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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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镜子仔细检查,徐谦发现,自己的伤口没有裂开。越想越慌,难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拿过手机,徐谦给金灿打电话,很快接通,金灿的声音响起:“我的谦少,你终于睡醒了?我在中心广场,你来不来?” 当然要去!徐谦胡乱洗漱几下,起身出门,直奔中心广场。远远看见金灿正在慢慢踱步,徐谦几步跑过去:“金灿,你没事吧?” “我没事,放心吧。”金灿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昨天晚上你进没进我的房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徐谦有点心虚。 金灿点头:“进了,你睡得像死猪一样,我摸了摸你的额头,没有发烧,后来我就走了。” “真的走了?”徐谦追问起来。 “废话,不走我怎么到的中心广场?难道我会飞?”金灿白了徐谦一眼。 徐谦把心一横,直接问最关键的事:“你如果走了,我床上的血迹是哪来的?” “我怎么知道?是你的伤口又裂了吧?”金灿矢口否认。 “我检查过了,没裂。”徐谦撩起衣服,把伤口指给金灿看。 “说不定是痔疮……”金灿打掉徐谦的手,撩起的衣服垂了下来。 “我没有!”见金灿打岔,徐谦有点着急。 “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或者,你干什么坏事了,做完又不承认!”金灿伸出一根手指,在徐谦的额头上轻轻摁了一下。 “我做的事我会负责的!”徐谦一脸严肃,伸出手来,轻轻攥住金灿的手指。那根手指修长、滑润,带着丝丝凉意,让徐谦忍不住心生怜惜。 “没人让你负责,对了,你想想那个床单怎么处理吧,日升大厦的东西死贵死贵的,别被他们坑了。”金灿岔开话题,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看向徐谦。 面对洒脱的金灿,徐谦不能再装傻。他大大地张开双臂,伸向金灿。金灿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向前一步,扑进徐谦怀里,轻声呢喃:“你这个疯狗!” “疼吗?”徐谦附在金灿耳边,轻轻问道。 “不疼,痒,离我的耳朵远一点。”面对张开双臂的徐谦,金灿选择继续装傻。 一不做二不休,徐谦干脆对着金灿的耳朵吹了口气。金灿伸手推开徐谦:“别闹!走吧,我饿了,你请我吃日升大厦的豪华早餐!” “昨晚……” “昨晚没什么,向前看,别老提过去的事……”金灿瞬间化身金老师,开导起徐谦来。 “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答应给我涨工资的!别想赖账!”金灿再次把话题岔开。 徐谦点了点头,郑重的承诺:“好,金灿,我会给你开一辈子工资。” 金灿走得很慢,徐谦干脆把她背起来,迈开大步,直奔日升大厦。 十分钟后,金灿坐在餐桌前,徐谦一趟趟取来美食供她享用。金灿忽然笑了起来:“哈哈,被人照顾的感觉真好!多拿一点,吃不了打包!” 两人有说有笑地吃早饭,想起昨晚的事,金灿脸上慢慢涌起两团绯红。 可惜的是,温馨的气氛被人打破,山川俊辅阴魂不散,再次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两人面前。 “早上好,徐谦,早上好,金灿,昨晚你们睡得好吗?”赢了一大笔钱,山川俊辅心情很好,笑容满面。至于昨晚的败局,那是他大哥山川明道该背的锅,轮不上他头疼。 山川俊辅话里有话,金灿脸色涌起怒气:“你管得着吗?滚远点,别影响了我的食欲!” “我说几句话就走,多吃点,这顿早餐我请!徐谦,你昨天下手太狠,大野原至今昏迷不醒,已经被紧急送往医院了。” “活该,谁让他被人利用,跟徐谦动手的?徐谦昨晚也很危险,发烧、嗜睡、狂躁……”金灿一连用了好几个形容词,来描述徐谦昨晚反常的状态。 “小泽男被宁雨他们带走,安大志还没有找到,我也被限制离岛了。徐谦,相信我,这件事与我无关。”山川俊辅说得很坦诚。 徐谦摇了摇头:“你说的话我不会相信,跟你无关,你为什么要给出场费?你是傻子吗?那不是几十、几百,而是几百万华夏币!” 山川俊辅被怼得说不出话,心里在狂喊,要不是你讹我,我怎么会花出五百万华夏币?