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教主驾到
仙路余烬正文卷167教主驾到安洛羿显出元神法身,三头六臂,大战那张着翅膀的火焰紫貂妖。 两个在天上,从白天杀到夜里,安洛羿脑袋被紫貂咬下来一个,手臂咬断了两条,最终安洛羿也用剑斩下了紫貂的脑袋! 他们俩都是借着火焰化身成形,脑袋和手臂掉在下方的江水之中,烧得数十里的江水金光缭绕,烈火熊熊,大片的江水都沸腾起来。 安洛羿手里举着紫貂的脑袋,高高举起,那貂的头颅极大,裹在烈火之中,宛如一个大火球,燃烧的血液向下点点滴滴,也都是大大小小的火球。 看到自家教主获胜,江南的军民教徒纷纷举起手来,大声欢呼,唱诵着教主的神威。 江北的赤旗军却面色如土,在他们心中,连山五神是所向披靡,无所不能的,哪怕对上地仙也绝对不虚,死在他们手上的地仙也有不少了,现在却被人把脑袋给砍下来了,宛如信仰的崩塌! 对面的赤旗军主帅立即摇晃手里的红旗铁枪,进行召唤,那紫貂在安洛羿手上的头颅还有掉落在江水中的无头尸体迅速消失,他本来就是元神化身,这时候全部被收回到赤旗枪中,等回去之后还能在祭坛之上复活,但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总之,紫貂***掉,所造成的轰动,跟黑旗军主帅被杀造成的轰动不相上下,甚至现场造成的轰动更大!黑旗军主帅被梁兴扬斩首,只有近处的人看到,紫貂被杀,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江南江北两岸的人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连山军顿时士气崩溃,个个如丧考妣! 安洛羿将身子摇晃,掉落的手臂和头颅重新长回来,然后举高长剑,号召众军反攻。 南岸的夏军发出海啸般的欢呼,李元总督六大总兵一起率军进攻,所有的弩炮全部开火,大量士兵登船,划动军舰冲向北岸。 江面上,除了赤旗军,主要的还是都是投降的「伪军」,这下士气大跌,数量虽然多,可已经抵挡不了疯狂的金灯教军民,不过赤旗军本身还是十分顽强的,集合力量退到岸上,然后继续往北撤退。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这一场大战,金灯军歼灭了敌军五万有余,江水都染红了,到处都是浮尸。 赤旗军也损失了三千多,保护着亲王主帅,没命地往北逃了一百多里才保住性命。 连山军杀入中原之后,还是第一次遭受如此大的参拜,当然他们在东北的时候,也没有败得如此凄惨过,连山五大主神一直是不败的神话,连地仙都杀死过,前面黑熊妖在梁兴扬的天心五雷上吃过亏,可也没有今天这样被人在两军阵前把脑袋砍下来,并且引发军队里的连锁反应。 这一战,算是打破了连山军不败的神话,给江南地区的军民极大的鼓舞。 离元地区的军民对于金灯教,对于金灯教主的信仰力量越发强大了,大家万众一心,都认定金灯教主一定能够带给他们光明,金灯教主才是战无不胜的,可以打破一切黑暗邪恶的敌人! 梁兴扬到达的时候,众人正在开庆功宴,听说老师来了,纷纷迎了出来:「师父!」 当初梁兴扬在金灯教呆过,他的金灯圣祖只以法身形态出现过,真身扮演的是金灯圣子身边的童子,这回看着安洛羿向他行礼,金灯教的上师们都很吃惊。 众人把梁兴扬请进中军帐里,玄锷和钩吻过来请罪,梁兴扬摆了摆手:「这有什么罪可恕的,你们能来帮助阿羿,这是应该的,就算是我在家里,也会带着你来的。」 安洛羿又让离元总督张柏安带头过来拜见:「这是我师父,天心派的掌门人。」 原来的离元总督被安洛羿制造意外给干掉了,这张柏安是安洛羿另行扶植起来的,是金灯上师出身,教主最忠诚的信徒,对于金 灯教主突然冒出来个师父心里是有些抵触的,这也是金灯教众多信徒们的普遍心理,在他们心中,金灯教主是至高无上的,怎么会突然跑出来个师父,还是原来金灯圣子座前的童子,金灯教主反倒要给人家磕头行礼,可以说让他们心里面有点接受不了。 