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汉王遇刺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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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心灰意冷的汤宗叹了口气,都懒得再斥责纪纲,“纪老弟,外边的奉天殿下面布满火药,再过一个多时辰,迁都大典开启,火药将被点燃,他们要杀死皇上和所有百官,葬送整个永乐朝,然后引北元大军进来,瓜分整个天下。” 说完转头看着纪纲,“你现在明白了吧?” 纪纲听完目瞪口呆,一脸不可置信,“有这等事?”转头怒斥傅洽,“狗贼,你们好大的胆子!” “哼!”傅洽冷哼一声,“纪纲,你不过是朱棣身边一跳摇尾乞怜的狗罢了,我又何必与你一般见识?” “你!”纪纲挣扎,想要拽开绑缚的麻绳,却被看守的“锦衣卫”狠狠踢了一脚,“老实点!” “妈的!”纪纲大怒,这么多年了,除了皇上,还没有人敢动自己一根头发,转头看向汤宗,“汤大人,你足智多谋,赶快想想办法呀?” “办法?”汤宗闻言一肚子气,冷漠看着他,“办法我不是已经让月娥告诉你了吗?” 纪纲一滞,低下头来,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只想着救出老哥你和在行,再行面圣,没想到却是成了这样。” 汤宗闻言突然有一些感动,原来纪纲居然是担心自己,才铤而走险,一个人前来,但事已至此,败局已定,他也不想再说些什么。 良久,纪纲似乎也是想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面对了现实,冷静下来,对汤宗道,“汤大人,你是如何知道我参与了汉王遇刺一案?” 汤宗沉默片刻,道,“当日你我一同去往杭州府,在车轮舸上,你邀我喝酒,还请教我自保之法,我便一直在想你为何会有如此一问,直到杭州府之事结束回京,朝堂争辩之时,我闻到驸马都尉王宁身上淡淡的胭脂味,联想到你在杭州府和回京路途上的奇怪反应,便有了此猜测,后来我派在行查访过,咱们后一次在杭州府时,王宁也借办差之名去过杭州府,与咱们是前后脚回京,我这才明白过来,在杭州府时,你身上的胭脂水粉之味,不全是从醉风楼来的,而是见过这王宁,也是从那时起,我便知道你要助汉王入驻东宫,于是便想方设法要将一干人犯带出北镇抚司诏狱,不是为了防薛明,当时我可不知道他是歹人,而是为了防你,只是普密蓬和陆大有的死给了我一个说服你的机会。” “哎——” 纪纲闻言轻轻一叹,苦笑一声,“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汤老哥,不错,咱们第一次去杭州府前,王宁便找过我,对我言说皇上年纪大,身体有疾,太子又不喜我,劝我早做准备,助汉王上位,可再保一世荣华,但我知此事太大,并没有立刻答应,只言考虑考虑,在船上我请教你便是为此,你当时对我说‘顺势而为则安,逆势而为则残’,这句话我想了许久,还是觉得以我纪纲的所为,太子一旦登基,我就得残,在咱们第一次从杭州府回京的那天夜里,陈瑛找我一同对付你,我虽然没有答应,但他的话却让我意识到你其实心中对刺驾案已经有了眉目,那大约就是周洪宗和耿璇,只是碍于他二十九jian臣的身份,不好明说,想到这里,我半夜立刻找到王宁,不但答应了他一同助汉王上位,还定下了利用耿璇身份嫁祸太子的计划,也是那时,王宁也决定前往杭州府。” “原来如此。”汤宗感慨一声,转头看着他,“周洪宗是你杀的吧?” “不错,周洪宗和耿璇带兵围攻馆驿之后,虽然漕粮和地道还未发现,但刺驾案的一切果然都已经指向了他们,王宁说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这两个人不能开口说话,必须死,尤其是耿璇,于是那天夜里,我紧追耿璇,想要除掉他,可惜还是跟丢了,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只得放弃,回去找王宁商议,王宁说不能拖了,耿璇和周洪宗穿一条裤子,不能招供,先把周洪宗干掉,再找耿璇,所以那天我到了布政使衙门,你闻到我身上的胭脂味,还是斥责我大战之机还去醉风楼,我只得应了下来。” 