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格蕾丝的激动
俞荣彬这次请客，足足拿出了一个月的薪水。 因为周乔真的帮过他大忙，一直也没好好谢一下，然后现场又有这么多美女。花钱少了会比较失礼。 殊不知，周乔他们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随便喝个咖啡，坐在一起叙叙旧也不介意。 “周乔，以前的老师和同学们其实都很想念你，尤其是朱老师和张学姐，一直期望你能回母校聚聚。”俞荣彬微笑着说道。 “嗯，有空一定回去。”周乔点点头，很惭愧，几次回国，都没有去大学母校。 他真不是一个薄情之人，也并不是因为功成名就了，而瞧不起母校。只是一直忙。 俞荣彬口中的朱老师，是他大学时的班主任，对他向来不错。还有张学姐，当时他大一，被提名为入党积极分子，张学姐就是他的领路人，辅导过他好多次思想建设工作。 张学姐很漂亮，当时周乔自然是有点儿想法的，可惜，当然不可能了。后来张学姐据说留校当了辅导员。 俞荣彬又提起许多大学时的趣事，美女们就都兴致勃勃地打听周乔大学时的生活，尤其是，有没有交往女朋友，交往了几个之类。 俞荣彬说一個都没有，周乔也点头附和，美女们当然不相信了。只以为俞荣彬替周乔遮掩，不敢说真话。 按照她们现在对周乔的观感，那还不得搞十七八个，乱得很。 实则周乔大学时真的是单身狗，也很纯情专一的那种，是来美国后“入乡随俗”，又有系统作依仗，才浪起来的。 周乔正在和大家边吃边聊呢，忽然，脑海中系统弹出重要消息：“因你率领鸢尾花天团，在学术论文方面取得非凡成就，团队累积影响因子破5000，特奖励医学圣殿钥匙碎片一枚。” 周乔一愣，拿出手机点开邮箱看了看，果然，又有两封未读的投稿被顶级期刊收录的回复邮件。 这是墨菲和丝黛芬妮前几天写的，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她们发文章，都会带上周乔。然后投稿的邮件也会抄送周乔一份。 作为私人诊所，学术方面的成就也相当重要，能增加诊所的底蕴和名气。 当周乔带着团队成员回到诊所的时候，墨菲和丝黛芬妮就先后进入他的办公室，坐在他的腿上，和他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晚上，大家又一起出去庆祝了一番。 周乔向所有成员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团队的累积影响因子突破5000大关，接下来就是朝着10000大关而努力。 一万大关，一般的研究机构想都不敢想。 丝黛芬妮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心说你平时都不怎么关注的，怎么突然说出5000这个数字，难道背后悄悄统计过了？ 难道，是墨菲这个小碧池告诉你的？她感觉，自己再一次被墨菲给卷到了。 事后，丝黛芬妮也去悄悄统计了一下，果然，是真的破5000了，而她的累积影响因子只有1325，比起墨菲的1451要少了一百多，不由暗暗发誓，要追赶上去。 她觉得，她之所以比墨菲要低，就是因为之前掌管诊所的财政大权，分担了太多精力，现在正好借着怀孕养胎的机会，再好好整理几篇出来。 哪怕是综述也可以。 怀孕，正是弯道超车的好机会。 在以前，鸢尾花诊所还要借助多米特里院士的名头，但是现在投稿，因为关系都打通了，大家也知道周乔等人跟多米特里院士的关系，特别是周乔，隐隐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态势，所以无需多米特里院士相助，投稿就几乎没什么阻碍了。 周乔现在的成就，自然是还远远不及多米特里院士多年的积累，但是周乔年轻啊，才二十八岁，可以说是一颗冉冉的新星，前途无量。 而多米特里院士这两年，尤其是最近大半年，几乎处于“退隐”的状态。哈佛大学那家研究所的运作，也都交给周乔、墨菲和丝黛芬妮三人来负责了。 当然，是以周乔为主，墨菲和丝黛芬妮为辅。 …… 东非，希望医院。 弗兰克相当歉然，对着病床上的表弟甘瑟尔说道：“都是表哥的错。表哥下手太重了些。” “没事，我又没死。再说是我学艺不精，躲闪不及，以后我一定好好训练。”甘瑟尔苦笑一声，安慰弗兰克。 因为表哥的关系，所以甘瑟尔在法国读完高中后，也申请加入了东非基地，担任一名后勤人员。 