安洛羿经营金灯教多年,自然可以细心地体察到这个心里,于是低声给他们传音:「这是圣祖在人间的化身……」 一听说是圣祖化身,凡是听到传音的人全都激动起来,一个个在场的官员,包括巡抚、知府、总兵,以及金灯教的传法上师、金灯武士……心脏都砰砰砰地跳,看向梁兴扬的眼睛都放光,脸都涨红了。 众人就要站起来,一起给圣祖行礼,紧跟着耳边就又听到了安洛羿的声音:「莫要妄动!圣祖知道连山贼要作恶,祸乱人间,特地又来拯救我们,却与先前不同,不愿意暴露身份,你们只要自己在心中知道就好,绝不可以声张,不然圣祖一旦被暴露身份,就会立即升天而走!」 众人这才又坐了回去,只是看着梁兴扬的眼神充满了崇拜,亮晶晶的,呼吸都沉重起来。 挂了圣祖化身的身份,这些人就再也没有任何心理障碍了,这个时候能在中军帐里,不管坐着还是站着,全都是梁兴扬当初跟安洛羿创建圣祖派时候的元老骨干,都亲眼见识过金灯圣祖的神威,知道圣祖的地位是超然的,如今的金灯教主在这个世界是至高无上的,可金灯圣祖却是掌管诸天万界,更高级别的存在,拜圣祖之心更胜教主! 梁兴扬跟他们相互述说了分别之后的遭遇,又讲了如今的天下大势。 他这次回来,就是把安洛羿当成明白人,特别问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安洛羿没有直接答复,而是问向张柏安等人:「你们怎么看?」 张柏安抱拳拱手:「自然是一切都尊崇教主圣意!」 那边几位总兵也说:「我们只听教主的!」 安洛羿跟梁兴扬说:「我只听师父的,师父让我支持钟王,我就支持钟王,师父让我支持羡王,我就支持羡王。」 梁兴扬其实在心里隐隐怀疑,安洛羿有没有要当皇帝的打算,就算原来没有,他打败了赤旗军,或许也有了,但是他犹豫着,没有问。 因为他一旦要当皇帝,跟钟王派和羡王派也要打起来,一旦在江南火拼,最后都会被连山教收庄包圆全部拿下。金灯教目前的实力,打连山一旗还行,再加上天心派的人,对付两个旗都勉强,再跟东边的两王对拼,最后肯定要一败涂地。 梁兴扬问:「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支持钟王当上皇帝,还不需要跟羡王火拼的?」 安洛羿沉思片刻,笑了:「那也简单,咱们只需要这样,这样,这样,就可以了。」 梁兴扬惊喜地看着他:「没想到,你竟然有这样的智慧。」 安洛羿笑着摇头:「并非我有智慧,是我们有势力,不然空有智慧也解决不了问题。」 梁兴扬很欣慰自己有这么厉害的宝贝徒弟,又问了玄锷、钩吻,还有陈柏安等人的意见,这些人也都觉得安洛羿的办法好。 「那好,就这么办!」梁兴扬跟众人约定好以后,又离开了渠州,连夜御剑返回羡州城。 玉华子跟夏存旭等人都在这里翘首以盼,一夜没睡,等他回来赶忙问结果,梁兴扬没跟他们说:「还不知道最终能不能成呢,等人来了再说吧。」他是有些腼腆,怕玉华子认为他在吹嘘。 从第二天开始,钟王和羡王又派人来请,因江北那边死了个亲王,主要力量却没有受到大的损失,肯定要发狠报复的,有消息传回来,说对方已经派了另外一位亲王,集结更多的军队来发动第二次渡江。 江南这边,他们要在这短暂的喘息之间的空档,赶紧能够融合,把皇位定下来,好抵挡接下来更凶猛的进攻,所以双方都想要争取梁兴扬的支持。 钟王想的是,五行宗的火门和木门都站在羡王那边,他这里也要有仙门支持,神箓宗现在实力太过弱小,必须得有天心派支持才有胜算,不然的话,连基本的安全都不能保障,万一五行宗施展法术暗算他,他随时都能丢掉小命。 羡王那边想的是,自己已经有了五行宗支持,若是再有天心派支持,那就大局已定,北派如果实在不识好歹,他们随便施法暗中把钟王料理了也就完了。
