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雪之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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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田信长漫无目的地行走于茫茫雪原,风雪之声不绝于耳。 我,好像有什么必须要去做的事…… 御田信长头痛欲裂,身体也摇摇欲坠。 “信长,回去吧……”一道沧桑的声音响起,有些无奈地叹息道。 风雪中,一道身影靠了过来,一把扶住御田信长。 “父……父亲,”看清来人后,御田信长有些哽咽,“回……回家吧,母亲她,一直很想你……” “唉,这是代代家主的命运,又怎是我一人能左右的呢?”御田信长的父亲——御田介之摇了摇头,“我们一代又一代地前往雪山,便是为了终有一日能胜过这诅咒。” “不……不要……我只想大家能够……”泪水在眼眶打转,御田信长伸手抓住父亲的衣袖,往回拉扯。 “没用的……”诡异的花纹攀上御田介之的脸庞,缓慢蠕动着,御田介之的身躯又随之渐渐模糊,化为光点消散。 “去祠堂吧,我教过你祭拜的方法,心怀怜悯之心,那里会有答案。” 御田介之的身影已经完全消散,只剩下声音回荡在御田信长耳边。 “父亲!”御田信长想抓住那飞散的光点,然而周遭的雪原和风雪却在一瞬间破碎,铺天盖地的黑暗涌来,御田信长极速向下坠去,强烈的失重感传来,御田信长也从梦中惊醒。 —————————— 藏奥市,御田家。 御田信长坐起身来,满身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又梦到了吗?”御田信长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大脑却愈发昏沉,支离破碎的梦境片段涌入脑海。 “答案,祠堂……”御田信长看了时间,已然是开始任务的第三天晚上11:30。 一道莫名的念头影响着他,他起身下床,摇摇晃晃地来到祠堂。 祠堂规模在“暴动”之后已然缩小,唯有玉质的桌上供奉着的冰蓝色冠冕——“银雪之冕”依旧如故。 御田伸手摸了摸“银雪之冕”,冰凉的气息流入御田信长体内,因伤势隐隐躁动的冰元素慢慢稳定,昏沉的大脑也清醒许多。 御田信长的心口处的冰蓝色虚影也与“银雪之冕”缓缓共鸣。 御田信长跪在蒲团之上,缓缓磕了三个头。 正值深夜,原本阴沉沉的天空却在此时被一道道月光划破,月光照耀下,一本古朴的书籍和一封信在御田信长面前浮现,信封上写着—— 御田信长亲启 御田介之留 御田信长连忙拆开信封,读了起来: 信长,想必你已经在雪山上见识过了名为意斯的生物,当你遇见他时便会触发我留下的心灵暗示,指引你来此。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记。 御田家一脉单传,但每名族人在二十岁时意识中便会诞生一名意斯,这正是家族的诅咒,他会慢慢侵蚀你的意识,潜移默化地影响你的思维,只有获得银雪之心才可与之对抗,这种伴生型的意斯最难处理,意斯不愿出来,便再无他法,就算强行激活银雪之冕也没用。银雪之心可以抑制意斯对我们的影响,但也需要克制自己的感情,如果父亲的冷漠让你受伤的话,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但银雪之心的作用随着时间的增长会越来越弱,因此族人在严重到一定程度之后会前往雪山,去往隐藏的银雪之国,那是御田家的起源,唯有回到那里,才有一线生机。 银雪之国位于藏奥雪山的亚空间,能进去的方法不计其数,但只有获得银雪之心的人才可以出来。你的悟性与天分我知道,想必正读着这封信的你已经获得了银雪之心,我希望你能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前往雪山。这是老祖宗留下的忠告——在雪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意斯已经完全苏醒,他们会开始慢慢聚合,届时引发的灾变难以想象,首当其冲的便是银雪之国,我们御田家已经对不起银雪之国一次,不能再逃避了,有些事情在那本先祖从银雪之国出逃时,带出来的书上有所记录,但是有用的信息不多,最主要作用是封印了一只意斯,缺少了这一部分,意斯永远不可能完整,先祖并未留下解除封印的办法,若万不得已,你可以将其交给猎人组织。 读到这里,御田信长已经出了一身冷汗,那些诡异的经历似乎开始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构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向着御田家渐渐收拢。 ———————— 远处的钟声轻轻敲响,十二下悠扬的钟声在夜色中起伏,预示着新的一天到来。 倏地,御田信长只觉头疼欲裂,冰蓝色的花纹缓缓在御田信长身前浮现。 “啧啧,御田家的余孽,躲躲藏藏这么久,原来躲在这里,”意斯的声音响起,“你那招可是了不起,直接打碎了我的形体,只剩下这么一小道寄生在你这里,啧啧,但是你的体内刚才可是诞生出不得了的东西呢……” “意斯应该和意斯一同回收中枢思维体。”