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穷书生

    当梁羽醒来时，正躺在歪着的木床上。

    浑身冰凉，不能动弹。

    梁羽先大声叫了两句。

    好在还可以说话。

    “可身上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怎么就不能动了。不会是瘫了吧！”想到这梁羽心就凉了一半。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从门外进来一人，手中还端着一个大瓷碗。

    也不说话，直接坐在床边，把手中的大瓷碗往梁羽嘴边送。

    梁羽急忙喊：“停，停！”

    见男子疑惑停下，梁羽才恭声说：“兄弟贵姓，可是兄弟救了我命？”

    男子和善一笑说：“我姓周，名巧书。说来也巧，我饭后闲走，待到河边见你躺在岸边，半个身子都还在水里。我以为是哪个可怜人死在了河里，意外被水冲了上来。坑都挖好了，莫不是探了一下鼻息，我诂计现在纸都买回来烧了。”

    梁羽感到一阵后怕，但还是强言欢笑说：“我叫梁羽，感谢兄弟救命之恩。”

    周巧书连忙摆手说：“别说这个，先把这碗蛋汤喝了。”

    梁羽不好拒绝，一口气喝完之后，感觉浑身舒服。

    周巧书慢慢放下梁羽，正想出去洗碗。却听梁羽又问：“兄弟，我那些随身物品有没有丢失。”

    “你那本书和那个小镜子都在，衣服也洗了晾在院子里。”周巧书说到这突然语气一转“只不过我见那个蛋是大补之物，正好你也虚弱，就做成蛋汤……”

    “被我吃了！”梁羽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抢着说。

    “没……”周巧书笑着说：“刚才我请来的郎中说要刺激一下你，你才能动。我见那个蛋与重不同，想来对你因该很重要。这不，你能动了。”

    “那蛋呢？”梁羽苦笑问。

    周巧书放下碗，从床底拿出一个被布包得严实的小木箱，打开后递给梁羽，重新拿起碗走了。

    木箱内的东西都被整整齐齐放着，梁羽数了一下，没有丢失一件，才放下心。

    盖上木箱，重新放回床底。在房子里走了一圈，顺便活动一下筋骨。

    屋子建在一个不大不小的竹林里，屋子有两间房，一大一小。大的为客堂，小的为寝房。客堂只有一桌一椅，早已退色，显得老旧。

    不过寝屋内还有一书架，上面整齐得放着厚重的书。

    梁羽摸着泛黄的书边，对屋外喊：“周兄学识渊博，为什么不谋个官位？”

    “如今的天下不太平啊。”周巧书感叹地说。

    “那如今是什么天下？”

    “梁兄可上过学？”周巧书从外面走进来，半倚靠在门框上问。

    “学过一两年。”这时梁羽才发现自己说起谎来，已经熟练到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

    周巧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说：“这天下明面只有一个朝庭，名大周。但底下却有无数的朝庭，有一次我还见到一个人口不足百户的村子，有三个土皇帝。那些乱贼打着各种名号打来打去，北边还有蛮子虎视眈眈。天下百姓是一个字‘苦’啊。”

    “那周兄为什么不施展才能，使天下安定？”

    回应梁羽得则是一脸无奈的苦笑。

    梁羽感觉气氛逐渐尴尬，随即撇开话题，聊了一些家常。

    “周兄家附近有没有做工的地方？”

    “向竹林的南边走上三四里路，到一个叫王庄的地方。虽然人囗不多，但这几天逢集。有不少人在那卖东西，也有不少人招工。听说最近有一个路过的镖队，招临时杂役，肥得流油。”

    梁羽听得有些心动，向周巧书借了些干粮和水。

    踏上幽静的林间小路，向着王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