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加速

    ～地球1.0-某卡车司机微信群

    ...

    A：这么做是不打算让我们活了吗？

    B：可不是，就因为几起事故，就要禁止所有开车司机上路

    C：也许永远没机会了，无人卡车已经上路了

    B：不会吧！

    D：应该不至于，听说只要安装辅助驾驶系统就可以上路了

    A：不屑（表情）

    A：装个辅助驾驶系统要十几万，我一个朋友装了后，还是出了事故，人没了，还拿不到赔偿！

    E：愤怒（表情）

    ...

    ～地球1.0-某外卖配送员微信群

    ...

    A：明天起就只能步行送货了...

    B：不错了，还让你上路，很多人都直接失业了

    C：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再这样下去，还没等到意外死亡，就要饿死了

    D：我愿意承担风险

    A：自己死了倒是没什么，万一撞了人，你赔得起吗？

    E：完全不考虑我们的死活么

    B：少抱怨，省点力气不好吗，rou食者鄙，没问我们‘何不食rou糜’都算是不错的了

    C：还挺有文化啊

    B：狗头（表情）

    A：再有文化还不是只能送外卖

    B：别瞧不起送外卖的，这年头，能有外卖送已经不错了

    E：很快外卖都要没得送了

    ...

    ～地球1.0-某工作微信群

    ...

    A：这周舆情指数已经到达83.6了，比上周又增长了5.7

    B：说人话

    A：领导，抱歉，就是社会离沸腾也不远了

    B：还在上升就不是最坏的时候，不过临界点也不远了吧

    A：求教领导，什么是临界点？

    C：同求

    D：同求

    E、F、G、H...：同求

    A：烧水的过程中，水的声音一直在变大，但在接近沸腾时，声音突然变小，就像消失了一样，然后很快就沸腾了

    C：所以真正可怕的不是我们在等待的沸点，而是舆情指数快速下跌的时候？

    A：没错，当人们还没有下定决心的时候，他们还会抱怨，一旦他们已经下定决心，反而就沉默了。

    ...

    ～地球1.0-将军办公司

    办公室中，手机中的加密IM视频呼叫响起，将军解锁手机，打开APP接听：“总理。”

    总理：“时间不多了，什么时候可以完成可控穿越器的研发？”

    将军：“一家小公司已经完成了原型机的研发，不过还不够稳定，主要是适配度方面的问题，大约只有30%左右的人群可以达到稳定可控穿越的标准，而且...”

    总理：“而且什么？”

    将军：“很可惜，事实上小孩子的穿越稳定性更高，成年人只有不到20%可以实现稳定穿越。”

    总理：“为什么会这样？”

    将军：“原因还不明确。”

    总理：“你知道现在外面什么状况吗？”

    将军：“知道。”

    总理：“知道什么！再做不出来，我们都是千古罪人！”

    将军：“请总理放心，誓死完成目标！”

    总理态度缓和了一些：“我知道这事情不容易，要是容易，美国人早做出来了，但这不是理由。”

    将军：“明白，总理，情报部门有什么新消息吗？”

    总理：“暂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只是听说那边派遣了好多支探险队，不过似乎没有太大的进展。”

    总理：“对了，你刚才说的那家小公司，靠谱吗，他们有能力做出来吗？”

    将军：“他们的研发领头人陈子云，是张骞院士最优秀的弟子，院士和我都对他都有信心。”

    总理思索片刻：“...支援有没有到位。”

    将军：“有，为他们提供了最强有力的支援。”

    总理：“好吧。记住，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再给你一个月，一个月后要是还没有可展示的成品，就执行B计划。”

    将军：“明白。”

    总理语气略带疲惫：“今天就到这里吧。”

    将军：“总理再见！”

    对面挂断了通话

    窗外阴云密布，暴雨将至

    ～地球1.0-平行场实验室

    陈子云正在指导多位新加入的研究员如何进行实验，王恺走了进来：“子云...”他欲言又止，用右手作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陈子云：“各位抱歉，我先离开一下，王恺，你来继续。”说完他便快步走了出去

    陈子云通过人脸识别进入一间空无一人的房间，指纹加密码解锁了一台呼叫设备，拨通视频通话后，对面立即响起赵千谦的声音：“子云，你没回消息，我只能找王恺来通知你。”

    陈子云：“一定是有非常紧急的事吧。”

    赵千谦：“是的，算是坏消息，时间缩短了。”

    陈子云叹了一口气：“缩短了多少？”

    赵千谦：“要求一个月之内完成。”

    陈子云：“这根本不可能！”

    赵千谦：“不可能也要变成可能。”

    陈子云：“办不到！”

    赵千谦：“你和我说也没用，我只是个传话的。”

    陈子云：“那告诉他们，这个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研发！”

    赵千谦：“你冷静一点，想一想，再拖下去，恐怕即使研发出来也没用了。”

    陈子云（沉默）

    陈子云：“也许你是对的...”

    赵千谦：“坏情况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失去希望，我们正在失去希望。”

    陈子云感觉非常无力无力：“我无法保证能成功，但会尽全力按照这个目标去做。”

    赵千谦：“太好了，你们是最后的希望了

    陈子云：“别说得那么好听，不过有个要求，那些新来的研究员，暂时还派不上用处，反而需要花费额外的时间去进行培训，先把他们撤回去吧。”

    赵千谦：“这个我做不了主，不过可以去请示一下。”

    陈子云：“要因为这个耽误时间，可不值得。”

    赵千谦：“没事，就算不能撤走，你别管他们就行了，让这些人该干嘛干嘛去，比如看看资料就行了。”

    陈子云：“好吧，不多说了，我还有事要做。”

    赵千谦：“好。”

    陈子云结束了通话，一只手支撑着额头，一动不动地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