一团灿金色的花纹从御田信长体内蠕动出来,那一瞬间,御田信长只觉被抽空了一般,浑身无力,思维也变得迟缓。 “还有银雪之冕也应带走,这是本应属于意斯的战利品。”灿金色花纹缓缓蠕动,攀附上了那本古朴的书籍,将其翻开。 “意斯已经完全醒来了么?”血红的花纹从被翻开的书中生起,漂浮在空中。 御田信长刚想做出行动,就被三道花纹牢牢控制住。 “不必反抗,也不用想着偷袭什么的,我从你的意识中诞生,我也可以被称作御田信长。”灿金色花纹出声道,“虽然你的记忆和思维还被银雪之心护住,但已经无所谓了。” 突然,三种花纹飞至一处,开始融合,同时御田信长的控制也被放开。 御田信长的攻击瞬间落在那团纠缠的花纹上,但每一道都如同石牛入海,未能造成影响。 深灰色的身影从那团花纹中,乍一看,长相外形与御田信长别无二致。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御田信长了,这个身份基本可以解决一切麻烦的问题了。”意斯微微张嘴道,深灰色的花纹在其中缓缓蠕动。 意斯一脚将御田信长踹倒,蹲下身子,看着御田信长心口处的冰蓝色虚影缓缓道:“看来银雪之冕现在的意斯虽然带不走,但银雪之心已经足够,这是你对伟大种族意斯的贡献。” 御田信长深灰色花纹托起托起,浮在半空中,与意斯的身影慢慢靠近重叠,一点点融合。御田信长此时并未惊恐慌乱,反而咧开嘴怒吼道:“去死吧,畜生!” 御田信长伸手抓向胸口,银雪之心应声破碎,恐怖的能量爆发出来,供台上的银雪之冕收到刺激,也在此时激烈地回荡,清冷月光撒向祠堂,银雪之冕上的光芒更盛几分。 “你疯了?!”意斯发出愤怒的吼叫,“你很有种,比你那只会玩弄些卑劣手段的祖宗有种多了。 “但仅仅是牺牲你一个,阻止不了意斯,意斯终将归来!” 说罢,意斯又化作一团花纹在空中扭动,但逐渐变得透明,渐渐消失。 御田信长倒在一片血泊中,自知命不久矣,御田信长眼前开始出现跑马灯—— 御田信长出生在御田家,作为长子,从小锦衣玉食,但却并未养成张扬跋扈的性格。御田家家风优良,在当地的大小事务都很有话语权。但一切都在那场“暴动”中不复存在,舅舅为保护自己惨死在自己面前,父亲浴血奋战,才堪堪保下他们母子,那时的藏奥市血流成河,怪物肆虐,往日的繁盛不在,只剩遍地哀嚎与怪物凄厉的叫声。
无数怪物涌向御田家,就算强如父亲也只能苦苦支撑,直到猎人组织赶到,父亲才抽出时间来到自己面前—— “信长,银雪之冕一定要守护好。”遍体鳞伤的御田介之抓住御田信长的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污,说道,“不要让世人知道银雪之冕的异样,那会引来灾祸,还有……” 御田信长面前这个面前的男人不再似往日的冷漠,一滴滴泪水从他脸庞上滑落。 “保护你mama,保护好你自己!” 御田信长点点头,却见父亲胸前的冰蓝虚影光芒大盛,无数的怪物不再与猎人纠缠,在一瞬间朝着御田介之袭来,御田介之则引着怪物向着藏奥雪山而去。 这次“暴动”中,御田家吸引了绝大多数another,天轻市超过一半的人幸存下来,御田介之也被追加皇家猎人第九名的称号——虽然人们知道他已经永远回不来。 天轻市公墓。 无数人哭泣,呼喊着逝去亲人的名字,飞舞的雪花可以抚平开裂的大地,却无法抚平人们的心。 “信长,请节哀……”司宫木拍了拍御田信长的肩膀,叹息说道。 “我要加入猎人组织。”将最后一束白百合放在父亲的墓前,御田信长对着司宫木开口道。 “唉,也好……”司宫木看着面前友人的儿子,恍惚间仿佛看见御田介之在那个意气风发的年纪曾许下的豪言壮志,不再劝说,忧忧叹息道。 从那以后御田信长获得银雪之心,能力突飞猛进,随着任务的一次次执行,经验也一点点积累,四年便成为了壹级猎人。 御田信长的母亲在藏奥市的重建工作中呕心沥血,尽心尽力,但身体却不堪重负,倒了下去,御田信长赶回家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却还是努力对自己微笑的母亲,心里一阵揪心的痛。 随后,御田家的家产基本被御田信长捐了出去,用以接济难民和重建工作,同时希望组织能医治母亲的疾病,御田家也开始渐渐淡出大家的视野。 ………… 御田信长的心脏不再跳动,瞳孔涣散,生机也渐渐消失。 此时,月光却愈发强盛,照耀在御田信长的身躯上,那心脏竟有了几分微弱的起伏,那玉桌上银雪之冕缓缓升起,落在御田信长身后,缓缓融入其体内。 那本古朴的书被夜晚的风吹动,翻出了上面记载的事物—— 心怀怜悯,可以获得银雪之冕的认可,凝结自己的银雪之心。 若以勇气为药引,生命为献祭,可以将银雪之冕容纳在体内。批注:银雪之心和银雪之冕不可同时存在。 若想掌握银雪之冕,则需…… 后面的文字已被人刻意抹去。 地上的血液开始回流,御田信长的心脏也开始跳动,不知过了多久,知道天边出现鱼肚白,御田信长才慢慢睁开眼。 “我没死?!”御田信长瞥见了不远处书籍上的记录,连忙看向自己的心口,发现原本的冰蓝色虚影变为冰蓝色冠冕,每一丝纹理和起伏都清晰可见,随着心脏的跳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 如雨水般聚集,似尘土般堆积 如冰雪般消融,似谎言般流逝 如雷霆般鸣响,似烈火般鸣响 六道钟声教人知,真王之路以此启 月色中不知何处的歌谣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