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木偶戏2
发现什么了吗?陶宏渊的传音,声音在葛封脑海里响起。 葛封眉头紧握皱,摇了摇头:没有,这件法宝隐藏的很好,我只能扑捉到一些外泄的气息。 陶宏渊了然。 只是一些外泄的气息,我就说周围的人,怎么没事呢?隐藏的挺深的。 就是不知道,它全力发挥,能不能把人的魂,吸入舞台世界。 陶宏渊恶趣味的想到。 第二天,清晨,雪停了。 “你醒了。”白衣青年擦拭着短刀,笑容明媚。 女子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害怕。 白衣青年将短刀收起,微笑道:“我并没有恶意,你别害怕。” 楼门被撞开,通体雪白的骏马,跑了进来。 “雪鹰。”白衣青年惊异,心中有些感动:“不是让你走嘛?你怎么又回来了?” 雪鹰凑到白衣青年身边,用雪白的头,轻轻蹭着他的胸口。 “我知道,你放不下我,可是,跟着我很危险,我一个飞贼,并不能带给你安全。”白衣青年惨笑。 雪鹰摇晃着白尾,摇头晃脑的,显然,并不打算抛弃自己的主人。 “真拿你没办法。”白衣青年无奈,心中说不出的温暖。 女子认出了这匹白马,正是险些将她撞倒的那匹,可是,这又如何,白衣青年救过她的命,现在她们相依为靠! “认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女子轻声道。 “我叫令狐隐,你呢?”白衣青年笑道。 “我叫红鸳。”女子同样笑道。 两人相处了一会,彼此发现,他们性格格外的投缘。 令狐隐是个孤儿,像做大侠,就是因为小时候,有一个江湖侠客帮过的,虽然是个飞贼,但却一直面带笑容,把微笑留给别人。 红鸳早年丧母,父亲很爱她和她的母亲,一直没有在续弦,可是前不久,她父亲也死了,这让表面骄横,内心温柔的红鸳,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红鸳弱弱道:“我从小就想骑马,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你能让我……” “没问题,雪鹰很听话的,她驮着你,一定能让你体会到,飞一般的感觉。”令狐隐洒脱同意,牵着雪鹰,就朝着红鸳身边走来。 红鸳在令狐隐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上白马。 雪鹰嘶鸣,前踢抬起,似乎很不欢迎红鸳。 “啊!”红鸳惊呼,双手本能的握住了血鹰的脖子。 “雪鹰你这是怎么了?”令狐隐拽了拽雪鹰,让它平静下来。 但是,雪鹰不仅没平静,反而是更加暴躁,头颅晃动,将令狐隐拱到背上。 一声嘶鸣,雪鹰跑出慕天楼,一路飞驰,雪地上留下一排脚印,很快又被雪粒覆盖。 令狐隐握着马缰,紧紧的把红鸳搂在怀里,防止她掉下去。 女子脸蛋微红,但也没说什么,仔细感受着,雪中飞驰和身后男人的温暖。 令狐隐似乎也燃烧起了江湖侠气,搂怀中女子,柔声道:“坐好了,我带你兜一圈。” 骏马嘶鸣,快速奔驰,雪地上,响起了男女欢笑的声音。 红鸳懒散的躺在雪地上,脸蛋潮红。 “高兴吗?”坐在雪地上,抬头看天的令狐隐问道。 “高兴!这是我平生,最高兴的一天。”红鸳兴奋大喊。 “高兴就好。”令狐隐低语,眼中闪过一丝悲伤。 他是天下有名的飞贼,注定不能陪在她的身边,那样,只会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令狐隐缓缓站起:“好了,我们回去吧。” “好。”红鸳点头。 这次没有犹豫,她很快就坐在了雪鹰身上,令狐隐搂着她,快去返回慕天楼。 黑夜格外寂静,寂静的让这寒夜更加寒冷,刺骨的寒意,令人头皮发麻。 “隐,我好冷,我看到了母亲,看到了父亲,他们好像在那边向着招手,我好想他们……” 红鸳紧紧的抱着令狐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感觉到温暖。 “不要害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令狐隐揪心,很理解红鸳这种感受,师父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种感受,周围明明一点也不寒冷,可心底的寒冷,却能把人淹没。 红鸳身体不住的发抖,令狐隐不停的安慰她,两人都在经历这心里的煎熬,担心彼此,更担心未来。 折腾了一夜,两人终于沉沉的睡去。 陶宏渊眉头皱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舞台后面,有一个人影,人影手指上系着细丝,似乎这一切都是有她控制。 左肩上莫明多了一丝重量,扭头一看,金发美女满脸通红,醉眼迷离的依在他的肩上,也不知道她喝酒了多少酒。 蓝发美女抬起酒杯,媚眼如丝道:“公子喝酒吗?” 陶宏渊摆了摆手:“不用。” 蓝发美女眼中闪过黯然,柔声道:“meimei喝醉了,还望公子不要责怪,她也是一个可怜人。” “无妨。”陶宏渊不耐道。 蓝发美女见陶宏渊脸色不悦,也不敢说什么了,默默的给陶宏渊按摩肩膀。 红鸳微微睁开双眼,看到了紧紧抱着她的令狐隐,脸蛋一下子就红了。不过,她却没有叫醒令狐隐,反而是继续装睡。 随后,令狐隐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复杂,他虽然是飞贼,可却不是采花大盗,这算什么? 抱得美人归,还是英雄救美的报酬? 可是,他真的不能,一直留在一处地方,这要怎么面对她。 令狐隐啊!令狐隐!亏你自诩一代大侠,这点小事,你都不敢直面吗? 