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郁郁不振
中年男子身材匀称，看起来有近六尺的身高。如果他出现在一般人中，会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男子头发花白，留着到耳朵的中长发，右眼卡着一副单片眼镜，面颊两边留着短短的硬茬胡，形象十分干练。 “而且，在宅子里不要大呼小叫，咋咋呼呼地。你妈把你送进来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小心待不了几天就要被送回家。”中年男子一脸严肃地对少女说道。 “哦，好，我明白了。”少女尴尬地挠着头，头微微垂着，向中年男子弯腰鞠躬致意。 说罢，男人快步朝少女跑来的那间屋子走去。速度很快，身后跟着的少女甚至需要小跑跟着。 “那女孩醒了？”男人就走就向少女问道。 “恩，醒了，在床上坐着。”少女立马回道。 “有什么反应？现在什么情况，就只是坐着吗？”男人继续问着。 “嗯～，我不记得了……，我当时太紧张了，我只记得她在床上呆呆地坐着。”少女思索了一番，面露尴尬地回道。 男人听后没有回应，而面前就是李心言所在的房间。男人走到房间门的正中间，然后干练转身，动作一动一顿像是经过专业的训练。 以一种不快不慢地速度，拉开房门。走了进去，在墙边站定。身后的少女掂着脚，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男人进门后利落转身，然后面向床上的李心言。 开口说道：“小姐，我叫秦山，我是这栋宅子的总管。伯爵大人有要事出门了，走前交代我服侍好小姐您，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说完还照例鞠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右手搭在在胸前，鞠躬四十五度。 李心言看着进来的男人和少女。眼神呆滞，回声说了句：“好。”便没有了下文。 “小姐，夫人在宅子内，稍等我会把夫人请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红叶。”说完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少女。 少女站直后，弯腰鞠躬后说：“小姐好，我是红叶。” 秦山看着红叶不算标准的礼仪，心中暗暗记下一笔。 李心言静静地回道：“恩，好的。”从眼神和神情看出，她并没有认真听秦山和红叶的讲话。 秦山看到李心言状态低迷，便想着去找伯爵夫人来看看。 “小姐，那我先退下了。”说完并没有等待回应，就准备转身离开了。出门前交代红叶，“小姐如果有什么需求，你机灵点。”说罢就出门了。 留下红叶一人在原地左顾右盼，不知所措。 而李心言依旧盯着空无一物的墙上，不知道在回忆着什么。 秦山离开没一会儿，红叶就开始放开身心，调皮起来。小踏步走到床旁。 “jiejie，你饿不饿，后厨里有好多好吃的，我去给你找来。”红叶歪着头，满脸关心地问道。 李心言看着眼前的可爱少女偏着头问着，心下不忍无视，就回应道：“不用了，我不饿。” 看到李心言开始参与话题，少女蹲下身子，在床边开始续续不断地说了起来。 “哦，不过确实，宅子里的饭菜虽然都不错，但后厨把东西都做得太细致了，吃起来一点都不痛快。”少女皱着眉一本正经地评价着她去后厨偷吃到的饭菜。 “都不如我自己烤的地瓜，后厨有好多地瓜，jiejie你要吃，我可以给你烤。”少女满脸期待地问道，眼睛里像是要冒出小星星。 可以看出她十分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东西，也有可能她是喜欢从后厨偷东西的感觉。 “地瓜吗，你很喜欢地瓜？”。李心言顺着话题问道。 “对！地瓜烤到合适的程度，外面是的皮是脆的，里面软软糯糯。很甜，很好吃。在家里很难吃到这么甜的地瓜……”。提到地瓜，少女的声调一下子了提高一度，兴奋地说着。 看着心思单纯的少女对着自己喜欢的事物侃侃而谈，神采奕奕的样子。李心言的悲痛，复杂的心情缓解了些许。 想起少女趴在床边说的梦话，李心言不禁莞尔一笑。 少女看到李心言克制地浅笑着，不禁有些失神。 “jiejie，你好好看呀。”少女怔怔地向李心言说道。 李心言一时不知道红叶再说谁。微微歪头，疑惑地问道：“什么，是在说我吗？” 红叶肯定到：“是啊，jiejie，你好漂亮呀。”红叶微笑着回到。 李心言之前一直在与jiejie，mama和爹爹一起生活着，除了和家里维持房子和院子清洁的刘婶和教自己和jiejie的老师，很少遇到有与男生和其他外人接触的情况。 所以几乎没有听过有人这么评价自己。 “哦，好。”李心言不置可否地回答到，与少女的话格格不入。 “jiejie，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发生什么事了吗？”少女好奇地问道。 李心言听到少女的提问后，脸色明显一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少女还在殷勤地等着李心言的回话，但是对方久久没有回应。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奇怪起来。李心言不想把少女晾在一边，令其尴尬。但又实在无法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与别人分享。 少女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但又不知道如何找补。只能在一旁静静地蹲着，心里想着该如何扯开话题。 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气氛在房间中弥漫开来。 房间里的静默被一阵开门声打破。 秦山打开门后走进房间，然后撤到房门旁，扶着房门，防止其继续转动。 后面进来一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妇人。妇人体型较胖，衣服看起来十分宽大。衣服上的图纹十分复杂绚丽。 衣服的布料用料十足，看起来比较厚实。在这间宅子里难免会有热感。 妇人手中拿着一把蒲扇，蒲扇上织着十分精致的山水画，看起来十分考究，就算是在贵族圈里也十分少有这种品质的扇子。 李心言背靠着床，床在靠墙摆在房间的最西边，而门则几乎在房间的最东边，远远看着进来的二人。竟然发觉眼中的世界好像变得格外清晰。 即使相隔接近十米，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妇人衣服上的图纹，和扇子上的山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