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仙侠小说 - 凰怒在线阅读 - 第八十二章 遗憾奥斯卡

第八十二章 遗憾奥斯卡

    此时已快到正午,罗家寨,一个穿着虎皮大袄的人问道,“老五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下首一个青衫汉子人边在火盆边烤着手,边道“大当家你放心,对方不过十几个人,老五出不了事。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估计是那些人里有漂亮姑娘,正在快活呢吧,啊?哈哈哈哈……”

    “呵呵呵,你们……可真是……”大当家笑着摇了摇头。

    “还是派人去问问。”

    “行。”

    青衫汉子唤来一人,低语几句,那人便匆匆向寨门跑去……

    阴沉的天幕下,猎猎朔风之中一行人打马而来,身后似乎还拖着几个人。声音远远的送过来:“开门,快开门!”声音洪亮,罡风中依然震耳欲聋。

    两个守卫在拒马桩后瞅了两眼,只见人人满面尘灰,为首那人身材直如小山一般。守卫一时想不起来寨里是哪位兄弟,半信半疑问道,“来人是谁?”

    “妈的,刚刚出门你就忘啦,俺是你大爷!”戴玉举着大锤挥舞,“快开门,有弟兄受伤了!”

    “可我……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狗东西,老子瞎了眼了你就不认得了?快给老子开门!”柳叶刀扶着戴玉,从其背后现身出来,蒙着左眼的黑布鲜血淋漓,直淌下来,视之令人触目惊心。

    那守卫望着柳叶刀,饶是他也未曾见过如此惊怖的画面,顿时呆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开门!有份大礼要送给大当家,耽误了正事,你担待得起吗?”说罢邱敏还伸手抬起了霍倚秋的下巴,一张白腻如花的脸暴露在众人眼前。

    李懋也打马上前,还不待他如何,晏诗便挣扎着惊叫起来,“放开我,我不要当什么压寨夫人,我才二八,你们这些禽兽,啊……”

    虽是惊慌斥责,可声音又甜又腻,语娇声柔,直酥到人骨子里去。

    众位弟子几曾听见她如此说话,顿时一僵,眼神控制不住的望过来。

    何其当先反应过来,趁着守兵目露yin光,又道,“我们可是都忍住了先给各当家带回来的,你们不开门,我们就地把她们办了,也不亏啊,是不是啊弟兄们!”

    “是!”

    “好好好,这就放,不过……怎么没看见五当家,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众人悚然一惊,戴玉不知如何回答,何其也闭口不言。

    众人急出了汗,柳叶刀想说死了。可尸体却带回来。这是个明显的漏洞。然则场间陡然沉默下来,卫兵开始露出怀疑神色。他一咬牙,“五当家已经……”

    “五当家哪干你什么事!”

    李懋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却自带一股凶厉劲。

    果然守卫气势顿时一窒。

    何其连忙隐晦的朝旁边密林看了一眼,“五当家叫我们先回来报喜,他稍后就来。你有意见?”

    “禽兽,他就是个畜生!”

    晏诗带着哭腔再次适时的响起。

    “无耻!你别叫了!”霍倚秋使劲转头想瞪晏诗,却因姿势所限不得法,只得出声骂道。

    “可如花jiejie和秋香jiejie她们,会被他折磨死的……”

    晏诗越来越顺口。一幅凄惨或香艳的图景顿时浮现在众人眼中。霍倚秋的脸越来越黑。

    守卫闻言双眼放光,不自觉的朝山林中望去,可什么也看不见,心中痒痒,只得道,“好了好了,这就开门,你们等着。”

    众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守卫移开拒马桩,还放肆的瞄了几眼。yin光刷子似的,不住往晏诗三人脸上流连。

    在霍倚秋喷火的双目怒瞪下,一行人进得门来,刚放下一口气又开始捏了把汗,往里面快步走去。

    守卫贪婪的视线牢牢粘在他们身上。没出几步便叫道,“哎,你们去哪?大当家在议事堂。”

    “噢,我们去收拾收拾,清洗一番。”邱敏应道。

    “噢,懂懂,嘿嘿嘿。妈的,又能揩不少油了。”守卫恨恨嘟囔。

    正要走出守卫视线,便与急步出来的一人交错而过。那人随便扫了一眼又匆匆离去。

    众人心头定了几分。

    “诗姐,方才你演得真太像了,我骨头都酥了。”阿煦悄声道。

    男弟子们心下也有同感,只是不便出声。

    “轻浮。跟窑姐似的。”

    霍倚秋不屑低语。

    “你这么懂,你去过?”晏诗反问道。

    霍倚秋的脸瞬间涨成黑色,“呸,你才去过。”

    “我也想啊,可惜没这机会。”

    “诗姐,你干嘛想去那种地方?”阿煦永远的好奇宝宝。

    “‘那种地方’”,晏诗学着阿煦的口吻,“也都是苦命人的,若有得选,谁愿意被人糟践?”

    沉默数息,眼见寨门渐远,即将走出对方视线,戴玉低声问道,“现在去哪?”

    无人应答。

    众人奇怪的看向前去,柳叶刀当头,似乎有些走神。

    “师兄?”

