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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脑袋被猪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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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时间,展览馆内响起了掌声,一片哗然。【】

    陈烽听着掌声,看着无数眸光聚集到自己身上,有种被人拎着耳朵逼上擂台的感觉。

    师生们见陈烽还不说,有些人一边拍手一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幅画很有难度,刚才蒋老师已经说得如此精辟,难道还有更好的见解?”

    “是挺难的。”周围的师生私下议论起来。

    “陈助教,是否还要思索一会,我们可以等。”蒋文翰大方的说道:“如果没有其他的见解,我们也可以理解。”

    “刚才蒋老师所说的我就不多说了,我完全赞成你的说法。”陈烽神情淡定的说道。

    “陈助教谦虚虽然是美德,但现在不流行了,不是吗?”蒋文翰长臂一伸,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闻人定回过神来,踮着一只脚,转头对陈烽喝道:“扭扭捏捏,快说。”

    “陈助教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你看好他。”爱新觉罗博修笑容满面。

    虽然知道和一位中州美院的风云人物针锋相对,不是自己的生存之道,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而且自己曾经在起点《妙笔生财》小说看到这么一句,有人想让你灿烂,你就必须灿烂得耀眼,不亮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你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想到这些,陈烽决定展示实力了。

    “蒋兄说过的点评,我就不再重复了,不过我再加一点,清代王昱《东庄论画》说过:凡画之起结,最为紧要。一起如奔马绝尘,须勒得住,而又有住而不住之势。一结如万流归海,收得尽,而又有尽而不尽之意。”

    “这个我刚才讲了,画作者画技精湛,用两种不同的画技表达画面意蕴。”蒋文翰指出错处,脸上漾满了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神色。

    陈烽淡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不紧不慢继续说道:“这幅画中起结明显有两处,画技所用截然不同,一柔一刚,因此我断定这幅画是两个人所画。其中一位还是女子。”

    说完,陈烽心内涌出了难以言说的酸涩之意非常奇怪,更加肯定这画自己看见过。

    蒋文翰身姿站直了,神情严肃起来,再仔细的观摩起整幅画来,随后愕然的紧紧盯着陈峰。心猛得一颤,这小子不是草包,自己看走眼了,都怪自己轻敌了。

    “脚不痒了!”闻人定恶狠狠的瞪了陈烽一眼,不情愿的把脚放下去了。

    爱新觉罗博修眼睛亮了亮,点了点头:“陈助教,眼力非凡。真是如此,此画是两人所做,一男一女。”

    一时间,美术馆里掌声响起来,众人再看陈烽,竟然有种无比高大的荒繆错觉。

    “你们国画课,安排在什么时间,我们要去旁听。”一些不是国画系的学生,立马咨询起国画系的学生马晓飞。

    “好,好,等会我去把课程安排表贴在公告栏里面。”国画班的学生周晓飞爽朗的回复。

    其实周晓飞一直在人群外圈,静静的听着陈烽的点评,听其他系的同学咨询国画课,心中不免一阵激动,传统的水墨画在现今崇尚时尚,艺术设计成为主流的世代里,并不是一门热门的专业。

    而此刻,听着周围的议论,蒋文翰脸色阴沉了一下,又恢复了常态:“我大意了,看出了两种不同方法的绘画方式,没有仔细推敲,陈助教心细如发,这么点细枝末节都能看出来,佩服佩服。”

    这番话听得陈烽暗暗好笑,蒋文翰这话意思很明确,不是他眼力差,只是没看仔细,而是看疏忽了。

    “我还没说完!”

    “画中意蕴,并不是蒋老师所说,画中人物不是磅礴大雨中依旧狂放买醉,抒发着画作者狂傲豪放的情怀,这点我不赞同。”

    陈烽声音不高,但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的落入每个人的耳中,异常的清晰明了。

    当他讲完,美术馆里鸦雀无声,好似时间都静止了。

    “什么?”蒋文翰惊讶得眉头直跳,侧头朝爱新觉罗博修看去。

    只见爱新觉罗博修脸上笑容立收,目光灼灼的盯着陈峰。

    “快说!”疯老头闻人定表情严肃,两只手扭绞在一起,着急的喝呼。

    “画上之人,走投无路,悲苦绝望。”陈烽呼了一口气后说了出来,然后笑看着众人。

    爱新觉罗博修脸色变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了,眼睛却眯起来了。

    闻人定立时激动一把抓住陈峰的手臂:“你怎么看出他走投无路了?”

