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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电影剪辑

    我自桃源来大江上的钟声第一百二十一章电影剪辑束观走到了那座石门之前。

    如果不是石门上刻的那棵树,还有上方的那四个字,这是一扇看去很普通的石门。

    石门的纹理和他一路走来的洞壁上岩石的纹理没有什么区别,很明显就是这地底下的普通石头切削而成,而且切削地还很是粗糙。

    但是这也绝不是一扇普通的石门。

    因为有漂浮着金色光芒的水,从石门内不停地流淌出来,成为了那条在地底奔流的河。

    问题是石门是紧紧闭着的,和周围的岩石间只有一条极细极细的缝隙,而水流也并不是从这条缝隙中流出来的,而是直接从石门上凭空流淌而出。

    这是一幕极有玄妙意味的景象。

    如果这扇石门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水流怎么可能直接穿过石门从里面流出来。

    如果是石门是虚假的幻像,但是在束观的眼中看去又是那般的真实,特别是当他将手掌按在石门上,感受着手掌间传来的冰凉而真实触感时,眼前景象的玄妙意味就更浓了一下。

    石中水出,很有些颠倒五行的玄妙之意在里面。

    束观心头突然一动,想到了十里之外那棵不是长在土中,而是长在水中的异树。

    然后他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这处地方真正的秘密他还不知道,但是束观有种感觉,这个秘密应该跟一种控制五行之属的力量有关,而那是一种让五行相生相克发生错乱,重新建立另外一种新秩序的力量。

    对了,还有河水中漂浮的那些金色的光芒,束观刚才一路溯河而上,也曾将河水掬在手中仔细看过,然后水中的金芒并不是凭空而生的,那些金芒其实都是一些极为细小的金砂一般的东西。

    水中金生。

    这又是一种五行被颠倒的关系。

    心中闪过了如许猜测,然后束观的手掌猛然朝前方一推。

    石门岿然不动。

    束观皱了皱眉,刚才他已经撩到这扇石门应该不是那么好推开的了,所以那一推是用了他全身的力量。

    而以他现在的力量,就算是一栋五六层高的楼房,也绝对会被他一推而倒。

    当然,这只是他正常状态下的rou身力量而已,还没有使用任何道术。

    束观的手掌并没有离开石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再次往前推了一下。

    这一推,莽余劲,担山术同时爆发,全身得灵力也狂浪般涌向了手掌之处。

    小半年前,当束观刚刚进阶初识境,也刚刚修炼担山术的时候,束观就凭借这种全力的爆发,担起来一座钢铁大桥。

    至于现在,真正的山岳或许担不了,担至少担一座小山的话绝对没问题了。

    但是在束观真正得全力爆发之下,他还是没有推动这扇石门。

    束观再次皱了皱眉,将手掌从石门上移开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

    看去这么玄妙的一扇石门,无法简单地蛮力推开,好像也不是太让人诧异的事情。

    刚才他也纯粹就是试试而已。

    能推开最好,推不开那就用其他方法进去喽。

    比如说,穿山术。

    穿山术在这个时代的名称,其实是叫做穿墙术,只不过是被束观修成了穿山术而已。

    穿得了山自然也穿得了墙,跟何况是一扇门。

    束观站在石门之前,微微一笑,接着一步跨了出去。

    下一刻,他捂着自己的脸,慢慢地,慢慢地蹲下了身子。

    他的身躯有些微微发抖。

    因为他没有没能穿过这座石门,于是在石门上撞了一脸,

    很多人都有那种因为走神或者其他原因,有过撞在一扇玻璃门上的经历,那种痛苦经历过的人都很清楚。

    但是束观此刻的痛苦绝对要比那强上几百倍。

    毕竟他是用穿山的力量撞在一扇石门上的。

    换成其他没有特别修炼过rou身的初识境修行者,很可能直接就在石门上将身躯撞成一滩rou泥了。

    束观的rou体很强悍,当正因为强悍,所以他现在的痛苦犹胜。

    束观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脸,不停地发倒吸凉气之声。

    X的,太他*痛了。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之久,束观才终于抬起了头,他的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满脸都是青紫之色,甚至连鼻子都已经撞塌扁了。

    束观没有顾得上先恢复自己的容貌。

    他现在不仅很痛,还很生气,所以他站起来,冷着脸,牛耳尖刀来到了他的手掌间,束观再次一步跨了过去,挥臂一刀刺向了石门。

    牛耳尖刀深深扎进了石门之内,直至没柄。

    果然,这个世界束观还没有遇到过能抵挡牛耳尖刀锋锐的东西。

    既然推不开,穿不过,那我就把你挖个洞出来。

    束观如此恶狠狠的想着。

    然后他从石门中抽出了牛耳尖刀,准备扎第二刀。

    只是就在他抽出牛耳尖的那一瞬间,石门上刚刚被他扎出的那个洞口却顺便合拢消失了。

    合拢的那一刻,洞口周围的石门似是水波般荡漾了一下。

    在束观的前世,有一位很著名的诗人写过一句很著名的诗句:

