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升学
舞雩离开的时候正好碰上回来的GDG队员。 她心里向他们道歉。未经允许碰别人电脑是不好的。 好在这把赢了。 她回到家看到家里人的目光，有点不自在。 mama离婚的话，我也得离开这个家吧。她想。 她向他们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摸了摸女武神，小心擦除上面的灰尘。 再见啦。她轻轻说。 — 学校门口，多量大巴车开进来。 “同学们不用紧张，考出该有的水平就行，老师相信你们。” 大巴上，班主任安慰大家。 “我怎么看班主任比我们都紧张。”张晨在舞雩旁边坏笑。 今天是中考第一天。 考生涌进考场。 “那我先去了。”张晨挥手。 舞雩也挥手告别。 张晨在一楼教室，舞雩在三楼。 舞雩往四周望去，她的邻座似乎很紧张。 她注意到，那人握笔的手在发抖。 舞雩收回目视线。 她也有点紧张，但也只是有一点。 要好好考。她给自己打气。 第一天考语文和物理，语文她不是很拿手，但她发挥不错。 第二天是数学、历史和政治，这是她拿手的。 第三天还没到，张晨就跑到她家。 “出去玩不？” “明天还要考英语和化学……” 舞雩为难起来。 “中考化学简单，不用复习，英语看了也没用。” 舞雩拒绝了他。 “好顽固啊你。” 张晨又不屑又不满。拿鼻孔看她。 第三天考完，张晨躺倒在大巴上。 “难死了！我歇了。” 其他同学的表情也很糟糕。 张晨像一摊烂泥倒在椅子上。 舞雩拉了拉他的袖口，他死活不起来。 几天后，舞雩拨通了中考成绩查询电话。 她拿出笔，把各科成绩记在纸上。 教室 “恭喜同学们毕业。”班主任笑。“今年我们班有六个人进了重点高中的分数线，名字我就不报了，恭喜你们。” 张晨回过头，一手撑在她桌面上。 “没想到吧，我也能考近省重点。” 舞雩其实不意外，她知道张晨成绩不比她差。 班主任提醒了一些学校、志愿的注意事项。 “之后可能有学校联系你们，同学们要仔细甄别，不要被骗。” 张晨撑着自己的脑袋：“傻子才会上当。” 晚上，舞雩正在收拾行李。 手机声响起。 中考结束后，母亲给她买了手机。 是重点高中招生负责人打来的，通知了她入学的一些事情。 “君舞雩同学，我们还有一个英才特招班的项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英才……什么班？ 据负责人所说，这个英才特招班的教学内容比普通高中更加前位，同时走高考和竞赛两条路。 舞雩对此没什么概念。 但负责人的其中一句话吸引了她的注意。 “进入这个班会获得一笔丰厚的奖学金。” 负责人报了一个很夸张的数字。那是个怎么看都不合理的数字。 她不禁有点心动。 负责人说不用担心他是骗子，他会在学校等她和她的家长，如果感兴趣可以找他细谈。 舞雩跟母亲说了这事。 “嗯，或许可以去了解一下。” 那笔奖学金多到母亲也很意外。 第二天她们前往重点高中，见到了这位负责人。 “您好。”他颔首。 那是个带着方框眼睛的和蔼男人，彬彬有礼，一言一行都很尊重别人。 母亲提出了一些疑问。 “也不是谁都能拿这奖学金。”负责人说：“只有中考全市前百，有这个资格，而且只有一个名额。” 母亲有点惊讶，她没想到女儿成绩这么好。 舞雩看向母亲。 母亲犹豫了一会说：“这是你自己考的成绩，你自己决定。” 舞雩想了一会。 “你傻子么？！” 张晨心里大喊，为什么君舞雩这么笨还能考的比自己好，还有天理么。 这用脚想都知道有问题。 他真想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这种什么特招班一看就是设来坑有钱人的，招那种成绩差但很有钱的学生。 “但是，他已经把钱汇过来了。” 砰！ 张晨脑门磕在了桌子上。 寄！ 汇钱这么果断生怕她跑了，这没问题才有鬼。 他懂了，学校把高分的学生招来宣传，英才班的学生是全市前百考进来怎么怎么的。 “简单来说，就是把你当噱头，吸引有钱学生。”张晨说。 舞雩听后喔喔的点点头。 张晨看她呆里呆气的样子怀疑这家伙根本没懂其中意思。 “走，我们去把钱还掉。” 张晨没拉动她。 “至少，他没有骗人。而且，进这个班也没什么坏处。” 舞雩说。 “不不不，你还没搞清状况。”张晨严肃的说：“学习氛围完全不一样！那里的学生凭中考成绩是上不了这所学校的，你在那种氛围下学三年怎么高考？。” 他想的好远，舞雩想。 但她还是想获得这个奖学金名额。 张晨无奈的想，我都忘了，这人固执的很，决定的事情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你就这么想要钱么。”他没辙了。 舞雩没说话。 “唉，你家发生什么事，问你你也不说。” 张晨用一种舞雩看不懂的目光看着她。舞雩从没见过他那样的表情。 他像是忍受着什么痛苦，亦或者是什么悲伤，眼神孤独而悲壮。如果用动物来形容的话，有种被抛弃的柯基犬的感觉。 “多跟我说说啊。” — 开学典礼上，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代表有两位，其中一位是君舞雩。 不出张晨所料，学校要充分利用舞雩的价值，利用她的高分给特招班镀金，特意在家长们参加的新生典礼上让她上台。 虽然说这事是你情我愿，张晨还是觉得很不爽。 但他更不爽的是旁边学生的态度。 “特招班……说的是那些交钱上学的差生吧。” “听说他们中考分连职高都上不了。” 张晨能听出他们语气里的鄙夷。虽然理解他们不满学校的做法，但还是觉得不爽。 “台上的这个女生可是全校第三的成绩考进来的哦？” 说话的是一名绑着双马尾的可爱少女。 张晨回头看她，不认识。 “全校第三……”那人瞠目结舌。 一位打扮华丽的女生讽刺道：“说不定是学校瞎掰的呢，全校第三，怎么可能？。” 两名女生似乎看不对眼。 “你们是…”张晨看着这两个女生。 “我们都是特招班的学生。”双马尾少女说：“我叫刘小九。” “陈子晴。”华丽的女生。 “马上就是入学考试，到底有没有真水平一看便知。”双马尾少女和华丽女生互相用鼻孔对视。 张晨奇怪的是，这个叫刘小九的莫名的维护君舞雩，这是什么情况，他不记得舞雩有这个朋友，实际上他都不知道舞雩除他以外还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