他顿了顿,“我想除掉周洪宗,虽然他就是锦衣卫看押,可我担心被你发现,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没想到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周洪宗居然让千户王猛与我传话,说是有要事商议,正好你去浙江按察使大牢提审他,他提出要回周府,我便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便要万安随同王猛一同看守,你也答应了,当天夜里,我们查看福船回来,我便借着请查漕军千户的由头先行离开,直接来到了周府,面见周洪宗,他拿出银票和陈瑛的那封信,要我救他一命,说将所有事情都诬陷成汤老哥你和凌晏如联手打击报复他周洪宗,还说我是皇上身前红人,只要我这般说,皇上肯定信,而有陈瑛的书信威胁,都察院也会助我一臂之力。” 汤宗闻言感慨,“没想到周洪宗到最后一刻,还未死心,尚在挣扎。” 其实他还没有陈瑛对陈瑛了解的透彻,当时谭彪失手,慌乱之时,陈瑛就说周洪宗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会低头。 “不错。”纪纲点头,“但他的命事关汉王上位,我岂能答应,于是便将他勒死,挂在房梁之上,同时,王宁也回京,要李景隆派暗卫做下了汉王遇刺的假象,只是汤老哥你查验尸体的时候,居然看出周洪宗不是自杀,我怕你从锦衣卫怀疑到我身上,无奈之下,只得拿出银票和书信搪塞,诬陷是陈瑛做下此案,但我万万没想到车小子居然真的找到了一条地道,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你叫我下地道查看,都浑没有听到,不好好在周洪宗的死当时算是搪塞了过去。” 汤宗接话,“只是你诬陷了陈瑛,虽然搪塞了过去,但陈瑛却成了整个诬陷周洪宗和耿璇做下刺驾案事实的漏洞。” 纪纲苦笑一声,“是呀,此事我也很苦恼,但在回京的船上,你借着与我对饮,突然提出要隐瞒此事,正中我意,我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汤宗道,“当日你的反应可是有些奇怪。” “当时是你找我喝酒,又提出上次去杭州府时,我邀你喝酒的事,我以为你发现了端倪,知道是我杀了周洪宗,倒向了汉王,心中担心。”纪纲道,“不过,汤老哥,此事因为你,我却也是因祸得福,你的那句‘及时抽身,两处得好’让我恍然大悟,立刻撇弃了汉王,相助于太子殿下,此事之后,太子殿下对我好感增加,态度转变,我也是没了‘逆势而为则残’的困扰。”
他说完看着汤宗,“汤老哥,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汤宗道。 “你为何要救我?” 汤宗却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道,“我明知是你做下的刺驾案,却依然大费周折,找郑赐换了死囚,找到诬陷太子殿下的证据,当夜你拿到薛明,却首先来找我,我就知道,你为的不是刺驾案,而是怕我将实情向皇上和盘托出,我与你吃了定心丸,两件案子才顺利结案。” 纪纲接话,“我知道,后来汤老哥萌生退意,告知我已经将陈瑛的密信还给了他,临走还收下了之前不肯接受的那两万五千两银票,其实都是为了让老弟心安。” 汤宗点头,“若要问我为什么这般做,一是因为在我眼里,刺驾案最为重要,汉王遇刺一案,只要能洗脱太子嫌疑,目的就已达到,牵扯太多,势必会影响刺驾案,另外,要查出刺驾案的真相,也需要你的帮助,薛明不就是你拿到的吗?二则是我的私心,你我相处日久,而我早已萌生退意,需要为家人考虑。” 他也没有隐瞒。 “原来如此。”纪纲长叹一声,“后来我担心事情败露,便找了个机会,诬陷王宁诅咒皇上,砍了他全家,除了这个隐患,此事才彻底落幕,而我也因此与汉王翻脸,彻底投靠了太子,但汉王也不敢明面上说什么,所以老兄的‘两处得好’老弟也是没有听从。” 他说完忽然看了看一旁的傅洽和看守的两个“锦衣卫”,将嘴巴凑到汤宗耳边,小声道,“汤老哥放心,你对我纪纲有大恩,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护你周全。” 汤宗一愣,转头诧异地看着他,也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想起了车在行,他明明是明教之人,与自己身份相对,却也同样要力保自己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