    抽刀断水水更流。

    再锋利的刀,也无法切断水流。

    那是水的特质。

    但是此刻,这扇石门也展现出了这种水的特质。

    这似乎又是一种颠倒五行的力量。

    束观沉默了一会,然后收起了牛耳尖刀,接着揉了揉自己的脸,消了额头上的肿块,抹去了青紫的淤青,愈合了碎裂的鼻梁骨。

    再然后他就转身离开了这扇石门。

    他已经施展了自己最强大的力量,但依然无法破门而入,那就真的没办法了。

    转身之前,束观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石门上方的那四个字。

    菩提之门。

    这扇石门之后,或许隐藏着一些极为惊人的秘密。

    这个天地间本来就有很多秘密,但是终归是自己的实力还不过,所以还没有资格去触及这些秘密。

    就像大师兄曾经说过的,他不会告诉一直在追他的是什么人。

    束观知道了不会有任何好处,反倒可能会给束观带来天大的麻烦和危险。

    束观沿着河道,走向了河水流去的方向。

    既然无法查明着这条地地暗河的源头到底在哪里,那就去看看这条河到底流向哪里吧!

    途中束观再次经过那棵发光的异树时,他感觉到树上的那些人影,又纷纷朝他“望”了过来。

    束观甚至有一种很是噪杂的感觉,虽然他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这里的四周都很安静,除了水流的声音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响声了。

    但是束观从那棵异树旁边经过的时候,就是觉得很吵,他觉得那些人影在讨论自己。

    不过束观依然没有理会,蒙头朝着河的下游方向走去。

    其实说下游是不正确的。

    因为这边的地势,其实比源头那边还要高一些,但是这条河流却根本不受地势的影响,欢快地朝着前方流淌着。

    当然,这本来就是一条古怪无比的河,就算它要往高处流,你也没办法说道理。

    束观经过了那个发光的异树之后,又往前走了十里来路,然后就走到了这条河得尽头。

    也就是说,那棵发光的异树,刚好处在这条河的中间位置。

    这条河的尽头是一个洞。

    一个三米见方的浑圆无比的洞。

    河水从低处流来,最终都奔涌进这个洞中。

    束观走到了洞口处,低头凝视。

    只见洞口之内,深邃幽暗,那河水冲进洞口之中,上面的五六米还能清晰可见,但是再往下,河水却像是骤然消失了一般,只余下虚无的黑暗,连水流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就算这里周围的环境同样很黑暗,但是以束观的目力,本来不至于只能看清洞口内五米深,但是再往下,却只剩下了一团无比深邃的黑,就像一头恐怖巨兽的嘴,吞噬了河水,也吞噬了光线和声音,仿佛能吞噬所有的一切。

    束观在洞口站立了五六分钟时间,终究是没有选择跳进洞口之中。

    因为洞内那种深邃的黑暗给他带来极大的压力,虽然他很想知道这处地方的秘密,但是这种渴望没有强烈到让他必须去冒险的程度。

    所以在洞口停留了一会之后,束观和在那扇石门之前一样,选择了离开。

    他回到了那棵发光的,挂满影子的异树之前,他在异树之前停留了一会,似有所待。

    只是上次那个见过两面,对荣耀展露出异样情绪的影子,并没有出现,而在那么多大同小异的影子中,束观也无法分辨出对方。

    停留了一会之后,束观走向了洞壁,再次用穿山术离开了这地底之下。

    ……

    今天大年初一,阳光明媚,温度比起前两天也有所回升。

    庄园内的草地山坡上,尽是荣家的小孩在奔跑嬉闹,或是放风筝,或是骑着竹马,握着木剑玩打仗游戏。

    荣耀也站在草地边,不过他并没有加入那些小孩的游戏中,不仅仅是还不熟悉,更主要的是因为,那些小孩从辈份上说,都是他的侄子侄女,甚或是孙子辈。

    这些小孩的父母,才是他当年的玩伴。

    只是一觉醒来,当年的小伙伴都已经长大,为人父为人母了,自己却依然还只有八岁的小孩,以前站在一起只到自己胸口处的meimei,现在牵着自己的手,自己却连meimei的胸口都够不到了,这种情况让荣耀无比茫然。

    望着草坪方向,荣耀的神情就很茫然,不此时他的茫然却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

    “今天怎么这么大的雾……”

    他喃喃这么低语了一句。

    牵着他的手的荣苗微微一怔,柔声说了一句道:

    “哥哥,今天没有雾。”

    “不,有雾。那里,那里,还有那里,都有好多雾。”

    荣耀朝着四处乱指般挥舞着手臂,语气异常坚定地说道。

    荣苗记得小时候的哥哥是从来不会撒谎的,所以此刻她的眼中越发有担忧之色。

    看来哥哥沉睡的这些年,身体还是出了一些问题。

    荣苗想着等会是不是让束观再仔细给哥哥看看。

    刚想着这件事情,她就看见束观朝她们走了过来。

    束观当然已经听到了刚才这对姐弟……哦,不对……兄妹之间的对话。

    他走到荣耀的身前,微笑着问道:

    “你看到的雾,是什么颜色的呢?”

