严肃起来。 “没有看好小姐是我的工作失误，还请少主责罚。”乌鸦站得笔直，对源稚生低头认错。 “和你没有关系，这一次事件完全在预料之外，很明显，我们的监控系统被人黑了。”源稚生没有迁怒于乌鸦的意思，“监控设备偶尔失灵属于正常情况，但是东京都内人口集中的地方是重点监控区，这片区域的监控都会定期检修。然而这段时间，本部附近的监控频繁出现故障，后勤部派人检查也查不出任何问题……” “少主的意思是……” “拐走绘梨衣的人准备得很充分，他们多半已经谋划了很久，等绘梨衣一出门，就立即动手了。” “我们的监控系统是由辉夜姬控制的，谁有那么大的能耐黑掉辉夜姬？莫非勐鬼众招揽了新的天才黑客？”乌鸦有些疑惑。 “辉夜姬是一台装载着人工智能的超级计算机，它本身就是强大的黑客。以人类的水平，是不可能做到从外部黑进辉夜姬的。”源稚生的声音逐渐冷了下来，“只有人工智能才能对付人工智能。据我所知，能黑掉辉夜姬的，只有那一位。” “难怪小姐一眨眼就失踪了，原来是学院的人蓄谋已久，这帮该死的家伙，他们怎么敢对小姐下手！”乌鸦有些愤怒，“我怀疑学院那边已经和勐鬼众搭上线了。秘党那帮人一直想探究蛇歧八家血统的秘密，还在背地里给勐鬼众提供进化药，虽然我们已经清理了学院在本家的专员，但是我们并不能掌管日本全境，整个大坂市都是勐鬼众的地盘，很有可能已经有学院的专员从大坂入境了……” “学院一直对本家的独立保持沉默，他们没有承认也没有宣战。这次发动突然袭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无论怎样，他们都不该把绘梨衣卷入学院、蛇歧八家和勐鬼众的斗争中！”源稚生说着就握紧了拳头。 “没错，我平生最恨的行为，就是在男人的战争中把女人牵扯进来！”乌鸦也义愤填膺地附和，“简直是一帮无耻之徒！要是小姐有什么意外，我一定把他们打成水泥柱沉东京湾里！” “说得好。可你知道带走绘梨衣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乌鸦挠了挠头。 源稚生扶额，沉默了很久，最终选择呼叫辉夜姬。 “辉夜姬，帮我联络一下本部。学院的人拐走了蛇歧八家的大小姐，他们总得给我一个说法。” 辉夜姬拨出卫星信号，瞬息间迈过了广袤的太平洋，源稚生连上了诺玛的频道。 “正在为您转接……” 一个温柔而机械的声音在耳麦中响了起来，是学院秘书诺玛的声音。 蛇歧八家的辉夜姬就是对标诺玛而建造的。辉夜姬各方面的性能都比诺玛稍逊一筹，能黑掉辉夜姬的只有诺玛。 源稚生的通话是拨给昂热校长的，不过蛇歧八家这边并没有昂热校长的私人联系方式，所以只能先拨通诺玛，再由诺玛进行转接。 滴、滴、滴…… 通话频道中代表正在连接的滴滴声一直没有停止，源稚生的通话很久都无人接听。 “校长的电话无人接听，是否要为您转接副校长的电话？”诺玛的声音再一次在耳麦中响了起来。 源稚生愣了一下，他在卡塞尔学院里念过进修班，对卡塞尔学院的架构还算了解，所以听到副校长这个人时不由有些愣神。 校长和副校长在卡塞尔学院内都是传说一级的人物。 校长的传说来自他优雅的绅士风度和百年来的屠龙功绩，几乎每个学生都会把昂热视为自己的今生导师。 而副校长传奇性则在于，他一直在孜孜不倦在守夜人论坛组织泳装选美。每年夏天的时候，卡塞尔学院选美大赛成了一道绚丽风景线。 如果有其他选择，源稚生是真的不太想和那个猥琐大叔打交道，这样的人就仿佛一团充满软泥的沼泽，你一不小心就被被他弄得一身泥水。 到现在这个情况下，源稚生也没有别的什么选择了。 “谁找我？” 短暂的电流杂音之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了一个高昂的嗓门，声音大得有些吓人，然而这个声音又有些醉醺醺的样子，似乎才喝了不少酒。 从声音上听起来，这个副校长就有点不靠谱…… 源稚生短暂地沉默了一下，还是做了一个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卡塞尔学院日本执行局的局长源稚生。突然打电话过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想要和昂热校长谈一下，但是校长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所以诺玛才把电话转给了你。” “日本分部的人？你们不是已经独立了吗？还找校长干嘛？”听见源稚生的自我介绍，副校长似乎从醉酒中清醒了不少。 副校长似乎也有些意外，日本分部已经脱离了学院的掌控，双方已经是敌对关系。现在执行局局长却突然打电话过来，不知道对方有何用意。 “我感觉你的名字有些熟悉，你在卡塞尔学院上过学？”副校长隐隐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源稚生的名字。 “我是卡塞尔学院2003级进修班毕业的学生，毕业之后一直在日本分部执行局工作。”