他们都是黑人的血统，虽然是法国人，但其实往上推几代，祖上都是来自非洲大陆。所以对“回归故土”，都别有一番情怀。 当然，这是因为东非基地在这边处于优势，他们过来，地位高出当地人一等。要不然，仅仅是吃苦，没人会来。 甘瑟尔虽然是后勤文职序列，可是他很羡慕战斗序列，因此来了这边之后，勤学苦练，总想着转职，到时候在战场上建功立业。 这个世界的地球，并不太平，到处都充斥着局部战火。如果不是某个负责任的东方大国不为所动，恐怕S3赛季早就打得如火如荼。 甘瑟尔来到东非之后，更加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转职战斗序列。 前不久，他缠着弗兰克，要求弗兰克帮他进行自由搏击实战训练，虽然都戴了护具，但是弗兰克的拳头太重，一不小心，就击伤了甘瑟尔。 那一次，甘瑟尔人生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头要裂开来的感觉！ 刚开始，他还能忍受，只让军医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可是渐渐的，实在忍受不了了，不仅晚上痛到无法入睡，还出现恶心呕吐。 于是，在表哥的开车护送下，来到了希望医院。 经过急诊检查，希望医院的医生发现甘瑟尔出现右颞叶蛛网膜囊肿破裂伴硬膜下积液，由此引发了较高的颅压，这是导致他头痛的主要原因。 经过进一步详细的问诊，医生了解了他头部被击打受伤的经过，推测可能是因为弗兰克的击打，导致了囊肿破裂。刚开始几天，破裂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诱发了严重的张力性硬膜下积液，导致颅压升高。 颅内蛛网膜囊肿这种病，多为先天性发病，在没有破裂的情况下一般不需要治疗，可是一旦发生破裂就需要积极治疗。 甘瑟尔之所以加入东非基地只能充当文职人员，就是申请加入的时候，体检没过关。即便有弗兰克的关系，也无法加入战斗序列。 但是，对这么个小病，从小到大又没有出现过任何不适的症状，甘瑟尔觉得不用放在心上。努努力，还是有希望转军职的。 哪里知道，就出了这档子事。 因此之故，弗兰克才歉意满满。 希望医院急诊科的医生自然搞不定这么严重的病情，于是将其转入了神经外科病房，由神经外科的专家团队接手。 神经外科的几名骨干专家进行了会诊，认为囊肿造瘘术是非常对症的方法，只是，希望医院暂时并不具备开展这项手术的能力。 由于甘瑟尔病情太紧急，无法拖延，所以神经外科团队联合急诊科团队，一起对甘瑟尔进行了紧急抢救，做了硬膜下积液钻孔引流术，暂时缓解了甘瑟尔的颅内高压。 但这个只能拖延一时，无法拖延一世。 “还是向院长汇报，有请远在美洲的周医生出手相助吧。”神经外科主任和急诊科主任商量之后，就联袂去了院长陈志宁的办公室，实事求是地进行了汇报。 陈志宁沉吟片刻，就立刻联系了周乔。 “这个手术，用蛇形微创手术机器人可以解决，放心吧，交给我们。”周乔吩咐陈志宁，召集相关人员进行一次远程会诊，商讨具体的手术事宜。 周乔将格蕾丝叫了过来，参与这场会议。 在会议上，周乔建议此次手术由格蕾丝主刀。 格蕾丝一愣，但旋即就隐隐兴奋，自己终于有机会单独主刀了，还是这种超远程洲际手术。 不过，希望医院那边，许多医生微微愕然。主要是他们没听过格蕾丝。 如果是墨菲或者丝黛芬妮，再不济千叶奈奈子也行啊，怎么突然又多出了一个格蕾丝，还能主刀了？ 毕竟，希望医院远在东非，没有怎么关注北美的赛事。 陈志宁轻咳一声，主动介绍道：“格蕾丝医生是去年全美心脏手术冠军，也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医学天才。” 别人可以不关注，陈志宁怎么可能不关注呢？就算他不关注北美赛事，但也一定会关注鸢尾花诊所的动态。 其他医生听出了陈院长的弦外之音，那就是，周老板怎么会随随便便安排一名普通的医生主刀呢？出手的一定是高手。 而且，周老板发话了，你们还想怎样？难道还敢忤逆吗？ 弗兰克作为家属代表，也参与了这次会诊，弗兰克当然不会忤逆周医生，只是，格蕾丝年纪轻轻，虽然是冠军，可那是心脏手术的冠军，能做好表弟的手术吗？ 事关重大，表弟又是他打伤的，如果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小姨交代。 