    荣耀看了束观一眼,他现在自然已经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是即将成为自己妹夫的人,也知道就是这个年轻人把自己从那个奇怪的地方救出来的。

    所以荣耀看着束观的眼神很感激,也有些亲近。

    “那雾的颜色很奇怪,是青色混着黑色的。”

    荣耀立马回到了束观的问题。

    束观眼中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这庄园内的风水之气,木水两气犹盛,所以呈青黑两色。

    所以荣耀是真的能看见这些风水之气的。

    这也和自己原先的预料一样,在此地的风水之源中沉睡了二十多年,荣耀的rou身一直浸润在风水之气中,恐怕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奇妙的变化。

    “你能再把那些雾气指给我看看吗?”

    接着束观又问了一句。

    “那里,那里的雾是往那边流的……那里的雾是往这边流的……咦,怎么突然变了……”

    本来抬起手臂指给束观看的荣耀,突然有些疑惑地停下了动作。

    束观的眼中却是已经闪过了nongnong的讶色。

    不但能看到风水之气,连风水之气的流动走势都看的这么清楚,甚至能看清这里风水脉络之势不断变化,要知道荣耀可是一个根本没有修行过风水堪舆之术的普通人……至少此刻依然是普通人。

    看来荣耀在那风水之源中被改造的程度,却是要大大超出自己的预料了。

    “束观,我哥哥他是不是有……”

    此时荣苗听着他俩的交谈,不禁更是担忧地问道。

    “不,你哥哥很好,非常好。”

    束观却是打断了她的话,微笑着摇摇头道:

    “你不用担心,你哥哥身体没任何问题,如果一定要说有问题,也是一种很好的有问题。”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想你哥哥可以成为和我一样的人。”

    荣苗先是怔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束观的意思。

    “真的吗?哥哥可以成为和你一样的……仙人?”

    她又惊又喜地问道。

    “不错,你哥哥在那处地方沉睡了二十多年,却是拥有了修行体质,也就是我们修行者所说的仙根。”

    “等过完年,你哥哥就开始随我修行吧。”

    束观含笑摸了摸荣耀的脑袋,只是他马上意识到有点不对。

    荣耀现在是个小男孩没错,但是人家也确实是他的大舅子,这样摸人家的脑袋还是有点不妥的。

    束观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接着对荣苗说道:

    “等会我出去办点事情,晚饭可能也不回来吃了。”

    ……

    束观并不是因为尴尬才说自己要出去的,他是真的有事情要去办。

    这件事情是他和邓宗南约好的,就是要把前夜那一部有他和邓宗南共同编剧,由邓宗南执镜,束观自导自演的“电影”,好好地剪辑一番。

    离开了荣氏老宅的束观,很快来到了他和邓宗南约好见面的地方,那是上次他来过的那家电影公司的片场。

    当然,今天是大年初一,整个片场中空无一人,没有人拍戏,连看门的大爷都已经回家过年了,只有邓宗南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处等着他。

    “新年好!恭喜发财!”

    “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虽然都是修行者,但是在片场大门外相遇的两人,在这新的一年里的第一天,很是应景随俗地先互相拜了年。

    “不好意思,今天还要你过来帮我做事。”

    接着束观抱歉地说了一句。

    “没关系,这种日子,本来就是我最孤单的时候,有个人陪着我倒是求之不得。”

    邓宗南眼神忧伤地淡淡笑了一下,倒是很有些艺术家的样子。

    “你的那些师弟师妹呢?不一起过年吗?”

    “除了大家一起做千局之外,平常我们很少联系的,联系多了,只要有一个人被抓住踪迹,就有可能连累其他所有人。”

    “好了,我们先进去吧。”

    邓宗南扯了扯自己的围巾,当先走进了片场大门。

    他领着束观来到了一栋二层小楼之前,进了一个昏暗的房间。

    束观扫视了一眼,房间内放置着前天邓宗南携带的那架摄影机,还有一架放映机,桌子上摆放着几卷厚厚的电影胶片,墙上挂着幕布,另外还放着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仪器。

    “这就是我个人使用的剪辑室,这里的设备可都是从梅力坚国进口的,我敢说整个申城都没有比这更好更先进的剪辑室了。”

    邓宗南不无自豪之意地介绍了一句,极接着问束观道:

    “要来杯咖啡吗?平常做这些后期的时候,我是必须要喝咖啡才会有灵感的。”

    “那就来一杯吧。”

    束观无可无不可的道。

    邓宗南出去了一下,不久之后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进来了,将其中一杯放到了束观的面前,接着从桌上的电影胶片中找了一下,拿出了其中一卷,装进了那台放映机中,然后打开了放映机。

    一束光芒射在了对面墙上的幕布上。

    “我们开始吧!”

    “你想要剪成什么风格的?文艺点的,还是纪实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