源稚生回答。 “既然是卡塞尔学院毕业的学生，那我就直接给你说了，你以后都联系不上昂热了，他已经退休了，现在正在跟他的小情人度假，联络用的手机多半也被他关掉了。楚子航是现任的校长，你有什么事可以找他。” “校长退休了？楚子航又是谁？” “是啊，路明非接管了学院以后，昂热就提交了辞职申请，飞欧洲养老去了。楚子航是路明非任命的新校长，不过他也回老家过春节去了。”副校长说得轻描澹写，很明显没把这当作什么大事情，“所以你有什么给我说就可以了，校长和老板都不在的时候，我就是学院里的老大。” 源稚生觉得副校长不太可靠，他也是性格沉稳内敛的那一种人，而副校长太跳脱了，很难让人信任。 只是源稚生联系不上昂热，只能跟副校长打交道了。 “我知道现在学院和我们是敌对关系，但是你们突然派人拐跑了我们的大小姐，这未免也太卑鄙了。” “等等，你是说我们本部派专员拐走你们的大小姐？我怎么不知道？”副校长提高了本就高昂的音量，源稚生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副校长的震惊。 “日本分部宣布独立是情势所迫，但我们与学院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龙族。我认为学院应该和我们维持像从前那样友好的关系。” 源稚生基本可以确定，带走绘梨衣的就是学院的人，因此他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好的好的。学院本来也没想着和你们开战，我们自己都忙成一锅粥了。而且你们的态度也还算友好，把我们在日本的专员都送回来了，他们的生命安全没有受到威胁。我们确实没有敌对的理由。” “正是如此。还请副校长帮我联系一下你们在日本行动的专员，让那些人把绘梨衣送回来，否则的话我们执行局也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源稚生也不知道这么说有没有用，为了找回绘梨衣只能试试，“副校长应该对学院执行部的作风有所了解，那里面都是一些疯子和暴力狂。而我领导的执行局也是如此，如果最后需要让我启用执行局的人，那么局面可能会不太美好。” 说这些话的时候，源稚生声音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是谁都能从中听出他钢铁般的决心。 “等等，这位执行局局长先生，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整个事件的过程能描述一下吗？我们在日本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所以我也只能帮你分析一下现状，找出可能的嫌疑人。” 源稚生沉默了一阵，最终，他还是决定简短地概述一遍事件经过。 “她在街头被人性sao扰，然后跟sao扰者起了争执，最后一个金发外国女人把她打晕带到了车上。”源稚生的手放在口袋中，抓紧了绘梨衣留下的纸条，“整个过程监控完全失效，我们只能根据目击者的描述还原出事件经过。我们怀疑是学院组织了此次行动，用诺玛入侵了辉夜姬，监控的记录全部被删除了。” 源稚生隐瞒了绘梨衣血统失控的事，毕竟之前秘党对危险血统持有者非常不友好。虽然秘党已经成为历史，但路明非领导的学院会不会沿袭秘党的蛮横作风，谁又说得清楚呢？ “金发外国女人？你们知道她的外貌特征吗？”副校长好像真的完全不知情。 源稚生瞥了一眼乌鸦。 “啊？哦！那个女人1米6左右的身高，从外表上看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她动作干练，力量惊人，而且长得很漂亮。我们怀疑她是训练有素的特工。” “难道是零小姐？那sao扰你们大小姐的就是路明非了？路明非有这么勐，啊不，他有这么可恶吗？”副校长首先想到的是路明非，因为路明非说过他要亲自去日本调查。 现在日本分部的负责人找到学院，描述的嫌疑人特征跟零小姐基本一致。那就非常有可能是路明非干的了。 “是路明非把绘梨衣带走的？”源稚生很疑惑，“他不是还在美国吗？” “他上个月确实在纽约结婚，不过现在已经离开纽约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副校长有路明非的电话吗？辉夜姬被诺玛黑了，我们无法在网上查到他的联系方式。” “如果是路明非干的，那我只能说对不起了。他现在是我的老板，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无可奉告。”副校长挂断了电话。 “可恶！”源稚生一拳打在身后的金属门上，金属门随之出现很深的凹陷，令一旁的乌鸦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