梁兴扬却是谁都不见,说是修炼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已经闭关了,短则三五天,多则几个月,甚至几年都是有可能的,这些人一听,梁兴扬要是真的坐关几年,没准这里都改朝换代了。 他们请不到梁兴扬又请夏存旭,可夏存旭说自己要为师父护法,也不肯出面。 这帮人不知道梁兴扬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不过他是世外之人,有他没有他都不影响太多,两方人马还是激烈地斗争,甚至成为的军队开始异动,互相对对方摆出了攻击的阵型,真有一言不合,就要开始火拼厮杀的架势。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忽然传来,金灯教主要来羡州巡视,并且要准备在这里创建大型教院! 这么多天过去,李元总督陈柏安打退连山贼中路赤旗军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一并传过来的还有金灯教帮助陈柏安,显出金灯法身,在黄庭江上阵斩连山赤旗主神的事。 金灯教原本就跟江南各大世家牵扯不清,不管是原来的金灯教主时代,还是后来的安洛羿时代,相互之间有过合作,也有过竞争,震元、巽元等地的百姓也有大量信奉金灯教的,他们先从早到的传法上师口中听到了教主的威神伟绩,正激动不已,在听说教主要亲临震地,一个个都要高兴得疯了,纷纷从家里跑出来,赶来羡州,要来参拜教主! 羡王派早就知道金灯教势力庞大,有钱有人,深得民心,提前派人去跟安洛羿联系,钟王派是从北方撤下来的,原本不知道,可后面看到满街发疯了似的百姓,有早早从外地赶过来搭帐篷的,也有一步一个磕长头向西去迎接教主銮驾的,都惊叹金灯教的力量,赶忙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又过了数日,金灯教教主銮驾自西而来,是个由六十四位金灯力士抬着的辇轿,上面挂满了金灯和香草,四角盘坐着六位金灯上师,正中央是教主法座,上有顶棚,四面垂挂薄纱,安洛羿一身金线黄袍坐顶冠法带坐在里面。 在辇轿周围还有大量的传法上师、护法力士,外围就是大量的信徒,有不少人是从渠州跟过来的,排着长长的队伍,快到羡州城郊就已经人山人海。 见了这般声势,就连羡王派都有些心惊胆战,暗道还是小瞧了这金灯教在民间的影响力! 安洛羿在城外举行了祈福仪式,给信徒们讲了一卷经书,然后进城,这里早有上师们安顿好了,买下了一座超大的宅院给安洛羿住。 他住进去以后,钟王和羡王都派人来请,想要见一面,他都给回绝了,只是分批接见信徒参拜,为信徒们祈福讲经,仿佛只是为了传法,别无他念。 钟王派和羡王派自然知道他这次肯定不简单,可到底他要做什么,却猜不到。 接着,转过天来,渠州又来人了,是离元总督陈柏安,率领三万精兵,又带着大量的车弩火炮,大的名义是来勤王! 这下子,就有说法了,陈伯安是大夏朝的臣子,封疆大吏,他的身份跟世外修仙的梁兴扬,以及民间的宗教头子安洛羿都不相同,他可是朝堂上的二品大员,手上握有军政大权,又刚刚打退了赤旗军,哪怕在全国声望都是如日中天 ,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赶来羡州,又是打得勤王的旗号,那大家就要问了,你勤王,勤的是哪个王? 钟王派跟羡王派火速派人去半路上迎头问,想要知道他到底是支持谁的。 陈伯安都不给准确答复,含糊过去,然后加速行军,直到羡州城外驻扎。 两派人又加大力道去请,钟王派出沈月锋,羡王派出陈破天,就差两王亲自出城迎接了,陈伯安都给拒绝,说自己有军事要整顿,得过两天才能进城见驾。 羡州城内外的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