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平等交易，救赎与许愿
陈泽在模糊中睁开了眼，脑袋如同被敲了一闷棍一样疼，稍微清醒一下之后，他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梦吗？有够离奇的，神明……救赎……你妈？！！” 陈泽看着手背处的猪鼻子纹身脸都黑了，这就印证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他，陈泽，真的与一个神明建立神契了，这说好听点就是神明选择了他，说难听点就是被神明拉下水了。 “哈~大早上的你瞎嚷嚷些什么？不知道神明要睡觉的吗？害的我都被你吵醒了，明明很困的说。” 言罢，福利的身形在陈泽的眼前缓缓浮现，带着福字的肚兜，猪耳朵，猪鼻子，猪蹄……模样都与昨晚一般无二。 “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怎么一回事吗？” 陈泽面对着福禄沉着脸，指着手背上的猪鼻子纹身说道，语气冰冷至极。 自己只是想做一条咸鱼，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死期，却被一只自称为神明的猪给拉下水了，陈泽那叫一个气啊。 为毛金手指这种辣鸡东西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自己只是想做一条咸鱼啊？ 为毛老天要派一只猪来制裁自己，自己上辈子欠它的？ 关键是这纹身还丑的一批，猪鼻子纹身，说出去都要被笑两年半。 “啊哈，你说这个啊，那是本大爷和你缔结神契的象征，可以简称为神印，这可是本大爷的神印，你就偷着乐去吧，本大爷的神印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哼哼~” 陈泽嘴角抽了抽：“我问的是这个问题吗？我问的是，这玩意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手背上？” “哦~你问这个啊？很简单呐，我找你当协助者，你不肯，然后我利用神契强行让你当上了。”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 短暂的交流过后，陈泽和福禄就陷入了沉默当中，陈泽就这么婆娑着下巴，直勾勾盯着福禄看。 福禄被看得有点心虚，毕竟，是自己没有经过陈泽的同意就强行让他当上协助者的，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愧疚。 对于陈泽来说让他这条咸鱼翻身估计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完了完了，估计记恨上我了，这看起来可不太妙，接下来还得靠他呢，要不道个歉算了，要不然自己的赎罪啥时候是个头啊，万一他再来个摆烂，那就更加完犊子了，还是道个歉吧……只是为了赎罪而已，可不是因为对他心怀愧疚，嗯，就是这样。 而陈泽这边想的就很单纯了。 这头猪……值个几斤呢？看样子，卖出去好像也不值多少钱，不过，这只猪貌似不是一般的猪，万一会个随地大小变那自己是不是就赚翻了？ 钱无所谓，但陈泽是真的想摆脱这头猪，回归到平静的咸鱼生活，他能预感到，这只猪跟在自己身边，绝对没有好事发生。 至于多重嘛……还是问一下好了。 于是，两张嘴同时开口，却说出了截然不同的话来。 “对不起。” “你几斤几两？” …… 福禄错愕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揪着陈泽的领子就吼道。 “合着本大爷想着给你道歉，你却想卖掉本大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以为卖掉本大爷就可以解除掉神契，你做梦去吧，神契一旦建立，要么你帮我完成赎罪，要么你嘎了，不然神契一辈子都无法解除。” 陈泽这下子才真正开始思索起来。 若是真的如同福禄所说要等到自己嘎的那天或者是完成福禄的赎罪之后才能解除神契的话，那就糟糕了。 先不说其他，单是将福禄留在身边就会在他平静的生活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如果要是等到自己嘎的那天才能完全摆脱掉神契的话，那自己这几年可能不会太平，甚至说会掀起轩然大波。 这是陈泽无法接受的结果，好不容易躺平了，有了一个平静的生活，享受这样的生活，直至死的那天，这原本是陈泽的既定计划。 是选择摆烂躺平享受不安稳的每一天，还是选择过后期安稳的生活，陈泽不是傻子，他知道该怎么选。 “唉，说说吧，该怎么帮你赎罪？先说好，杀人放火什么的我干不了。” 福禄一听这意思是打算给自己赎罪了，一下子就来劲了，兴致勃勃地开始给陈泽解释了起来。 “要给我赎罪很简单，我本身就是一个祈福使，负责给人间带来幸福，人们在获得幸福的时候会产生一种名为福韵的东西，而这东西就是能帮我赎罪的东西。” “所以，你只需要给别人带去幸福就可以帮我赎罪了，这样一来，你也可以尽早解放了。” “所以，你只需要给别人带去幸福就行了，很简单，对吧？” 