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姥爷口中的维河怪事
孙德礼讲完了,孙乾急着问道:“爷爷,爷爷,这是真事儿嘛,真的有那么大的鳖嘛。” “我也是听你祖爷爷说的,那时的我也就和你差不多大呀”孙德礼喝了一口酒说道。 “行了,老头子喝你的酒吧,大过年的,竟说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徐老太太骂了一句。 孙乾见奶奶不高兴了,就不敢再细问了,心里想到,等哪天去维河问问钟离jiejie去。 一家人继续吃饭,一直到下午两点多才结束。 女人们把桌上的饭菜撤下去,擦干净桌子,男人们沏上茶水喝起了茶,女人们在厨房收拾完了就到炕上做针线活说着话。 孙茵和孙伟还小,吃完饭就睡觉了。 孙敏摸着孙乾的头说道:“听说小乾过了年就去学校上学了。” “是的jiejie,过了年去跟着一年级的上一年级下学期了,不过一年级的知识真的是太简单了。”孙乾昂着小脑袋说道。 “小乾从小就被人说是神童,聪明的很呢。”孙敏笑道。 “上学后一定要和同学搞好关系,你年龄小,不要被别人欺负了,有事情去找老师,听见了没。”孙敏嘱咐道,她不知道这个小孩子不欺负别人就算好了,谁能欺负的了他啊。 “好的jiejie,我知道的。”孙乾正色回答道。 大年初一就这样过去了,晚上吃过晚饭,孙树人领着老婆孩子回了家。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之后,孙乾就回房间练功了,因为今天初一,白天没有时间练功。 第二天清晨,吃完早饭,孙玉给孙乾收拾了一个礼包,让他拿着去姥姥家,这里的习俗是初二要去给姥姥姥爷舅舅舅妈拜年,孙乾的姥姥也是孙家庄的,离着很近,孙乾拎着礼包蹦蹦跶跶的就去了。 到了姥姥家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姥姥姥爷舅舅磕头拜年,然后一人给了一个红包。因为是本村的,孙乾从小就经常来,舅舅也宠,所以来了就到处翻好吃的好玩儿的。 十点左右,孙乾的两个表哥来了,到了第一件事情也是先磕头拜年。 过了一会孙乾姥爷的外甥也来了,是孙乾的四个表舅,一个表姨。磕头拜年之后,孙乾舅舅家表哥要领着去村里的长辈家磕头拜年,因为孙家庄大部分人姓孙,所以这姓孙的分为三支,孙乾这是三支,姥爷那边属于大支,也就是第一支,还有个第二支,不过基本没什么交集。 出去磕头拜年,孙乾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面,头上还带着一顶大盖帽(这个年代军队常服的帽子),见了小伙伴打招呼就一脸神气,孙乾的一个表舅是部队上的,文职。 磕头拜年之后,就回来吃饭,孙乾最爱吃姥姥炖的鱼,姥姥炖的鱼是公认的好吃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乾的姥爷讲起了一件发生在三十多年前维河里的一件怪事。 孙乾一听是怪事,立马有了精神,小脑袋凑过来仔细听着。 原来三十多年前,孙乾的姥爷才二十多岁,是十里八村里水性最好的那几个人,夏天很热的时候,经常和一帮小青年去维河洗澡。 就在这一天,太阳老大,天气太热,孙乾姥爷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又准备约着去维河洗澡,那时候的人去河里洗澡没有什么泳衣啥的,就是脱光了直接下去,也不用带什么。 吃过午饭后,一行七人就相约在村口集合,往西去维河,离着很近,大概一公里左右的路程,十几分钟就到了,中午河边基本没有什么人,这个时间就是小青年西河洗澡的时间。 七个人脱光了衣服随便一扔就噗通噗通的跳进河里了,比起炎热的地面上,清凉的河水瞬间带去了一半的暑气。一群人在水里嬉戏,踏水,仰泳,蛙泳,在水里跳起来,都玩儿的不亦乐乎。 玩儿了一会后,有个小青年提议潜水比赛,看看谁能潜的时间长,六个人比赛,一个水性不好的人做裁判。大家经常玩,就都同意了。 孙乾姥爷在这里面算水性最好的人了。当即,六个人在那个裁判喊了一声开始后都潜入水下,那个时候维河水清澈见底,在水里睁开眼睛能看出老远。六人都奋力向下潜去。 其中一个叫孙树学的青年,潜的最快,一会儿就到了河底,在河底摸着石头和水草朝着河中央走去。 突然,他看见前面有块大石头,大石头跟泥沙的缝隙处有个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孙树学心中一喜,不会是有宝贝吧,便朝着石头的方向走去。 来到石头附近,在刚才看见闪光的地方用手划拉了一下。带起了一片泥沙,这时他看见,在泥沙下面有一只耳环,不是很大,但是在水里能亮晶晶的,要知道,水底下没有太好的光源,一半物件是不能反光的。 孙树学伸手就把它拿了起来,入手之后感觉这个耳环冰冰凉凉的,但是马上就感觉手上有一股针扎的疼痛,这感觉一闪而逝,孙树学伸开收也没见到有伤口。就没往心里去,这时的他也没有比赛的心思了,双脚一蹬河底,迅速朝上游去,在他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上来了。不多时,几人都陆续上来,最后上来的当然是孙乾姥爷,但是其他人都奇怪的是,孙树学平时基本和孙乾姥爷不分上下的,这次怎么上来这么早。 