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拉近距离
顾晓阳回来了，他将手里的水杯直接递给了陈妍琦。 “在外面这么久了，很冷吧，快暖暖。等你暖和了，这雪也就下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带上手套，我们就可以开始堆雪人了。” 陈妍琦看到顾晓阳的举动，有点发愣，直到冻僵的手中传来温暖的触觉，她才反应回来：“这是给我的。” 之后又小声的加了一句：“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细心。”说完她鼻子一酸，转过了身。 这下顾晓阳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该说些做些什么，只能静静的陪着她。 没过多久，陈妍琦便转了过来，语气哽咽，带着无措：“抱歉呀，学长，我是不是总是在你面前哭呀，这是第二次了吧。” 顾晓阳温柔的安慰：“不用觉得抱歉，因为你并没有错。” 之后又默默的在心里补充道：是第三次呀！而且，每一次都让我的心脏变的好像不属于我自己。 尤其……是第二次的心动与心惊，可能这一生都忘不了了。 后面的话，大概会藏在顾晓阳心底很久很久，不敢诉说…… 听到这句话的陈妍琦又一次愣住了，因为在以前的记忆里，她的眼泪只会得到责怪和不耐烦。这是第一次，她听到了不一样的答案。 顾晓阳依旧温柔的说着：“相反，我很高兴。因为你在我的面前是最真实的模样，能让我知道你的所有情绪，这让我很开心。” 听到这句话之后，陈妍琦回过神来。这一刻她发觉到，刚刚一个人站在桥边的寒冷已经消失殆尽了。 因为从心里面流淌出来了一股暖意，正在缓缓流经四肢百骸，而且源源不断。 这暖意让陈妍琦笑了笑，她笑的比之前司宇解决她难题的时候更真诚，更放松。 她很是郑重的开口道谢：“谢谢，谢谢你，学长。感谢你这样的理解。” 顾晓阳依旧温柔的回答道：“不用感谢。”又一次在心里补充道：因为…… 我喜欢你，想了解你。虽然我没有出现在你以前的生活里，但是我想在你以后的生活里。 想在那些曾经让你痛苦的场景里，创造出新的美好的记忆，去覆盖从前你一个人的悲伤。 后面的话，顾晓阳是不敢说的。 他也知道现在并不合适，因为她的女孩还需要成长。而他有时间，他会陪她一起成长。 的确，现在的陈妍琦只有十七岁。顾晓阳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这不影响他的自觉。等到后面他知道的时候，他对自己进行了深深的唾弃。 顾晓阳看了看雪，再次开口：“我们是朋友了吗？” 陈妍琦低头想了想，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朋……友……吗？”大概只有刚刚吹过的风和落下的雪，听到了这句呢喃。 曾经的阴影，大学里面的薄凉……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交朋友的能力。 没有听到回答的顾晓阳，只能暗暗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慢慢来。 他开口换了另一个话题：“我可以叫你小琦吗？” 听到这句话，陈妍琦立即回应道：“可以。” 顾晓阳笑了笑，这一次他没有提问。他用坚定的语气说道：“你也可以叫我晓阳，不用叫学长的。那这样，我们就是朋友了。” 这一次，陈妍琦也笑了笑，不再犹豫。 “好，我们是朋友了。不过，我还是叫你学长吧，这样尊敬一些。” 顾晓阳开口并伸出手：“都可以，那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小琦。” 陈妍琦看着眼前骨节分明，过分好看的手。它好像有魔力一般的牵引着她的手，让她感觉好像这双手将会存在于她往后一生的时光中。 “请多多指教，学长。”陈妍琦慢慢的伸出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放在了眼前的手里面。 真的就如想象的那般温暖，让人安心。 两人相视一笑，那一瞬间，时间都好像静止了，漫天的大雪是上天的祝福…… 在那一瞬间，他们好像穿越了时空，看到了未来。 ——漫漫的冰天雪地里，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依然在一起堆雪人。 “小琦。”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此刻的温馨。 陈妍琦和顾晓阳被这一声唤了回来，两人同时松手。 听到声音的陈妍琦反应很快，率先开口：“学长，今天可能堆不了雪人了。我有事，得先走了。” 顾晓阳也当然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嗯，你先走吧！” “学长，再见。”陈妍琦挥手，礼貌道别。 “再见，小琦。” 说完陈妍琦就离开了，这声音赫然就是顾老的。不过，天地良心，顾老真不是故意的，他是要交代一些事情。 陈妍琦找到顾老：“爷爷，我回来了。” 顾老想着要给他们节省时间，便直接开口说明情况：“嗯。小琦，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现在就是看你的选择了，是今天还是下周开始。” 陈妍琦疑惑开口：“有什么区别吗？” “我们每次治疗需要的时间是比较长的。而且接下来我们将剖析每一件小事，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承受。” 听到这句话，陈妍琦犹豫的低下了头。这一低头，她就看到了还握在手里的杯子，突然就有了决定。 她想去堆雪人，和一个温暖的人 决定后，她平静开口：“爷爷，我选择下周。” 顾老没有意外陈妍琦的答案，不过他以为她是在害怕回忆。 因为对有些人来说，记忆真的就是噩梦…… “今天还有点时间，你可以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因为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要在这里工作，学习。” “嗯嗯，好的。谢谢爷爷。” 顾老想了想，还是打算给自家孙子找一个合理的理由。 “对了，你可以去找晓阳。就是刚刚你来时遇见的那个男生。他也是在这里工作和学习的，你们可以认识熟悉一下，方便以后。” “嗯，好的。”说完陈妍琦就离开了。 离开房间之后，陈妍琦就打算赶紧回到刚才的地方，虽然她已经做好顾晓阳已经离开的准备了。 但是当陈妍琦走到翠微亭附近时，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不用说，肯定是顾晓阳。他还在那里，而且已经开始堆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