    “我可能领悟不到位,就不说了。”这时,陈烽反而不想说了,这幅画给人满腹心酸绝望。画魂却让自己收了。

    画魂说让自己收了,显然这幅画悲伤绝望的气息浓郁,吸收走的话,画魂之力肯定不少。还有自己总觉得这幅画和扫地老伯有关系。

    “有要求你尽管说?”爱新觉罗博修那保养得细皮嫩rou的手交叠在一起,笑问道。

    “这幅画能不能让我观摩一段时间?”陈烽直接提要求。

    “这!”爱新觉罗博修犹豫了,毕竟这是美院馆藏珍品,虽然不是名家作品,但很有纪念价值,自然不能随意外借。

    “死老头就是矫情。”闻人定对爱新觉罗博修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那好,不过此画作不能出美院。等会画展完了就会收回精品馆藏区,那里一般没人,你可以在那里慢慢观摩。”最后爱新觉罗博修眉头皱了下后,拍板同意了。

    蒋文翰英俊脸庞笑容僵硬,眉间笼罩上一层阴翳,看着镇定自若的陈烽,心中不由生出那么一点点心慌。心慌,他暗暗冷笑了一声,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心慌过。

    可蒋文翰不知道,他不知不觉把陈烽当成了对手。

    而就在这个时候,隐藏在展览馆墙外隐秘的树荫下的扫地老伯,一双枯槁的手正紧紧的扒拉着窗台,踮起双脚,尽力贴近窗户,聆听着陈烽的点评。

    那只好眼正透过窗帘的缝隙,使劲的看着里面的情形,那样子显得异常迫切着急。

    “你看这人头顶重重山峦,暴风骤雨劈头盖脸的倾泻而下,这些山峦,暴雨,如同一把把利剑悬在此人的头上,说明他的处境非常艰难,那片竹林也稀稀拉拉的没几根,说不出的凄苦悲凉,这表明了他绝望。”

    “可能画作者故意为之,衬托他的孤高清冷也说不定。”蒋文翰愣怔了一下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烽。

    “这也只能算作你的臆测,还是不能让人信服。那你提的要求,就有点过分了。”

    步步紧逼,陈烽洒然一笑,要是自己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估计要被美院师生贴上狂妄自大的标签了。

    咱要以德服人,想要理由,我给你理由。

    “你看马上之人歪斜着身体,并不是他坐不稳,而是这马,虽然作画者寥寥几笔,但马的腿骨画得很精准,你们看这只提起马腿是否和其他三只不一样,它腿骨断了,瘸了,马上的人才会摇摇欲坠。”陈烽抬指点向画上马腿,朗声说道。

    众人顺着陈烽手指看向画上的马,有些学生也许看不出来,可老师们看得一清二楚,马腿结构不对,断腿了。

    “真是这样,你们要好好跟人家学学,不要老钻研人~体学,动物解剖学也要学学。”老师感叹后,耳提面命要学生们跟陈烽好好学习。

    “嗯,好好学,好好学……”学生们面红耳赤赶紧打太极。

    “怎么蒋老师没看出来……”随后有学生质疑起蒋文翰来。

    “可能没注意吧。”喜欢帅哥的女生迅速找理由。

    看着画上马,蒋文翰表情僵硬了一下,因为陈烽所说的句句属实。有道理是有道理,可还不能让人足够信服。

    蒋文翰表情放松下来,毫不在意师生们的质疑,只要不让陈烽点评理由成立,他就没输。

    “陈助教点评相当精彩,不过骑在瘸腿马上恣意狂饮,也不是不可以,不是更加显得马上之人孤高豪放。”

    听着蒋文翰微带点胡搅蛮缠味道的话语,陈烽笑了声,脸色一正,手指指着画上那大雨下的酒肆:“酒肆残破得只剩下几片瓦,屋漏偏逢连夜雨,骑马又遇打头雨,好一个孤高豪放。你在狂风暴雨里裸~奔试试。”

    “你……”蒋文翰气得张大嘴巴,想反驳,可已经来不及了,突然又听见陈烽的声音,犹若九苍之上,突然炸响的惊雷,炸在自己耳朵里。

    “孤高豪放个屁!”

    粗话一出,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陈烽遥指画面上那酒壶底部一条浅浅的墨线,声音朗朗。

    “一只破酒壶,没酒如何恣意狂饮,哪来的孤高豪放,除非他的脑袋被母猪踢了。

    一时间,整个展览馆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注视着陈烽。

    蒋文翰眼珠子发直,都忘记了转动。

    陈烽说完话,心中那个爽啊,可看着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糟糕,自己刚才,好像,貌似,爆粗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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