七人又玩了一会,认真的洗了洗之后就回去了,下午还要去地里干活,洗完澡凉快之后再回家睡一觉。 回到村里就各自回家了,孙树学回家之后马上拿出了耳环研究了起来,这是一只翠绿色的耳环,周边有银花纹包裹着,拿在手里有丝丝凉意,感觉把炎热的暑气都驱赶走了,白天没事儿,睡醒了之后就下地干活了,孙树学把耳环装在口袋里,干活的时候也感觉不是那么热了,心思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县里把它卖了。 当天晚上,孙树学吃完饭就早早睡下了,把那只耳环放在了枕头下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很困,睡着之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古装女子在眼前跟他说话,明明近在眼前,却听不清讲的是什么,自己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发现床上都是水渍,而且感觉身体很沉重,跟感冒了一样。吃了点药,跟家人说不舒服,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 到了晚上,这个奇怪的女子又出现在梦里,还是说着话,听不清说的什么。这个梦一连就是五天,每天睡醒床上都有水渍,从第二天开始孙树学还开始发烧,吃了药,打了针,就是不见好,家里人都很担心他。问他什么也不说。 第六天晚上,孙树学做怪梦的时候终于听清了女子说的话,说让他把耳环送回去,这不是他能拿的,对他身体会有不好的影响。孙树学一下子惊醒了,从枕头底下摸出耳环看了看,翠绿色的耳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很细的血红色的丝线。
这下可把他吓坏了,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孙树学就拖着沉重的身体带着耳环准备去县里卖了,去县里的路要经过维河上的一座桥,孙树学上了桥之后感觉浑身一冷,从桥对面刮过来一阵阴冷的风,这可是三伏大夏天啊,虽然早上也会凉快点,但是不至于冷,孙树学又摸了摸那只耳环,一咬牙往桥对面走去,就在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对面的桥面忽然下起了冰雹,就在桥的另一边,挡住了去路。 孙树学惊呆了,扭头就往回跑,回到家里锁上门,目光呆滞的坐在院子里,没过多久,孙树学的院子正上方下起了冰雹,就只有他家院子里有,其他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孙树学又想起了那个梦,原来是耳环的原主人找上门了,自己不应该贪财,这个耳环的主人幸亏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让他把耳环送回去而已。 孙树学拿出耳环对着耳环说,对不起,他不应该贪心,这就给送回去。说完之后,院子里的冰雹果然就停了,这时候有人已经起床了,看见了这只在孙树学院子里下冰雹的奇怪景象,冰雹停了之后,孙树学抓起耳环就朝着维河跑去,脱掉衣服,潜到那块石头上,把耳环放回来原处,这时他看见,石头下面竟然又一具白骨。孙树学吓的脸色煞白,对着石头拜了拜,突然感觉一股大力把自己推出了水面,耳边仿佛响起了一声女子的声音,说,谢谢。 孙树学到了岸上穿好衣服,快速回到家中。锁上门蒙头就睡了起来,迷迷糊糊睡着后又梦见了那个女子,他看向女子的耳朵,发现女子耳朵上带着的就是他还回去的那只耳环,他在梦里还是说不出话,朝着女子一直拜。 就这样,孙树学大病一场,有人把看见他院子里下冰雹的事情说了出去,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孙乾姥爷听说后去找孙树学问是怎么回事,孙树学闭口不言,只是告诉孙乾姥爷以后去维河洗澡的时候不要潜水了。 后来,孙树学身体就一直不好,没过几年就死了,临死之前孙乾姥爷去看他的时候,他才把这事情讲给了孙乾姥爷。 “姥爷姥爷,那以后有没有人再捡到耳环呢,这么多年下河的人不少吧。”孙乾急忙问道,听姥爷说的这个事情,手在口袋里握了握钟离给他的耳环,心想,这不就是钟离的耳环嘛。 “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我当时还好奇的去看过,也没有看到他说的石头和白骨,更不用说耳环了。”孙乾姥爷喝了口酒说道。 “行了行了,快吃饭吧,我们把馒头热好了。”说着,孙乾姥姥端着馒头出来。 “好。”众人应道。 吃完饭,喝了点水,孙乾的那些表舅表姨就告辞走了,孙乾的表哥也走了。 “外甥狗外甥狗,吃了饭就走,说的真没错。”孙乾姥姥说道。 “姥姥,我还没走啊。”孙乾急忙邀功道。 “嗯,小乾最好,吃完饭还陪着姥姥。”孙乾姥姥笑呵呵道。 孙乾从小就经常来,晚饭也在姥姥家吃的。吃完晚饭,孙乾带着姥姥给的好吃的回家了。比来的时候拿的东西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