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情感体验
布鲁克林威廉斯堡小广场上，罗辑对着麦克风说：“谢谢大家来欣赏我的表演，这个周末我们就只表演这一天，明天我会把视频发到油管的Logic频道。欢迎各位来观看。” 紧接着他又补充道：“下周周末将会表演两天，下午两点开始六点结束，还是表演四个小时。今天晚上的温度比前几天低太多了，这是我没考虑到的，还望各位见谅。” 一些观众还没玩够，就像是在观看了一场小型的音乐会，个个都冻得鼻子通红，三五成群地齐声高歌。Oh，Oh，Oh，Oh，Oh. 一些观众围了过来，想要跟他和小猫合影，但因为晚上的原因，手机的拍摄效果很差。 一位中年白人带着一个二十岁的女孩走到他面前，两人的表现像是情侣：“你的那首原创歌曲真的很好听啊！哪里可以下载？” VivalaVida这首歌，伴奏如果只是吉他，现在找個小录音室就可以录了上传iTunes销售赚钱。罗辑还是有些比较心理的，不想比天启的原唱差太多，等后面攒够钱了再录音。 “暂时还没制作好，只有吉他弹唱版本的，你要是想听的话，你把你的邮箱留给我，我明天给你发过去！” “那还是算了，你的表演很精彩，等你发表了那首歌我会支持你的，那首歌叫VivalaVida是吧！” “是的？” “什么意思？” “西班牙语，生命万岁的意思。” 旁边的二十岁女孩开口：“你唱得很好，我们能合个影吗？” 中年男人也不吃醋，很高兴地帮小女友和罗辑以及小猫咪合影，等拍完了他也凑上来合影。 观众过了好一会儿才散去，大家来到附近的餐厅，罗辑，母亲萨米，弟弟查基，麦克斯，布莱克，海莉以及她的小姐妹还有合唱团的几个同学，大家坐一桌。 罗辑打开菜单一看，这价格瞬间让罗辑血压飙升。罗辑斜眼瞪了布莱克一眼，布莱克发现了他，立马做出求饶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旁边的海莉，还有海莉的小姐妹。 M-FXXK！罗辑叮嘱布莱克让他订一家普通的餐厅就行，结果他为了在女的面前装X整这一出，事已至此只能作罢，今天收入还不错，想想布莱克也挺卖力的，罗辑化身僚机：“大家想吃什么自己点，布莱克，你照顾一下海莉她们，看她们吃什么？” “我要吃大虾！”弟弟查基立马开口。 罗辑立马答应：“好。” “mama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都行。” “麦克斯，你想吃什么？” “牛排吧，下午到现在一直没吃饭！” …… 罗辑掏出一个小本本开口：“大家都是从头看到尾，可以畅所欲言，觉得我的街头演唱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布莱克开口道：“Logic，DV耗电太快了，四个小时根本坚持不下来，需要买一个电池备用。” “好的，我明天去亚马逊订一个。”罗辑记录在本子上，接着说道：“还有吗？大家不要拘束！” 合唱团一个稍微矮的同学开口：“你应该知道有很多人是被小猫咪吸引过来听伱唱歌的吧！” 罗辑一囧，会不会说话，但还是微笑：“嗯嗯，这个我知道。” 矮个子同学继续说道：“四个小时的表演，小猫不可能总是站在你的肩膀上，它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地面上活动的。但人一多。后面的人就会被前面的人挡住视线，他们想要看到小猫就很困难了。” 罗辑仔细一想还真是，略微思考：“那下次我们来的时候可以带个凳子，让猫咪坐在凳子上面，正好天气越来越冷，地面太凉，我们还可以在凳子上铺一个毯子，让小猫坐着。” “可以，可以。”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还有吗？大家别拘束，什么话都可以说。” 合唱团的另一个同学说道：“Logic，你的吉他演奏还是太单调，需不需要其他乐器，我可以帮你。” 已经有他和小猫了，罗辑不想模糊焦点，委婉拒绝：“这个以后再说。先不着急。” 麦克斯提议：“菲利克斯，你不是想在网上上传你的歌曲视频吗？” “是的。” “那你下次来的时候可以带一个招牌，上面写上你的账号，感兴趣的路人肯定会试着搜索你的账号的。” 罗辑向麦克斯竖起大拇指：“这个提议真的不错。” …… 聚餐结束，罗辑安排车辆送合唱团的同学们回家。布莱克则去安排海莉和她的小姐妹们回家。 麦克斯上前，伸出手帮罗辑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然后又用手拨了拨他的发型：“瞧你这样子，弄得一团糟。” 罗辑开口：“这是我故意的，你不觉得这样很有风格吗？凌乱但不失美感，在我国，歌手都是站在流行时代前沿的，我正在探索我的风格！” 