陈泽嘴角抽了抽。 这简单个锤子哦，首先，一万个人之中就有一万个哈姆雷特，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都不一样，陈泽很难去了解别人对于幸福的定义是什么。 其次，陈泽也很难辨别别人到底幸不幸福，难道要满大街地一个一个地问：“你幸福吗？要不要我给你带来幸福？” 这样做都不用别人觉得，陈泽自己都觉得自己脑子有病。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心灵会对于外界进行刻意地隐瞒，除非有人愿意与其建立起不同寻常的关系，让其打开心扉，而这种关系，我们一般称之为，羁绊。 这种关系的建立起来十分困难，要不断的付出，迁就，揣摩，妥协……这些都是陈泽所不具备的。 所以，陈泽才会感到难办，并为此感到头疼，说真的，若非是赵今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能陈泽到现在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嫌麻烦是其中之一，能力不足也是其中之一，但最主要的还是身份问题，只要他陈泽还戴着一顶异类的帽子，那么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什么朋友。 赵今生虽然是个例外，但像他那样的例外又会有多少个呢？ 会有，但不多。 人们这种群居动物会将不是己类的动物给排挤出他们生活的社会之中，而毫无疑问的，陈泽就是个被排挤的异族。 感受到任重而道远，陈泽已经开始考虑起带着福禄这个麻烦一起到自己死的那天的那个选择了。 虽然……但是……陈泽真的想撂担子不干了，因为无论怎么想，这两个都是麻烦的要死的死胡同啊喂。 正当陈泽踌躇之时，一旁的福禄也是十分心急，事关自己的救赎，他怎么能不着急？于是，连忙道。 “其实算好的了，我和你只是很简单的平等交易关系，就连我给你打上的神契也是平等的神契，并不像其他神明那般打下的是不平等的奴契……” 眼见陈泽听得一愣一愣的，福禄无奈解释道：“说白了，就是你们人间所说的交易关系，你帮我完成救赎，我帮你实现一个愿望，就这么简单，只不过这个交易关系是无法摆脱的而已。” 陈泽这才明白过来：“哦~也就是说，到头来我累死累活帮你完成救赎，你才给我一个愿望，说实话，资本家都没有你这么资本。” 福禄怒道：“资本你个头啊，老子tm可不是一般的祈福使，老子给的愿望可以帮助你实现你想要的一切，正因如此，才会只有一个这么少，万一有个百十来个的，那世界早就乱套了。” “包括让你避免死亡，活到时间的终焉都没问题，是时候做出你的决断了，少年。” 福禄那中二的语气配上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属实是滑稽不已。 他认为自己的说辞已经接近完美了，首先，他交代了自己是把陈泽当成伙伴来看待，而并非奴隶，再加上最后的那个愿望，他甚至已经断定陈泽肯定会选择帮他赎罪。 因为没人能够拒绝一个能够实现的愿望，而这个机会如今就摆在了陈泽面前，两个选择之间，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会知道怎么选择。 “我拒绝。” “纳尼！” “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过？大哥，这不是普通的奖赏，这可是一个愿望啊，可以延续你生命的愿望，你不想要吗？” 陈泽淡淡地说道：“要什么？付出和回报不成熟正比的选择，选了我很亏，况且，我没啥愿望，对延续生命更是没什么追求，还是那句话，咸鱼当身，与世无争。” “关于这两个选择，让我想想再说吧。” 福利也是真的服气，自己搁这唠了半天，结果这条该死的咸鱼却还要想想再说，说真的，如果不是陈泽目前是他的协助者，他都想杀了他了。 不过幸好，陈泽还是有意向选择帮自己完成救赎的，那就说明还有的商量，自己也不急，急也急不来，干脆直接摆烂钻回陈泽的身体中补回笼觉去了。 陈泽原本也想补个觉的，毕竟头到现在还是有点疼，但是当他躺下的下一秒，手机就响了起来。 陈泽拿起手机看到赵今生三个大字，没有丝毫犹豫，果断的就给挂了，整个过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为了避免他sao扰自己，陈泽还贴心地把手机关了机，反正也只有他一个人打电话给自己而已。 而且这小子找自己肯定没憋什么坏水，挂了肯定不会错。 只是在陈泽进入梦乡的不久后，赵今生就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并且砰的一声就把门打开了。 声音之大，陈泽直接被吵醒，当他看到赵今生后，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我能弄死这个狗东西吗？ 没等陈泽开口，赵今生就开口说道：“阿泽，打扮一下，今晚同学聚会，当我僚机，懂不？”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