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回: 俞晓溪茶楼当班初识章秉义 淳于兰接受赞助举办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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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长篇章回小说)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 ——京城新闻圈风云录 顾雪林 第36回: 俞晓溪茶楼当班初识章秉义 淳于兰接受赞助举办研讨会 俞晓溪和于远超中午乘飞机从福建回京后,在机场乘地铁,直接坐到五道口下车,于远超帮俞晓溪把她的行李送进药茶楼,下午,俞晓溪还要在药茶楼值班。 两人没有多呆,在药茶楼门口分手道别时,江一梅也来到了药茶楼。她走上台阶说:“哦,在依依惜别呢!”俞晓溪的脸顿时绯红,于远超颇有些尴尬地说:“我们刚从福建采访回来,晓溪今天下午要在店里值班。” “哦,‘晓溪’要值班。”江一梅眼皮轻轻一耷,独自走进了药茶楼。弄得俞晓溪和于远超面面相觑。 于远超叹了口气,对俞晓溪说:“我先走了,你要注意休息。” “知道了。”俞晓溪向于远超摆了摆手,一直目送他进了13号地铁站。 俞晓溪转身,在药茶楼门口,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马尾辫,坦然走进了药茶楼。俞晓溪知道,一旦走进社会,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风浪,就要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一个人,春风得意时,要想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倒霉时,要懂得“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自己和于远超的交往,才仅仅是一个开始,将来,自己还要和各种各样的顶尖极的老板、教授、总裁、金融家打交道,“自立潮头迎风浪,独行海上驾扁舟。”真金不怕火炼,生活就是大浪淘沙,容不得自己坐下来叹息。 她看到大厅里没有江一梅,就先开始招呼客人。 这天下午,来的客人还真不少,很多人是在这里谈合作、谈生意的。这样的客人,不在乎茶钱的贵和便宜,在意的是这里温馨安静的环境,也很看重这里的服务员的素质,客人们喜欢和俞晓溪这样既漂亮又有素质的女经理打交道,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型的经理,她打折让利毫不含糊,一顿药茶餐吃下来,即让客人们心满意足,也为药茶楼赚得钵满盆满。 清华大学信息所的章秉宜教授最喜欢在工作日的下午来到药茶楼和自己的合作伙伴谈生意上的合作,与其说他喜欢谈生意,不如说他喜欢在药茶楼等人的时候和俞晓溪聊天,他知道俞经理是来打工的大学生,但她是哪个大学的,自己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自己也不知道,管他呢,这年头就算俞经理都告诉自己,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这天下午,章秉宜教授正坐在药茶楼一楼大厅最显眼的位子上等人呢,看见俞晓溪进门,他高举起一只手,向俞晓溪打招呼。俞晓溪看见章教授,马上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 “章教授来了,今天又和什么重要客人谈生意啊?”俞晓溪不紧不慢地问着。 “呵呵呵,俞经理,我刚才看你送一个人出门,他是谁啊?他脖子上戴着一根翡翠翎管,价格不菲呢!” “哦,我没有注意到,你怎么知道他戴的那根翡翠翎管很值钱?” “呵呵,你不知道吧,我在BJ地质大学上本科时,学的就是珠宝、宝石鉴定。我双本读的是新闻传播,研究生读的是信息技术,没办法,从小就是学霸,上学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享受。”章秉宜洋洋得意地自我介绍着,他也确实没有瞎吹牛,他如果不是学霸,也不会在清华大学当教授,当研究室副主任。 “你也懂翡翠翎管?”俞晓溪好奇地问。 “当然,你们总经理江一梅所在的《春明晚报》的收藏版,曾经搞过一个关于清代翡翠翎管的征文讨论,我也写过一篇文章,可惜只获得了个鼓励奖。” “鼓励奖也够棒的!”俞晓溪吹捧了一句。 “是啊,那次的征文,一看就是高手云集,大概把全国研究翡翠翎管的顶尖高手都吸引来了,要是在征文之后,再搞个关于清代翡翠翎管的学术研讨会,出一本论文集,那就圆满了。”章秉义边说边搓手,显得非常遗憾。 “我现在就在《春明晚报》当实习生,我可以把你的意见反映给江一梅和我们的主任淳于兰。” “淳于兰,哦,资深女记者吧,那可是个大手笔,她的文章我常看,人没见过,想必是个麻利漂亮的女性。”章秉义说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俞晓溪毕竟在人大受过正规的新闻采访训练,观察细节是基本功。她一下子就捕捉到章秉义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她知道,这是某一类男人谈到女人时,常有的表情。章秉义毕竟是个教授,这一丝微笑,他藏得很深,稍纵即逝。 “我想,当时没有开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大概是经费的问题吧。”俞晓溪猜测地说。 “哦,经费问题好办,我可以出钱承办,我有一个自己办的信息传播公关公司,我这个公司可以出钱承办。研讨会的论文集也由我负责印刷。”章秉义轻松地说道。 “好,一梅姐就在楼上,我这就去向她汇报。”俞晓溪听章秉义这样说,心里挺高兴,兴冲冲地上楼去找江一梅了。 江一梅在二楼办公室正在作药茶楼改进经营的方案。 俞晓溪一进门就兴冲冲地说:“一梅姐,我有一件事情向你汇报,你现在有时间吗?” “哦?什么事情啊?福建出差的事就不用向我汇报了,你直接向淳于主任汇报就可以。” “哦,不是,是有人想给咱们编辑部出钱举办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他还能出研讨会的论文集。” 江一梅一听,睁大了眼睛对俞晓溪说:“是谁啊?” 俞晓溪把章秉义讲的话说了一遍,江一梅听完说:“倒是个好事,但我做不了主,我马上给淳于主任打个电话,向她汇报一下。” 说罢,江一梅马上打手机给淳于兰,详细汇报了情况。淳于兰正在BJ大学参加研讨会,她说,这是个好事,自己离得很近,请个假,马上赶到药茶楼。 江一梅和淳于兰商量好后,挂上电话,和俞晓溪一起,下楼来找章秉义。 章秉义正在低头喝茶,抬头一看,发现两位美女站在自己的桌前,茶杯一抖,洒落了几滴茶汤。 俞晓溪指着江一梅对章秉义介绍说:“这是我们店江一梅总经理。”她又向江一梅介绍说:“这位是清华大学章秉义教授。” 章秉义目不转睛地盯着江一梅,紧紧握住江一梅的手说:“过去常见江总经理在店里招呼客人,今天有幸认识这么年轻漂亮的总经理,很高兴。” 江一梅稍显无奈地一笑说:“在商言商,和漂亮不漂亮没关系。听小溪说你的公司可以出钱主办清代翡翠翎管研讨会,是这样吗?”说着,她把章秉义紧攥着的自己的手轻轻挪开。 “是是,我的公司可以出钱赞助开清代翡翠翎管的研讨会,也可以出研讨会的论文集。” “好,一会儿我们《春明晚报》社会周刊部主任淳于兰要到这和你具体谈谈这个合作。” “淳于兰能来?太好了。” “你和我们编辑部主任认识?” “不,我拜读过她的文章,一流高手。我很希望和她能认识。”章秉义很开心地说。他心想:“一铲子下去,本想挖个金块,没想到,挖出了一堆金元宝。” 40分钟后,淳于兰从北大赶到了药茶楼。进到大厅后,俞晓溪第一个看见她,向她喊道:“淳于主任,在这。” 章秉义听后,马上站起来,没等江一梅她们介绍,就径直走向淳于兰,轻握了一下淳于兰的手说:“淳于主任,我是章秉义,在清华大学工作。” “章教授,稀客,这里不方便,咱们上楼谈。”淳于兰让江一梅打开二楼“春”茶座包间,大家上楼,鱼贯走进“春”茶座包间。 “春”茶座包间是中式装饰,茶桌是小叶紫檀的,配有六把明式圈椅,墙面装饰的是“颐和吴老”的巨型摄影作品“颐和园的迎春花和垂柳”。章秉义进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赞叹道:“你们药茶楼还有这样漂亮的小包间,以后我们谈生意,就到这里了。” 淳于兰对章秉义说:“我们和章教授谈合作,就每人来一杯龙井茶吧,边喝边聊。” “好啊!西湖龙井是我的最爱。一梅、晓溪你们都别走,咱们一起边喝边聊。”章秉义很喜欢和多位女性一起聊天,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把面前的三位女性横扫了一遍。 