    靠的近的谭涛叫了声。

    “噢,一会先找处屋子落脚,等到天黑,”柳叶刀道,“往东北角。”

    “为什么是东……”荣昌刚想问,见前方有人出入,便住了嘴。

    ……

    方才交错那人奉命来到寨门询问。

    “五当家他们回来没有?”

    那守卫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

    “五当家的人回来了,可五当家还在外边,你懂的。”守卫又露出了yin笑,“五当家这般急,看来这羊是真肥啊,”说罢吞了吞唾沫。

    那人闻言也浮起了猥琐的笑意。“你说,五当家的人回来了,在哪?”

    “刚过去那就是啊,”守卫转脸朝柳叶刀他们离开的方向指了指,感叹道:“还带回了好几头肥羊,真俊啊,五当家要发了……”

    “你说他们是五当家的人?”

    “嗯。”

    那小厮闻言皱眉,“奇怪,五当家手下除了女人,从来不留活口。今儿怎么……”

    面色微变,一手揪紧对方衣领,“叫人守住大门,谁也不许放出去!”说罢狠狠推了守卫一把,转身朝柳叶刀等人方向追去。

    “有人过来了,”何其道。

    “稳住,别慌。”柳叶刀低喝,信马前行。

    “站住!”

    一个声音蓦的从身后响起。

    “别管他,继续走。”

    众人皆警惕起来,听着其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叫你们站住!”

    来到近前。

    只见柳叶刀缓缓勒马回转,脸上血痕宛然。“你叫我们?”

    那小厮看见亦是一惊,很快回神,“不是你们是谁。”

    说罢又细细扫过一众人脸,还有几个牵在马后的俘虏。

    “哥几个面生的很啊,哪处的?”

    “噢,我们是五当家新招揽的手下,见得少。”柳叶刀语气平稳。

    “五当家在何处?”

    “你又是谁。凭什么告诉你。”南士斗突然开口。他于晏诗后一年,也入了内门。

    “你不认识我?”那小厮眼露狐疑。

    柳叶刀忙道,“我们兄弟孤僻,寨中人又多,没见过很正常。只是,五当家带我们打了胜仗归来,还抓回了这些个花姑娘,准备献给大当家的,你这口气是什么意思?要审我们五当家?”

    弟子们闻言眼色厉光乍现,目光不善,那小厮气势顿时一矮,忙缓了口气,“误会,误会。大当家忧心五当家安危,特意让我过来查看。也好宽当家们的心。”

    “哼,五当家在外面洞房呢,要去查看你自己去吧。不过,我提醒你,要是打扰了我们五当家的好事,你死了,可没人替你收尸。”

    邱敏常年在大长老跟前,练就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眼前人的服饰和气质他极熟悉,来人的身份应该同他一样,是哪个当家的近身属下,对付这种人,狐假虎威最是适合。故而他突然发难。

    “噢,”那人果然一窒,却随即冷笑道,“五当家自然我不敢过问,可是给大当家的礼物,还有这些俘虏,怎的也要去伙房?”

    “难道,也要吃饱了再给大当家送去?”

    “总要清洗一番,这灰头土脸的,成何体统。”

    “哦?我看看。”

    小厮往前走来,众人均不动声色的握紧了刀柄。

    只见他行了两步忽然停下,“我看不必了,这姿色寻遍整个雍州地界也找不出一个来。大当家定是欢喜得很。再说,也没有五当家自己快活,晾着大当家的理,对吧。”

    这下邱敏也不知如何回话,只得眼睛偷偷瞟向柳叶刀。这位份尊卑的帽子扣下来,饶是柳叶刀也沉默了。

    “我看就这样吧,你带着这些个肥羊跟我去见大当家,其余弟兄们该修整修整,该治伤治伤。”

    他们人数极少,分兵更是下下之策,何况人生地不熟,太过冒险了。众人手里握着的剑柄的手心,也变得湿滑。

    “我不去!”

    晏诗在马背上挣扎,“我们还有两个姐妹在外面生死未卜。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你有本事把她俩也拿回来,我们一起去见你的什么大当家!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那小厮笑得狰狞,“在我们这,说要死的人最后都没死成。”

    “你可以试试!这些人作证,是你逼死大当家的女人,还睡过了,怕大当家发现,才逼死的!”

    “既然这位兄弟想要,李懋,”柳叶刀唤道。

    众人分开条路,李懋拨马上前,将晏诗扔在小厮面前。

    晏诗趁势拔刀,横在颈前,怒视来人。

    那厮看清晏诗长相,觉得实在美貌异常,不免心下犹疑。若真逼死了,或者手滑伤到这容貌,只怕大当家会怪罪。

    “也罢,待你们休整一番,再来面见。五当家何时回来?”

    “五当家的速度你还不清楚么,”何其故意说得含糊。

    来人隐晦哂笑,便欲放行。

    待众人行得数步,负手高声问道,“你们既是五当家的手下,那么敢问五当家他姓甚名谁?”

    众人心头一沉,这问题绝无可能含糊过去了。均暗自握住了怀中的剑柄。

    小厮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还有,我不是大当家身边的。我是三当家身边的人,你猜错了。”

    柳叶刀计算着彼此之间的距离,若是出手,可能拦不住他的呼喊,可是已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