我特么花钱还花出不是来了? “徐谦,你误会了,我在东瀛博彩公司押了很多钱赌你赢,所以,不得不接受你的条件。相比我赢了一笔钱,几百万华夏币而已,小意思。”山川俊辅实话实说,豪气十足。 徐谦摆了摆手:“这些事我都知道了,你的话说完了没有?我要开始吃饭了!” 被人连续驱赶,山川俊辅实在熬不下去,只好悻悻而退。 眼看山川俊辅离开,金灿急忙掏出手机,拨通李小波的电话:“小波,快来日升大厦,有傻子请客吃豪华早餐!” 二十分钟后,李小波带着王志、郝仁风风火火赶到餐厅。一边吃饭,李小波一边说了祥和汽车代言合同的事。 徐谦点了点头:“小波,按你谈的条件就行,我有很多事要去做,就不见李婷了。” 王志兴奋得直搓手:“徐叔,你太牛了!拳台上痛扁小泽男、大野星、大野原,下了拳台就有人送来代言合同!一年一千万华夏币,你是我的偶像!” 徐谦皱了皱眉:“小波,吃完早饭,你和王志、郝仁先回连海,我和金灿留在这里把剩下的事办完。” 李小波点了点头:“你们多注意安全,吃过早饭,我们搭船先回连海。”日升岛和连海之间,有豪华游轮,也有普通轮渡,交通很方便。 二十分钟后,几人吃完早饭,郝仁意犹未尽,跑去打包,在服务人员鄙视的目光中,昂首挺胸离开日升大厦。 徐谦、金灿来到昨晚的房间,看到床上的血迹,金灿脸上一红:“快想个办法,都怪你这个疯狗!” “我们把床单拿走吧,做个纪念。”徐谦有点心虚。 金灿点了点头,把床单抽出来,小心翼翼地叠好:“床单我来保存,这是你的罪证!走吧,在这里,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徐谦、金灿离开房间,山川俊辅气得直跺脚:“好不容易把监控修好,刚想看看戏,结果主演走了,真是晦气!” 走出日升大厦,徐谦开始拨打宁雨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徐谦,你睡醒了?我正在忙着审讯小泽男,你要不要参加?”宁雨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似乎挖到了什么重大的消息。 “安大志找到了吗?”徐谦问起了正事。 “还没找到,我们按照小泽男提供的地址去找,发现人已经不见了。不过,我们找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宁雨更加兴奋。 人没找到还这么高兴?宁雨这家伙真是拎不清! “地址在哪里?我去看看!”找不到安大志,怎么跟安泓灵交代?徐谦决定出手。 “就知道你不会袖手旁观!你在日升岛中心广场等我,我这就去找你!” 二十分钟后,徐谦和宁雨在中心广场碰了头。徐谦托宁雨把金灿安顿在日升岛派出所里,金灿不情愿,考虑到身体因素,也只好答应下来。 宁雨带路、引着徐谦来到日升岛靠西的一栋民房前。青砖红瓦的民房被团团围住,宁雨亮出证件,带着徐谦走进房间。 “这里发现了什么东西?让你这么高兴?”徐谦忍不住问起来。 宁雨微微一笑:“先不告诉你,反正很重要!” “比安大志还重要?”徐谦有点不高兴。 “这不是有你在吗?你是会说话的警犬,闻着味就找到安大志了!”宁雨挽起徐谦的胳膊,摇了几下。 徐谦急忙甩开,仿佛犯了大错一样。找安大志要紧,别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徐谦再次充当了警犬的角色,循着若有若无的味道,一直来到日升岛港口。 安大志的味道就此消失,徐谦望着数十条大大小小的船犯起愁来,宁雨直接下令:“立刻搜查去东瀛的船!” 不少人立刻行动起来,徐谦暗暗赞叹,宁雨真是厉害,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点。安大志如果被带去连海,总有蛛丝马迹可寻。如果被带往东瀛就难办了! 就在此时,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你们凭什么搜查我的船?我们手续齐全,没有违法犯罪,你们说搜查就搜查?” 一见有人抗议,宁雨快步走过去:“这位女士,我们正在查案抓人,为了你的安全,还请配合搜查!” “不可能!我的船不可能让你们搜查!你们如果强来,我就向连海高层投诉!我们是东瀛友人,是受华夏法律保护的!”那名女子义正辞严,态度极为坚决。 一股熟悉的味道传来,被徐谦敏锐地捕捉到,是安大志身上的味道! “安大志!”徐谦大吼一声。 女子的眉毛轻挑一下,随即恢复正常,这点微小的动作被徐谦看得清清楚楚。 “宁雨,安大志在这艘船上,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