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涉足地表

    “所以，你没有自己之前的记忆了？”

    地表还和以前一样，即便是白天也阴沉沉的。空气十分潮湿，乌云压得很低。这里时常会下起酸雨——从建筑废墟上斑驳的外表就能看出来。但植物并没有因此全部死去。相反，树木和藤曼生长在断壁残垣之间，为这里增添了一些翠绿。伊森和埃雷克森来到了没有遮掩的天穹之下，比起封闭的废都，这里吹拂着强劲的风。埃雷克森警惕地准备好了武器。虽然有伊森在附近，巨鼠和别的普通生物都不存在威胁，但谁也不知道这个疯狂的世界如今是什么样子。

    ”那个女人，她很特别。你说过‘我们’——相似之处是什么？”

    “谁？.......帕尔梅拉？毒蕈女？我那么说只是因为你们的想法都很奇怪。大部分的人想的都是食物和活着，至于她？她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在末日废土的避难地中时不时就自杀，结果还活得好好的家伙。她能培育很好的作物，大概是废都里最有用的人了，所以张不让她死。每次她精神病发作割腕或者想出了别的什么好点子的时候，都被成功救活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了，你们都长得很高。”

    站在一处曾经的街道上：立体的城市有无数交叠的道路网，当它们倒下就形成犹如蛋糕胚一般摞起来的水泥山脉。伊森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瓦砾丘的顶端，沿着平坦的路面向四周望去，废都坐落在一处山谷里。一座座瓦砾丘如同阿兹特克金字塔从奇形怪状的植被中冒出来，而在城市最中间的则是两座摩天大楼倒下，解体后倚在一起形成的遗迹。

    一只背着用粘液缝成的贝壳的蠕虫在他们面前潮湿的路面上爬动。埃雷克森立刻附身捡起了它，弹掉外壳，放入嘴里。活得动物可是过于罕见的优秀食物，但下一秒，他就不得不把已经嚼碎的蠕虫又吐了出来：那生物在他的口腔里释放了相互反应的化学液体，带来了高温烫伤和严重的刺痛。

    “***，*****。”

    “后来逃出来的那个人，鲁比-斯内。你对他有什么了解？为什么被称为废都的王子？”

    “***，我的舌头大概被这该死的虫子灼伤了。”埃雷克森捂着嘴。“那是他们的说法，大概是某个议会成员曾经是城邦政府内部的人之类的。你听说过或者见过泰坦吗？那种巨大的怪兽。这说法好像跟惠懿城邦的象征有关系，有可能类似形象大使一类的吧——等等......“

    此时他们已经沿着平坦的路面走了很远，准备进入的中央建筑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入口了。

    ”你刚刚说老鼠不会进入这个地方，就算是猎物逃了进去，也不敢继续追？“

    伊森点了点头。

    ”确实有可能像你说的，由于对原有的实验设施的畏惧，或者那些搞科研的给它们进行了某种改造，来保护实验遗产。“埃雷克森盯着黑漆漆的入口说道。”不过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性：那里面有一个它们压根不敢靠近，更恐怖的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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