在他眼里,淳于兰中年女性的风韵十足,气质极佳,谈吐得体,是自己这样年龄的男人,最好的谈话伙伴。江一梅的漂亮已经进入了女人的成熟期,成熟的举止中难掩青春似火,但她的热情中,总让自己有一丝距离感。俞晓溪是那种刚刚走出青春期的美,既有青春期遗留的性情刚烈,又有迈向成熟的柔情似水,幼稚即将退去,成熟渐渐到来,容易接近也难以接近。 想到这,章秉义暗自告诫自己:“知识女性,个个都是‘谜’,不是猜谜高手,不要有非分之想。时时刻刻,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和名誉。” 淳于兰把章秉义的言行举止,看得清清楚楚,她判断,章教授大概属于那种有色心,没色胆的人,喜欢在女人堆里混,讲起黄段子时兴高采烈,谈起男女关系口无遮拦,属于幻想型和精神会餐的那一类男人。
江一梅也在观察着章秉义,她不喜欢章秉义这种握手,一握就喜欢死死地紧紧抓住女性手的男人,她会心生厌恶。无疑,章秉义是有才华的人,智商很高,但情商如何?鬼知道! 俞晓溪对章秉义这种又是学霸,又是教授,还能自己开公司的人很感兴趣,喜欢他还谈不上,但是很感兴趣,很想继续了解这个人。章秉义、章教授,就是别心有歪念,老想着占小姑娘的便宜就行! 章秉义知道自己会被三个女人观察着,都是媒体人,这是她们的通病。章秉义并不在乎,也不想揣摩她们的心理。“女人的心,鬼才能猜中!”章秉义一直这样认为。 在这样的时刻,江一梅和俞晓溪最感兴趣的是这场商业合作谈判如何开始,她们不约而同望向淳于兰,看看高手们是如何开始交手的。 淳于兰喝了一小口龙井茶,温和地看着章秉义说:“章教授,非常感谢你能赞助我们报纸搞这样的一个研讨会,还能帮我们出研讨会的论文集,想得太周到了,这事成不成再说,我们的谢意先到了。” 章秉义呵呵一笑说:“小事一桩,这事当然要办成了。淳于主任,你说说,大概需要多少钱?” 淳于兰说:“章教授,一看你就是个办会议的行家,这事咱们商量着来,一起算算账。我想,研讨会最大的开销是租会议室,我们这个药茶楼二层有个会议室,和江一梅商量一下,看看打七折租,需要多少钱?“ 江一梅说:“我们药茶楼二楼有80人的中型会议室,按小时计费,包茶水,一小时1000元,打七折是700元。” 淳于兰说:”我看可以,租一天,8个小时吧,大概5600元,很便宜了。再有就是来宾发言者的论文宣讲费,这笔钱有数,可以定8个发言者,每人1000元就行了,大约8000元。会议可以请媒体记者报道,找一些社会类的媒体和综合平台的网络媒体就行,请8-10家媒体,车马费每人500元,大约5000元。余下的就是自助餐费和会务费,自助餐按80元一人算,按80人算,约6400元。会务费5000元就差不多了。总计也就3万元吧。出论文集的费用,章教授一定心里有谱,你看看经费怎么算?” 章秉义听了淳于兰的算账,心想:“真是个办会议的老手,经费细节,滴水不漏。” 章秉义对淳于兰说:“好,会议费3万元我看可以,可以定下来我们出。论文集的出版费用,你们不用管,只需要告诉我,你们会上需要多少本,我要多印一些,想在专业人员和收藏者中卖出一些,可以吧。” “当然,参会人每人一本,让发言人早点交稿,最好提前印出来,在会议上就发,其余的你印多少,我们不管。”淳于兰回答得很果断。 “好,痛快,我今天就可以把3万元会议费打到你们报社的账户上。”章秉义也很痛快。 “3万元打到药茶楼的账户上吧,如果钱不够,就由药茶楼兜底吧。会议上下午的茶歇钱,就由药茶楼捐助吧,提供一些咖啡、茶和小点心。”淳于兰想了想说。 “研讨会要不要请一位主持人?”章秉义问。 “请主持人的钱不用花,我们可以请《中国教育信息报》的编委于远超当免费主持人。”淳于兰说。 “你们能把于远超请来?太好了,我一直想认识一下这位大名鼎鼎的资深记者。”章秉义说着,显得很兴奋。 “章教授,你刚才见的那位戴翡翠翎管的男人,就是于远超。”俞晓溪终于可以插上一句话了。 戴翡翠翎管的男人?淳于兰和江一梅非常吃惊,她们不约而同地困惑地看着俞晓溪。 俞晓溪说:“今天,我和于远超出差回来,他把我送到店里,走的时候,和章教授在店里打过一个照面,他看见于远超戴着一个翡翠翎管。” “他戴的是一根几乎满绿的清代翡翠翎管,天价啊!要是我的东西,我早就把它存在我银行的保险箱里了,哪舍得戴啊。他一定不止收藏这一根,天价清代翡翠翎管戴在脖子上,太豪华了!”章秉义啧啧地说。 淳于兰和江一梅相对一视,都陷入了思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