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手机新开始
新手机跟苏玉晗用的是一个牌子，只不过苏玉晗那个，是两三年前的型号，手机颜色是弦歌比较喜欢的黑色，锁屏壁纸当然是甜甜的苏玉晗，手机里面常用的APP和设置什么都，都已经弄好了，关键是，联系人里面唯一的一个号码，就是苏玉晗那个旧手机的号码，备注也是让弦歌忍不住笑的苏苏宝宝。 笑过开心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弦歌从手机上苏玉晗给他下载的一个招聘APP开始寻找工作，他现在想清楚了，他不需要什么体面工作，而是能接受他的稳定工作。 几分钟之后，弦歌就确定了尝试的几个工作，第一个商场布偶扮演者，第二个夜市大排档猜拳喝酒的人，第三个夜场保安，第四个医院护工，排好顺序之后，弦歌从最近的医院开始尝试，护工这种职业，戴口罩，穿白大褂，不会被人认出来，医院这种公立设施也不会怕个人报复。 最开始医院负责护工招聘的负责人还是有意向录用弦歌的，只是问到学历这一方面的时候，很显然，弦歌这种初中都只上了几个月的，不可能招来做护工，理由也很简单，护工最基本工作就是照顾重危病人，而这些人往往都会需要仪器辅助，护工需要能看得懂仪器上面的信息，以及病患需要哪些药品，才能做好本职工作。 弦歌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本想着还有三个工作机会可以选择，没想到第二第三选择接连扑街，大排档喝酒那个，需要会划各种拳，而弦歌一个都不会，而且这个东西不是观察仔细就能学会，需要很长时间的接触才能融入进去，夜场保安就更不行了，本来没什么要求，工资也高，但那个夜场是王志勇父亲名下的产业，这点在招聘APP上面没有写，弦歌是到了地方问过前台才知道的。 有点怀疑人生的弦歌，把希望寄托在商场布偶扮演这份工作上，只不过他内心默默祈祷，这个商场千万别再跟苏家有什么关系，只是人一旦怕什么就会发生什么，弦歌一路坐着公交车赶过去一看，苏明强那张商业精英的脸就挂在商场一楼大厅，本来心想完蛋了的弦歌，却意外发现，商场招聘布偶扮演者的，是商场里面的几家商户，并不是作为房东的苏明强，而负责面试他的，也是其中的一家商户老板。 “……这个工作需要你耐受力很强才行，不过你不要指望我们会看在苏家大小姐的面子上，对你放松要求，你明白了吗？” “没有任何问题，老板，您还有任何需要吩咐的吗？” “要求方面暂时就这样了，你穿上布偶就负责在商场里跟客人互动聊天，打招呼，有时候客人会找你合影留念，都要尽心尽责态度良好才行，如果你没问题的话，我们就签合同。” “老板，我比较关心的事，就是这个工资问题，您能跟我说说吗？” “合同后面有写，一般都是一百五到二百块钱一天，从十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商场打烊，五点左右会有一个小时时间给你吃饭休息，如果晚上商场打烊很晚，我们会视情况给你加班费，工资日结，等下你加我微信好友，我拉你进我们几家商户的内部工作群，你把群内昵称改成布偶人后面加你的名字就行了。” “好的，老板。” 签字完，负责人把合同其中一份给弦歌，然后掏出手机准备加弦歌微信，看到弦歌崭新的某国产品牌手机，忍不住吐槽，“哇，这手机，不会是大小姐给你买的吧？” “是啊，刚刚到手两小时。” “大小姐不接受苏老板的多余钱财，只靠自己平时打工挣钱，给你买这种接近四千块的手机，看得出来她确实很喜欢你！” 听完负责人的话，弦歌顿时感觉手里的手机很烫，烫到他快拿不稳，“老板，我现在就开始工作了吗？需要我做什么吗？” “现在天气太热，你如果心疼手机，我拿个胶袋给你装着，装口袋里就不怕汗水打湿了，合同叠一下也可以放进去，现在商场没什么客人，你可以先穿服装适应一下，在一二楼各商户走一下，熟悉熟悉环境，三楼往上不是你负责的区域，你只需要在一二楼活动就行了。” “哦，那我去哪换服装？” “我带你去，以后你到时间就看也先来这个仓库等一会儿，各家店铺开门了，你就穿服装去挨家问好说点吉利话，之后就看你发挥了。” 穿上玩偶服之后，人就变得更加大胆自信了，毕竟隔着厚重的服装看不到脸，交流起来也更加方便，弦歌正需要这样的工作，他选了一套章鱼玩偶服，因为这套的视线最好，服装重量也最轻，除了从大头上垂下来的章鱼触手有点长，其他都还好。 穿好章鱼服装出门时遇到了一点麻烦，头太大出不去门，他无奈只好先脱掉章鱼头，把章鱼头先推出去，然后再戴上，好在这个时候没人往这边走，不然场面很尴尬，出门之后感觉还不错，因为商场里空间很大，而且全场通风良好，路过各商户时还能吹到清凉的冷气，这种时候弦歌有种感觉就是，整个商场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走走逛逛没人会在意，跟各家商铺的工作人员打招呼也都收到了热情的回应，他还笨笨的跳了几下。 整个下午，商场的顾客很多，但全都是陪女伴逛的男人在跟弦歌互动，多数也都是发牢sao，觉得逛商场花钱多不说，还累得要死，几乎所有拉弦歌说话的男人都是这些原因，少有那几个跟弦歌差不多年纪的小年轻，享受着恋爱初期的甜蜜，不仅对女友没有半点怨言，还不停的跟弦歌说着女友的各种好，整个下午，弦歌的身份转变成了一个情绪垃圾桶，接收着老少不同的男人们对于感情的倾诉，他也比较乐于接受，正好也用来填补他八年青春都付诸在于人贩子走私犯和恶劣丛林周旋上的空缺，让他对于和苏玉晗之间的感情关系有一个全新的认知和定位。 五点半，弦歌得以清静，正在布偶仓库里享用老板们给他准备的丰盛盒饭，手机上收到苏玉晗下午发的短信，“好好努力，玉晗给你加油，晚上玉晗也有唱歌的工作，下班一起去吃好吃的吧！爱你！” 弦歌当然也给苏玉晗回话了，只不过他没有苏玉晗说的多，“玉晗，我在为你而努力！一样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