麦克斯满脸问号：“你这是什么风格？” 罗辑认真回答：“后现代主义风格。” 麦克斯重新把罗辑衣领弄乱，用手在他的头发上猛搓：“emmm，这样就很后现代主义了！” “哈哈哈。” 麦克斯试探的说到：“那今天就这样了，我先走了？” 罗辑直男回答：“嗯，去吧，我今天就不送你了，你家反正距离这里挺近的。” 麦克斯一愣，掩饰尴尬：“呃，那拜拜。” 罗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剪辑视频上传，对麦克斯的表情毫无察觉：“那好，拜拜。” 麦克斯一步三回头，罗辑则微笑挥手告别。 这时母亲萨米带着弟弟查基走到他身边：“那个麦克斯看你的眼神很温柔，她是不是喜欢你，不过她看上去有点大，多少岁了？干什么的？” 麦克斯那天知道自己年龄后生气不无道理，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是我朋友。” 母亲萨米一脸狐疑：“我看不像！” 罗辑转移话题：“我们也打车回家吧！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今晚我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还要剪辑视频呢。” 罗辑这些日子在研究如何剪辑录像，差不多基本搞懂，他甚至还做了一些视频，大家评价还不错。 萨米一脸憧憬：“我今晚就不回去了，查基交给你照顾。” 罗辑一愣：“你去干嘛？” “我去找莱恩。” 罗辑也是一脸的无语，老妈隔三差五地就换一个男朋友。整个过程，大概就相爱，热恋，然后发现男人是渣男，分手，最后哭得死去活来的。 萨米的生活范围就那么大一点，找的男朋友都是房车营地附近的渣滓，她一点教训都不吸取，分手后消沉一段时间，又会立刻去找新的，很快就会步入新的情感。 罗辑不悦：“这个莱恩靠不靠谱，干什么的？我记得你们才认识两天吧！” 萨米随意开口道：“他是咱们那商业街酒吧的酒保，你应该见过吧。” 罗辑见过，这个酒保不是什么好人，是附近出了名的混混：“老妈。你今晚能不能别去了，你才和他认识两天？他不是什么好人，听说还打女人。” 萨米拿出母亲的威严：“他对我挺好的，别乱说，你不要管我。” 罗辑使出苦rou计，他上前拉住母亲的手臂，撒娇：“老妈，别去好吗？我明天还想吃你做的早餐。” “听话，我明天早上回去给你做。你今晚照顾好查基知道吗？” “能不能别去。” “不能。” 罗辑冷下脸来：“你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这才认识两天你就这样，别到时候又被骗了，然后哭哭唧唧没个完！” 萨米大吼：“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罗辑也来了火气：“你能不能矜持点，收敛收敛你那充沛的情感，稍微经营一下自己的感情，不要那么快沦陷！你总是记吃不记打，认识到的全是垃圾。” 萨米难以置信，大声吼道：“我愿意这样，我宁愿受伤，也不要活得跟行尸走rou一样，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各种情感体验！” “你那是狗屁的情感体验！” 罗辑破口大骂，他感觉有些恍惚，母子关系像是恢复到了以前，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周围路过的行人，诧异地看着吵架的两人。 布莱克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凑上来拉了拉罗辑：“你少说点，萨米你去忙你的，查基我会照顾的。” 萨米非常生气，转头就走！ 布莱克嘿嘿一笑：“我感觉这才像你，你们以前总是隔几天就吵一次架！” 罗辑一眼瞪过去，他现在没有心情开玩笑。 布莱克立马收起笑容。 查基怔怔地望着萨米怒气冲冲地离开。他虽然有些木讷，但也知道自己的mama和哥哥闹别扭，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都是抱着枕头躲在被窝里，过段时间一家人很快就会恢复正常，可如今却没有枕头，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罗辑察觉到了弟弟的异常，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安慰道：“你有没有想要的玩具，我给你买？” 查基一言不发，只是望着母亲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