令狐隐心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去刺杀候公爵,杀了那个大贪官,了解他们的恩怨。 这次,我不跑了,那怕前方是万丈深渊,为了她,我也要闯! 缓缓起身,穿好衣服,当目光看到红鸳的脸蛋时,心情无比沉痛,内心好像被一根寒针刺透。 红鸳紧紧抓住他的衣角,眼圈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哽咽道:“不要走,求求你了!” 令狐隐眼角泪光闪过,心中五味杂成,声音沙哑:“我不会走的,我只是想出去看看。” 红鸳还是没有松手,可怜巴巴的盯着令狐隐。 令狐隐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好了好了,我们一起,还不行嘛?” 红鸳听话的点头,穿好衣服,两人并肩出门。 在令狐隐的陪伴下,红鸳渐渐从伤心中走出来,两人的生活虽然平淡,但却幸福。 幸福的时光,过去的总是很快,一转眼就过了十五天,两人的情感也是愈加深厚。 夜色朦胧,天空上没有一颗繁星,暗的可怕。 令狐隐从红鸳怀里轻轻离开,手中凭空多出一个抱枕,悄悄的塞进红鸳的怀里。 背对着红鸳,令狐隐低语道:“对不起,有些事,我必须去面对,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害了你。” 话落,他从原地离开,悄无声息的离开,身为一个梁上君子,在一个女人怀中,悄无声息的离开,太简单了。 寒风凛冽,雪下的很小,但却格外冰凉,黑衣,银面具,腰间挂着短刀的人,在屋顶上来回穿梭。 空气虽然寒冷,但却冻结不了他那颗火热的心,满目的怒火,此去,只为杀人! 木月城,候府。 夜已深,候府内依旧灯火通明,五、六个守卫轮流值班,卧房深处,候公爵正在和他的年轻夫人寻欢作乐…… 黑衣人落在屋檐后,目光森寒:
候老狗挺谨慎的,知道自己丧尽天良,可能,随时有人来取他的狗命,所以,即使在深夜也有护卫轮流守护。 黑衣人令狐隐并不打算现在动手,他刚刚万里远涉,不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现在,在这蹲守并不是明智之举,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明晚杀贼。 令狐隐果断离开,悄无声息的,没人知道他躲到了哪里,他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随时准备狩猎。 第二天,清晨。 红鸳看着抱枕上的字迹:“不用担心,等我回来!”泪水从眼角滑落,心如刀割。 “为什?我不要你离开,也不想让你当英雄,更不想让你当大侠,你个傻子!我只想让你陪在我身边。” 泪珠如同细丝,不停的从红鸳的眼中流出,让人心疼。 楼门打开,红鸳惊愕回头,看到的却不是那个人。 雪鹰从外面跑进来,摇头晃脑,嘶鸣的叫着,它用雪白额头蹭了蹭红鸳,似乎再说,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红鸳抱着雪鹰的头,无声哭泣。 瓦房暗阁中,令狐隐面无表情的仰望天空,轻轻握住腰间短刀,目光森寒:今夜,注定是场腥风血雨! 时间在指甲流逝,黑幕来临,在风月场所,花天酒地一天的候公爵回来,身上带着一股酒闻,明显没少喝。 潜伏在屋檐上的令狐隐,平静的看着,就像看一个死人。 中年富态男,躺在软床上,小眼色咪咪的,肆无忌惮的在舞女身上乱扫。 粗大的手掌握着玉器酒杯,候公爵小声嘀咕着:“周太尉,左御史两个老狐狸,想把老子当枪使,真当老子是吃白饭的。” “老子先假意同意,在暗中抓住他们两个老狐狸的把柄,来个一箭双雕!” 候公爵捏碎手中玉杯,大手拍了一下舞女的臀,满脸yin笑:“小美人,舞的不错,今晚侍寝。” 房中歌舞的声音消失,灯光熄灭,烛光亮起,奇怪的声音响起…… 午夜时刻,除了几个守卫,绝大部分的人,已经陷入梦乡。 蹲守多时的令狐隐动了,如同幽灵,悄悄没入候公爵的房间。 满脸横rou的候公爵,怀中搂着一个肌肤雪白的美人,正在熟睡,像极了一头肥猪。 短刀抽出,令狐隐走路没有声音,对着候公爵的脖子就刺去。 一层金刚亮起,挡住了短刀,令狐隐瞳孔紧缩:金刚符! 没有任何犹豫,双手加劲,金刚护罩破碎,就在短刀快要刺中候公爵脖子时,候公爵醒了,他惊慌的往后退。 短刀刺在他的胸口,令狐隐以为这样也能杀死这个狗官,可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穿了一件隐形软甲。 “来……” 没等候公爵喊出声来,令狐隐捂住了他的嘴,冰冷,沙哑的声音响起:“不想死,就闭嘴!” 候公爵连连点头,短刀再次抹向他的脖子,金光再次浮现,又是一张金刚符。 令狐隐目光越发冰冷,不知道这家伙身上,倒地有多少张金刚符。 候公爵也急了,这家伙就没打算放过我,他红着眼大喊大叫:“来人啊!快来人啊!!” “你找死!”冰冷的短刀刺向候公爵的嘴巴,要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去你玛德!想杀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什么东西。”候公爵也怒了,手中一张天剑符挥出,道道剑气射向令狐隐。 能爬到公爵的人物,绝对不只是好色的酒囊饭袋,他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小命。 令狐隐展开身法,今夜,他必杀候公爵,不论他有多少保命手段,这是他的执念,也是为了那个女孩。 房屋坍塌,木屑烟尘纷飞,短刃划破一层层的金刚符,候公爵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