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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出击,血洒长虹

    巨大的号角声吹起了战士沸腾的热血,马匹兴奋地不停踱步,口鼻里吐着气息。远处的匈戎人刚刚开始搭建营寨,许多人已经下马,远远看去像是一盘散沙。

    而这五千的骑兵正是陈规的破敌之策。

    “兵法云“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而今匈戎入侵我久矣,此番赶路定是疲惫之军,我军只需出一支骑兵劲旅冲进其军阵,扰乱其心。而后城中士族一拥而上,敌军可败!”

    陈规对这次攻防战极为有信心,但同时作为熟读兵书的大儒生他也没有被对胜利的渴望冲昏头脑,他也积极筹备了城墙上的布防,不过那十二门榆木炮则是被安排在了后方,而没有放在前方的城墙上。

    他不是像鹏举那般的武夫,对于士兵,他总是有一种割裂感,这与吴朝的文化和政策息息相关,重文轻武的传统从二百年前太祖开国后就已经定下了基调,而对于武夫强大后导致的恶果,许多文人也将其铭记于心。

    那只骑兵已经开始了冲锋,在他们眼前,那一个个匈戎人的容貌也逐渐地显露出来。那群人生的大都宽脸多髯,个子都不甚高大,眼睛却十分圆大明亮,一个个脸上的无比狰狞地笑着。他们身上披着的多是兽皮编成的衣服,也有许多是袒胸而行,那部队的最中心的一群人确实全身的铁甲,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黑光。

    当骑兵们发起冲锋挑起长枪和马刀时,他们本散乱的匈戎人突然拾起身边或者跨在北上的弓箭,很轻松地拉开,而后就是漫天的箭雨而下。跑在最前面的人闯进了范围里一个个坠马倒下,而中间的人则因为前方部队的突然倒地导致马匹受惊,不少人都坠下马来。

    与此同时,山口的匈戎骑兵开始动了。匈戎人的马匹都是来自草原,一个个高大神骏,而南方少马且多低矮。对方的轻骑兵很快冲了过来,近身战斗开始了。

    匈戎人拔出自己的马刀,与吴骑兵战在一起,他们在战斗中大声地喝彩和喊叫,每每伴随那声音的就是一颗颗头颅的掉落和一个灵魂的衰亡。不远处城门上的号角声和战鼓声再也不能激励士兵们继续作战。五千名战士像是冲进浪潮的蚂蚁,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而看到这一幕的陈规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他必须要救援出去的那些本就不多的骑兵,那可是他经营几年的心血,绝对不能毁于一旦。而对于游牧民族战斗风格一无所知的他,正在一步步地掉向更深的地狱

    派遣副将李达领城门口部署的步兵出城抗敌军。大队的人马开始从城门口涌出,他们并不知道刚才骑兵发生了什么,只有前排的士兵能够看到前方混战的情况。

    而之前落在骑兵队伍后面的大批骑卒已经被吓破了胆,这群北方的魔神跟方腊等流寇完全不是一个等级,这一群从出生就在与自然为敌的饱经风霜的战士,他们是这个人世间最可怕的战争机器。

    回头的马匹向着城门重来,那群士兵纷纷丢下了自己的兵器,而身后的敌军则展开了追赶,只不过他们将有五千人左右的铁浮屠放在队伍前方,一个个钢铁巨兽开始狂奔和咆哮,向着自己的猎物冲来。

    当步兵们出来后,便开始摆开阵仗准备作战,他们按照陈规的部署各自执行着,而逃窜回来的两千骑兵则毫无顾忌地冲向了城门。但却冲乱了步兵的部署,也吸引了他们的视线。

    而敌人那三万人的骑兵先头部队以及冲到了眼前,位于后方的骑射已经开始拉弓射箭,箭头疯狂地收割着一个个有血有rou的灵魂,而铁浮屠随机接触到了最前排的战阵。那一刻,就像一颗黑色的石头砸进玻璃,一阵个战阵开始了无比的混乱。

    李达在城下还在组织者部队进行反抗,吴人的左翼军偏将军赵子云正在努力地调整部署整顿队伍。而中军和右翼军已经在迅速溃败了。战火熊熊燃烧着,喊杀声和求饶声不绝于耳,这些声音混杂在擂鼓声中,正演奏者人类历史上一幕幕的悲歌。

    赵子云所率领的部队依旧保持着基本阵型

    “将士们!稳住阵型!骁骑营!随我突击!”赵子云大喊一声,从自己军队的侧翼杀出,正在猛攻前方的敌军骑兵并没有在意,而他则率领这支军队横着从敌军的侧翼突入,将敌军分割。而敌军先锋军的统领完颜乐则赶忙调兵围杀。

    赵子云展现出了高潮的武义和骑术,在马匹上,他势如破竹,一匹银龙马像是战场里的利剑,似乎是要捣碎敌人的心脏,他身后的士兵也受他感染一个个分离杀敌。在搅乱对方西路军后,他又引军往中路军突去。此时的右翼军以及开始了反攻,而中路军则是在疯狂的溃退。

    如果继续下去,那么左翼军就将陷入包围。城墙上的陈规已经没了办法,焦急地观察着局势。赵子云在进攻中路军的敌军中间如法炮制,但却被其后续的部队拦住去路,一伙人被缠住,眼看局势就岌岌可危。

    李达此时已经毫无战心,只是想着赶快退守城池,但也能够将士兵聚拢组织起来。子云凭借超高的武义从敌军杀出,但身后的士兵已经纷纷倒下,只剩下了不到三十个人。

    子云不甘心退败,转身簕马大喊道:敌军已乱,尔等随我杀!!

    然则此时包括左翼军在内的士兵已经没有战心,无人随他冲锋。一个个都在较真中缓慢退后。

    “鸣金吧”陈规此时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嗡嗡的,无奈的对旁边的下令官道

    听到那鸣金声,众士兵像是看见粮食的蝗虫朝着城门涌了过去,而子云则带领左翼军在最后阻挡敌军的攻击,但是此时的敌军攻势更加猛烈,铁浮屠的冲击像是收割生命的镰刀一般可怕。平坦的战场是躺满了尸体,到处都是血液在喷洒。

    不远处的河流已经渐渐被染成了红色,天边的残阳映在地上,满满是凄号的人间惨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