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零和行动
………… “你们，都看到了？” 张文远顿了一下。 “你们都知道了？” 张文远又重复了一遍。 “佩恩尔级，现在还在天上。敌军的主力，这，文件上，写的清清楚楚，已经完成转向。” “张文远先生，我军绝对有实力完成这项计划，请与我们以坚定的信任，为了这次行动，粉碎第三共和国的主力舰队，联合政府自您来到这里以后已经准备了很久。” 后人类文明联合政府特派员科尔福特向张文远郑重地说道。 “你们怎么觉得，第三共和国会对我感兴趣？” “因为我们的间谍清楚第三共和国是真正的的叛军，并且它与第一共和国一定存在联系，第一共和国为了保护您以及《大法典》，一定会采取行动。” “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有两个，您知道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是无用的。”科尔福特严肃地说。 张文远站了起来，把两手撑着桌子，面朝坐在对面的特派员。王怀德和我都一言不发，华正云抽着雪茄，嘴角有一丝笑容。 我瞟了一眼桌上的文件，那是大教长发送给张文远的绝密文件。 “如果和一定。” “这是衍化机计算出来的结果。” “您知道所有的变量和条件吗？如果我现在告诉您第一共和国其实也在场呢？您觉得以第一共和国的技术，这个小小的密室就能屏蔽所有的德布罗意波了？” 科尔福特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他依旧正襟危坐。 “张文远先生，我想您一定是不知道一些真相。” “您知道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张文远似乎有些愤怒，他重新坐了下来。 “正如你刚刚所说，那我倒是有不少疑点，可以问问吗？” 张文远没有真正征求科尔福特的意见，他直接开始问。 “按照你的说法，第三共和国是叛军组织建立的共和国，那么我是亲身经历过第四次星际会战的，也就是那个时候，第一共和国的两个一号人物被迫转移了。” 张文远竖起了右手食指，向空中指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于是第一共和国就分裂成了两个共和国，由于家园计划离开前，重新改了国名，原来的母邦叫第二共和国，所以第三共和国叫第三共和国。 张文远继续说道。 “第一，第三共和国不是叛军成立的，这点我有铁证，第二，你说第三共和国是叛军建立的，请你拿出证据，第三，如果我现在怀疑后人类文明是叛军把持的，请你想办法解释。” 科尔福特没有说话的，他静静地看着张文远，保持沉默。 这招对张文远来说没有任何用。 “您有听见我说话吗？” “我可以回答这几个问题，但是，如您所言，我无法在这里证明我说是的真相，但是能证明什么是真相的，是这个。” 科尔福特早有准备，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正方体，那是一个集成信息库。 随后他敲了敲桌面，桌子就跳出了信息窗口，他把信息库联在了桌子上。 科尔福特又连续地点了什么，信息窗口上呈现出一张列表。 我扫了一眼，是发生在后人类文明上的惨案，但好多我都不知道。 “这是什么？”王怀德问他。 科尔福特变得异常严肃，他缓缓地把窗口向前划动，窗口就从桌面上飘到了张文远面前。 “我没有听说过这些事件，这是假的吗？你不能这么做，特派员先生。” “文明教每周集会时删掉了你的记忆，王专家。” “你有证据吗？你刚刚口口声声让我们执行这个计划，我替张队说一句，这不是让我们送死吗？” 张文远咧嘴一笑，华正云却失去了笑容，他拿着雪茄的手直抖，眼神躲闪着那张窗口，这让我起了疑心。 “王怀德先生，您有几个兄弟姐妹？” “没有，我是独子。” 科尔福特放下了严肃，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那我要告诉您您不是呢？” “去他妈的，真胡扯。” “这是您十一位兄弟姐妹的档案，很幸运，您一直在外秘密工作，很少回到地球。不过，您没有怀疑过吗？为什么联合政府鼓励生育，可是人口永远负增长呢？” 王怀德将信将疑地从科尔福特手中接过了另一份档案，他反复观察着所谓的兄弟姐妹的模样，他感觉似曾相识，但又什么也记不起来。 随后科尔福特向我露出了一样的笑容，接着递了一个窗口过来，我看了一眼上面的人，心里瞬间咯噔一下，我对那人绝对没有任何印象，但可怕的是我居然觉得上个月还和他联系。 科尔福特这时对我说。 “李宋沧先生，您有印象的是抹香鲸三号空间站惨案，根据惨案记载，您逃离时有一辆防爆车紧跟着您乘坐的校车，我想，您应该永远感谢这辆防暴车，不然这上面的人就是您了。” 科尔福特偏了一下头，示意我查看那人的资料。 “李宋潭，牺牲于****事件。” “这是一位伟大的军人，他为了保护民众英勇牺牲。”科尔福特朝我点了一下头，随后又把脸转过去，恢复严肃的神态，面朝张文远。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华正云的手依旧在抖。 张队一言不发，脸色像死了一样。 “这就是您所谓的第三共和国干的事，您还问别人为什么教会会广泛存在，如果没有教会，谁有这个心理承受能力，这个社会还怎么运行？” 科尔福特一直语气平和，语速缓慢，仿佛就像是在审判一样，审判张文远，审判第三共和国。 “您再考虑一下。” “你认为这骗得了我吗？”张文远不紧不慢地说，但我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在发抖，即便几乎不可察觉，当然，任何动静都不能在我的耳朵下隐藏。 “这与您无关，只是告诉您而已，您信不信，不影响这些事情发没发生，您也得到警告了，佩恩尔级不允许任何人离开LD.49778，但允许进入，我可以向联合政府申请，从友邦（某地外文明）那调一台逆熵机过来，您可以亲自去那看一看，回到那个时间节点，去看看那些没有机会活下来的人。” 这次是张文远保持了沉默。 其实我早有预感，自从上次他问我第三共和国是否残忍，我就明白他的信仰已经开始动摇，张文远不是一个仁慈或者多么博爱的人，我看得出有时他的冷漠，他根本不在乎第三共和国的死活，这次使他生气的，不过是这个没有脑子的计划而已。 说起来没有脑子，实际上是衍化机演算了一遍又一遍的结果。 “您可以重申一遍这个计划吗？”他最终向科尔福特问道。 “可以。”科尔福特依旧严肃地说。 “第三共和国为限制后人类文明发展或复仇，对LD.49778进行了封锁，最开始时为佩恩尔级，后又加入亚特兰大级，爱德华级，L级，B级等若干舰艇，又部署主力转向至LD.49778与太阳系，随时准备进行跃迁并发动打击。 “其目的在于最终迫使后人类文明返回太阳系。为此联合政府制定以下计划，代号为好望角行动，第一阶段，派遣六架双座歼击机前往LD.49778星阍后进入洞厅科研站，随后展开与第三共和国谈判，第二阶段，与会洞厅科研站主要代表进入无战斗力的礼部级邮轮和冰川级科研舰，在重兵护送下展开谈判，打消敌军疑心。第三阶段，谈判破裂，佯装虫洞撤离，并佯装放出张文远将把《大法典》的打开方式通知后人类文明，吸引敌军主力跃迁。然后激发空间褶皱，使时空发生大范围错位，一举歼灭敌军主力。” 张文远还是没有说话。 ………………（该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