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扑街作者的救赎在线阅读 - 十三 豪门密事

十三 豪门密事

    苏市

    白小白乖巧地坐在姨妈白汐槿面前,姨妈正轻轻摩挲着那枚血红色的玉佩。

    “故事要从很久前说起,久到那时我还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我长的很漂亮,可惜遇到了陈观海还个狗东西。”

    “陈观海是当代陈家家主吗?”

    “是的,长的也不帅,个子也不高不知道当时我怎么瞎了眼。”

    京都陈观海沏了壶热茶,对面坐着他的保镖阿福。

    “那时我一穷二白遇到了白汐槿那娘们。”

    “看到她第一眼起我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

    陈观海呼出一口气,仿佛凭借这口浊气穿越了时间长河,那个娇蛮的女人插着腰揪着自己耳朵。

    “老爷其实不用和我说这些的,我还想活久一点。”阿福冒出了一头冷汗,老爷这个大嘴巴子又藏不住秘密了。

    “竟然你那么想知道,就听我给你娓娓道来吧。”

    好吧,阿福感觉今天也逃不过一劫了,希望他能有个祥和一点的晚年。

    “那时我就在想,这样的仙子我肯定是要弄到手。”

    “那时我就在想,这样品种的癞蛤蟆是怎么敢追求姑奶奶我的?”

    白汐槿把玉佩贴在怀里,眼神满是笑意,仿佛也回到了双十年华。

    “那姨妈你是怎么看上他的呢?”

    白汐槿嗔怪地看了眼打断自己回忆的白小白,捏了捏她的鼻子。

    “谁说是我看上他的了?当时追我的人可以堆满整个桃家庄园,而且我当时是有婚约的!”

    阿福用擦了擦桌上洒落的茶水,老爷愤怒的一圈威力着实大。

    “妈的!想起秦明安这鳖孙我就气!不就是比我高一点,帅一点,有钱一点,还上了个名牌大学么?”

    “就这种癞蛤蟆凭什么和汐槿有婚约?”

    “这老小子真该死啊!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伤心了整整两天两夜。”

    阿福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自家老爷一直和秦家不对付,现在明白了,感情是在这有问题。

    不过老爷真不亏是一代枭雄,脸皮是真的厚!拐跑了人家未婚妻还可以事后处处针对人家。

    “那姨妈你是怎么和陈家主在一起的呢?”

    想到这个白汐槿就恨的牙痒痒,玉佩都不香了,随手丢到一旁。

    “那就不得不提起徐晓婉这个贱人了!”

    “从小到大就是和我不对付!凡是我想要的,看上我都,她都要破坏!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说姨妈你就便宜了陈家主?”白小白心想,不会那么狗血吧。两个豪门千金争夺一个穷小子,现在电视剧都不这样演了。

    “怎么可能,姑奶奶我这样的大家闺女怎么会和徐晓婉那种小贱人一样不爱惜名声。”

    “但是我没想到秦明安这草包脑子真的是带坑的!”

    “金子总是会发光的,京都当时不少人都在赞扬我的气宇不凡。”

    “最后秦明安那个蠢货面对我这样强力的情敌,只能委屈求全重金请我担任他的司机。”

    陈观海说这话还是有点心虚,喝了口热茶掩饰一下。

    “秦明安这个蠢货不知道听哪个贱人乱传,说是有个穷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rou追求我。”

    “就亲自找上门把那陈观海重金聘为他的司机,以此来羞辱他。”

    “那陈家主答应了吗?”白小白心想陈观海这样霸气的雄主,应该不可能居人篱下的。

    “为什么不答应?”白汐槿挑了挑眉,“秦明安一个月给他2000元,足足高出当时平均工资的十倍!”

    “而且关键是陈观海那老不休的东西也压根不会开车,就天天跟在秦明安屁股后面拍马屁!”

    “我但是心想正愁没钱泡妞,秦明安那小子正是瞌睡时给爷爷我送来了枕头!哪怕我不会开车,凭借我这条三寸不烂之舌把他舔的舒舒服服的。”

    “当然最后还是要感谢一个人,徐晓婉。”

    “后来徐晓婉那个贱人也上前凑热闹!凭借着我们几家关系不错,居然恬不知耻地住进了秦家庄!”

    “不过也算是让我看清了秦明安这个狗东西,才住进去几个星期,两个狗男女就勾搭在一起!”

    “于是我就退婚了。”

    “嘻嘻嘻,当时徐晓婉那女人天天缠着秦明安这个蠢蛋,我就等了几星期在他们吃的饭里偷偷放了点合欢散。”

    “果然不出所料,秦明安被迫和徐晓婉举行了婚礼,我也找个机会辞了职。”

    “嘿嘿嘿,我可真是个小崽种啊!”

