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座城，一群人
又一次吃完陈昕订的套餐后，王冥决定前往科研所，应邀前往学习那堂所谓的心理课。 依旧是乘坐地下列车，王冥在车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被乘务员叫醒才知道自己到站了。 进入科研所的地下研究中心后，一名穿着特战服的工作人员在那里接见了他。特战服整体为黑灰色，面罩为单向可见，从外面看就像是有纯黑色的蜂巢图案的玻璃，在肩、膝等部位附有防护板。 “你好，我是这次的接待员D—1。”声音是典型的机械合成音，分辨不出性别和音色。 没有等王冥回应，它继续说道：“这次主要分开几个话题，第一个话题是——自由。”说完它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王冥跟着它。 两人一起进入了电梯，到了地下第四层。科研所平时严禁他人进入，研究中心更是最高级别，其具体分布是机密，没有人知道具体有几层。 他原本还以为是科研所派人给他洗脑，让他接受残酷的实验。结果在地下第四层，没有王冥预先想象中的人体实验和器官标本。在这里只有一条长长的走廊，在走廊两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幅照相，下面还有数行小字记录着他们的事迹。 王冥好奇地看了看，发现有几个他曾在新闻上见过的人都是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在他们的事迹里，原本他们都只是普通人，似乎是后来突然有了个什么机会，一跃而起成为了留名史册的任务。 D—1在前面引路并继续介绍：“对于自由的思考是一直有的，曾经有一个合法剥夺人自由的计划，也就是至今仍旧保受争议的《定向人生提案》。” D—1走的很慢，语气也相对舒缓，似乎是为了给王冥更多的时间去消化：“《定向人生提案》中表明，他们将给予应试者一份强制合同，在合同生效后，签署者将失去所谓的自由，严格按照合同内容进行培训和工作，还有人把它戏称为‘魔鬼的契约’。” “在签署相关文件前会预先将进行一系列的测试，评估其天赋，然后根据其天赋进行分配资源和岗位。接着会进入为期半年的体验期，过程强制执行，如果经历之后，依旧接受的话，便会签署长达五十年的合同。 这一系列流程大多用于发掘科研人才，但是测试无论多复杂，都会存在误差，时有让人走错路的情况，不过‘先知’的能力，有力地弥补了这一缺陷。”然后D—1就停顿了一段时间，给王冥留下思考的时间。 王冥一边听着一边看着两边的照相，照相并非每个人只有一幅，大多是五到六幅。包括初时的欣喜和自信，再到测试后的惊愕，然后是签署合同后学习几年后的厌烦和悔恨，接着是十几年后的平静，最后是得到成果的淡然或喜悦。后面缀着的文字记录了他们所在的领域和成就，还有他们的衷告。 这些衷告中有的说了自己对这个制度的看法，有的讲述了研究过程中应该注意的，还有的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其中有几条：“这是一条几乎注定痛苦的道路，和普通的人生没有区别，但更加值得。” “只身往，又何妨，纵泪千行，义血洒黄冈。” “你喜欢吃甜豆腐脑还是咸豆腐脑？”看到这句话，王冥的大脑瞬间宕机，反复确认了几遍，明白自己没有看错。 他看了看这个人的研究方向，是异常生物的大脑功能及分区，顿时明白了他的恶趣味。 他们一直在前进，在走廊的尽头通向了一间档案室，D—1接着说道：“现在到了第二个话题——生存，你觉得这里是什么？” “机密资料的档案室？”王冥斟酌答到。 “不，这里是墓地。”听到D—1的话，王冥愣了一下，随即注意到了不对劲，这里可以看见的地方都是全封闭式，而且相对有些狭小，没有通风口，但空气干燥含氧量还可以，可能是在每次进入前才进行换气。 存放档案的架子不是金属，看起来像是某种木头，反而四壁、地板和顶都是某种有金属光泽的同一材料，就像一个……盒子。 想到这个词汇，王冥提出了自己的猜测，D—1作出了回答：“这里你所能看见的表层是五厘米的钨钢，同时里面还有铅层，还有几层防护我就不提了，架子使用的是来自异常区的材料，你的权限不够。 档案中包括有时空异变前的资料和一些重要的科研成果数据，其余的就是逝者一些信息，如果有一天我们毁灭，这里便是唯一能证明我们存在过的证据。 没有什么大道理，所有的生者本来就是生存在逝者的尸骨之上，所有职业中死亡率最高的就是同源者外勤人员。 我们面对的威胁很多，自然、异常时空甚至是自我，异常时空中目前威胁最大的就是模因感染，涉及这类事件的区域都已经被定为了禁区，你也不必疑惑为什么不让‘先知’去鉴别’，她的重要性远超你的想象，如果没有她，我们早已灭亡。 目前你的权限已经提升，其余部分可以自行查看，心理课结束。” 说完后，D—1把王冥带到科研所外，在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王冥突然叫住了他：“你听说过，难逃一死俱乐部吗？” D—1有些愕然，随后很快就明白了：“诡奇类同源者除了不可理喻性外，还分为了两类，无限型和非无限型，有的诡奇类能力几乎能够无限增强就称为无限型，反之为非无限型。 难逃一死俱乐部是一个由诡奇类同源者组成的组织，它一般只吸纳无限型诡奇类同源者，目前组织内只有一个例外。更具体的等你加入了就知道了。” “它是一个怎样的组织？我要加入它吗？” D—1沉吟了片刻回道：“悲观到极点，但又乐观到极点，我个人是推荐你加入的，而且它是一个合法组织。” 王冥带着疑惑回到了中心区的住所，他回来的时候，看到陈昕坐在沙发上用光幕看动画片。注意到王冥回来，陈昕立马端正姿势，把页面切换为官网，然后假装搜索着什么。 王冥没有反应，自顾自地回到了房间，咀嚼着D—1说的那个词汇：无限型…… 他想了想，尝试着调出自己的属性页面： 生命：72｛100｝ 力量：4.5 敏捷：2 智力：4 心灵强度：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