弗兰克看着视频中年轻漂亮的格蕾丝，心中很忐忑，深深为表弟担忧。 周乔微微一笑，冲东非团队的成员说道：“按照之前的方案，准备手术吧，如果有任何疑问，随时联系我们。” 陈志宁点点头，当周乔挂断了视频之后就宣布会议结束。 东非希望医院，是军事基地医院，动如风火，很快，各种准备就高效率地开展起来。 虽然美国和东非医院有时差，可是，加个班又怎么了？再说，是鸢尾花诊所加班，人家周老板都没意见，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鸢尾花诊所，格蕾丝也非常情愿加班，那就意味着，晚上她可以在诊所和周乔独处。 格蕾丝含情脉脉地看向周乔：“乔，谢谢你这么信任我。” “过来，靠近一点，这台手术，有些细节的地方，我再和伱演练几遍。” “OK！”格蕾丝立刻挪动椅子，往周乔这边兴奋地凑了凑。 周乔自然手把手地教了许多，当东非医院那边传来消息，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鸢尾花诊所这边，格蕾丝也一切准备就绪。 超远程洲际手术平台连接，格蕾丝在鸢尾花诊所内，开始通过专用cao作端控制东非医院手术室内的蛇形微创手术机器人，独立开展蛛网膜囊肿造瘘术。 当然，周乔也坐在她旁边，可以随时提供技术支援。 这个手术，简单地讲，就是把囊肿与蛛网膜下腔的脑池打通，使囊肿及硬膜下的积液能够参与蛛网膜下腔内脑脊液循环而被吸收。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自然是极高难度，尤其是跨越了一万五千多公里。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手术顺利完成。东非希望医院团队发出了欢呼声，弗兰克也松了一口气，心说，我不该怀疑周医生的。 虽然格蕾丝年轻，又是女孩子，但既然周医生敢让她单独主刀，那肯定是有一定把握的。 事实上，通过这件事，周乔的威望进一步增加。 也有很多医生憧憬着，私下里讨论，要是什么时候能去鸢尾花诊所进修一下就好了。 没看见吗？人家年轻医生进去才多久啊，就能单独主刀这种高难度手术了。 有人就打击对方：“人家千叶奈奈子、格蕾丝都是医学天才，是你能比的吗？” 对方：“虽然我们不是医学天才，但进修之后，能达到他们三分之一的水平，就受用一辈子了啊！” 只是，大家也知道，现在鸢尾花诊所真不是那么好进的，哪怕只是去进修。 现在，在红杉树医院、白岩医院、希望医院等医护人员们的心目中，鸢尾花诊所就是他们的圣地。 格蕾丝也十分兴奋，相当有成就感。自己终于也完成了这样高难度的洲际远程手术了。值得大书特书一笔，要开瓶红酒和周乔好好庆祝一下。 她顺势倒在了周乔的怀里，现在是夜晚，诊所的人都下班了，就剩下她和周乔。 她听说三楼有备用的卧室，于是打算今晚不回去了。 看着这个小美人脸蛋红扑扑的，周乔也来了兴致，他回头瞥了一眼，还好，工作站和摄像头已经关了。 两天之后，甘瑟尔恢复良好，顺利出院。 远在法国的甘瑟尔的父母听闻后：“……”很难想象，一脸震惊。 “这真的得感谢周医生，感谢格蕾丝医生，感谢鸢尾花诊所。” 这件事，真的给甘瑟尔父母的冲击非常大。 他们本来还在联系法国的大医院，想要将儿子接到法国做手术呢，确实也联系了一位这方面的专家，预约了检查和手术服务。 可是，对方回复，需要排到三个月之后。 病情紧急，他们只好又去找其他的医院或专家，几乎都是好几个月之后。有一个更离谱，需要三年之后才安排检查和手术。 我的天，这哪吃得消？恐怕不等看病，他们的儿子就嘎了。 哪里想到，弗兰克忽然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手术已经做完了，很顺利，很成功。还简单说了一下超远程洲际手术的经过。 然后，彻底震惊的甘瑟尔父母就迫不及待坐飞机抵达了东非医院。 由于没有直达航班，转来转去，等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抵达希望医院的时候，我去，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甘瑟尔正在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