    看着一脸得意的老爷,阿福额头不断冒汗,老爷你真的有良心这个东西吗。

    一阵秋风吹来卷起枯叶,把兴奋之意消散。

    陈观海接起一片枯叶在手里细细碾碎,入秋了。

    “可惜我最后还是不能和汐槿结婚。”

    “毕竟我当时只是一个没钱没势的穷小子。”

    “我当时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输给徐晓婉,我是个很传统的女人,我当时也很喜欢秦明安。”

    “直到我参加了他们的婚礼,看到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我当时吐了,直接在场上吐了出来。”

    “可能是秦家赔了足够多的钱,我这个女儿也没卖出去,家里人说话很难听,对我也从此放任不管。”

    “从那以后我终日买醉。”

    “陈观海那个狗东西拿着一点积蓄,开了一家花店,天天不厌其烦地给我送花写信。”

    “这一送就是一年,姑奶奶我勉为其难答应和他出去吃饭约会。”

    “当时我从秦家庄园出来,整天无所事事到处瞎逛,想着能找那种赚大钱的方法改变窘迫的现状。”

    “不管我怎么骗自己,但和白汐槿站在一起总是会有一种自卑围绕着我。”

    “后来我救了一个傻女人,一个蠢得要命的傻女人。”

    “当时卖鱼佬和猪rou佬两帮人血拼,她居然傻乎乎的站在中间喊人家不要打架。”

    “我为了拉开她给杀红眼的猪rou佬在背上砍了一刀,当时她以为我要死了,着急的哭了起来。”

    “我当时流着血疼得要命还要一边哄她别哭,走去医院花了我好长时间,差点就死在半路,早知道就不省那黄包车的钱了!”

    陈观海谈起去世的妻子,眼里流露出无尽的温柔,如果说白汐槿是那朱砂痣,妻子就是一道皎洁的白月光。

    妻子死后他既没有续弦,也没有找过白汐槿,心里那块净地一直独属于妻子。

    “后来那个傻女人在医院忙前忙后照顾我,经常烧饭把自己脸弄得这一块黑那一块黑。”

    “就算是这样我也吃了很长一段时间糊饭,糟蹋了不少好食材。”

    “后来我好了,傻女人就借钱给我在最好的路段盘下了一家花店,教我怎么插花,怎么写信追自己喜欢的女孩。”

    “那路段是真的好,哪怕是我这种半吊子一年也赚了很多钱。”

    “我弄了辆破车,一套流程下来花了我大半积蓄。”

    “从那时起我有了信心,开始尝试约白汐槿出来吃饭兜风。”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傻女人。”

    “纸是包不住火的,桃家给退婚的千金自甘堕落和一个卖花的穷小子厮混在一起,家里名声扫地,遭人耻笑。”

    “叛逆的我们就逃啊,逃啊!想跑到天涯海角去,跑到一个没有人找的到我们的地方去。”

    “那段东躲XZ的日子累了点,但陈观海做饭还算有一手不算太苦,我们两人偷偷拜堂成了亲。”

    “世界是如此之小,我们还是被抓住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应该会给囚禁,陈观海应该会被丢进海里喂鲨鱼。”

    “但是这时一个叫关秋雨的女人出现了,小小个的,光是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句话脸都会红透。”

    “不过她竟然是京都第一豪门关家的独女,带着当时的关家家主跑上门索要他家的女婿。”

    “桃家和关家差距不是一点半点,只能被迫放人,这一放名声也扫了地,桃家主脉搬迁到远东发展,白脉则留在京都守着旧业。”

    “而我被流放,京都回不了,远东去不得,自己一个人买了张船票来了苏市,最要命的是后来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和秋雨成亲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过白汐槿的消息,直到十几年过去了,我才知道她生下来我的孩子。”

    “不过我狠下心来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顾,老丈人视我如己出,秋雨也为我诞下几个儿子,我又怎么舍得让秋雨难过。”

    “等到秋雨死后,我才忍不住偷偷去看了女儿一眼,白妖妖,不像她母亲白汐槿一样娇蛮,倒是和秋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是陈江河这个畜牲!这个该死的畜牲!”

    陈观海提及他的这个不孝子,脸色涨红,咳嗽了起来。

    阿福连忙递上一杯茶,给陈观海服下他脸色才缓过来好受了一些。

    “我女儿也是个苦命人,孩子刚出生丈夫就意外身亡了。”

    “更苦的是一个恶魔来到了苏市,开了一家公司,悄无声息地接近他同父异母的jiejie。”

    “让陈瑞葵和焱焱上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刻意制造巧合来加进两家的关系。”

    “最后费时近乎十年之久,等我女儿完全放下戒心,居然趁两家聚餐之时把她jian杀!”

    “最后放了一把火把阁楼烧毁,所有证据都烟消云散,若不是被下昏过去的焱焱她亲眼看见!全部都亲眼目睹!所有人还被这个恶魔瞒在鼓里!”

    “不过第二天他们一家就出了车祸,应该是出自陈观海的安排,只有陈瑞葵侥幸活了下来。”

    “那个孽畜东西,还不等我亲自把他灭了!第二天在逃跑的路上就出了车祸,要是被我抓到!我会把他的rou一片片割下来喂他吃掉。”

    茶桌一片狼藉,陈观海的指甲深深陷入了rou中流出一滩血。

    “阿福,我时常迷茫,我这个二孙子到底是死了好,还是让他活着呢?”

    阿福情感复杂,他也是看着陈江河长大的,晓是他也觉得陈江河该死,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换作是他的话,理应全家死绝一个都不会留下来,但观老爷又好像有些心软,于是顺水推舟说:

    “老爷,葵少爷毕竟只是个孩子,孩子的事情就让孩子去处理吧。”

    “活下来就是您孙子,没活下来这孽障也就结束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