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龙生九子,六子霸下
,长生仙游 陈长生打量着面前的景象。 无数座石碑矗立在霸下的背上,在那石碑之上,还有许多经文篆书,多是一些古朴的文字,与如今的文字相差甚大。 远处的飞舟逐渐消失在目光之中。 身负青袍的负屃走上前来,来到陈长生面前,拱手道:“负屃,见过陈先生。” 陈长生见其低头,一时间有些愣神。 这未免,有些太客气了? 陈长生开口问道:“不知阁下特意来寻陈某是为何事?” 负屃听后反倒是一愣,随即却是忽的笑了起来。 负屃说道:“陈先生忘了吗,那年您作一言《龙经》,我等身负龙族血脉,皆得天运,修为剧增。” 陈长生听后明了过来,说道:“所以,你们这是……” 负屃拱手道:“我与霸下皆是有血脉在身,亦受先生恩典,此番在荒海碰上先生,自当报答先生曾经之恩情。” “原来如此……” 陈长生不禁笑道:“陈某当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负屃听后连忙说道:“怎敢怎敢,凡龙族血脉之妖皆是欠着先生恩情,若是谁敢得罪先生,想来他是没开眼。” 陈长生回过神来,随即说道:“陈某那时也未曾想到会铸就这样的结果,只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负屃听后眼前一亮,说道:“无心插柳柳成荫……” “陈先生此话说的极好。” 负屃笑着继续说道:“不过这无心插柳柳成荫,应当只是半句吧。” 陈长生说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此言出自《增广贤文》,全句为: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负屃听后眼中光亮更盛,开口道:“好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长生笑道:“传闻说负屃喜文善读,如今一看,果真不假。” 负屃听后却是无奈一笑,说道:“不瞒先生,负屃虽阅千万文章,得了这一身儒气,但却又因为是妖族出身,时常遭他们取笑,也唯独霸下乐意与我同行。” 驮着他们的霸下轻哼一声,似是回应一般。 陈长生说道:“这世上可没有规矩说妖族不能读书。” 负屃听后反倒是一顿,笑道:“我还怕陈先生会觉得我奇怪。” 陈长生说道:“道理多是都自书中而来,再者说妖怪就不能读书了吗?书言君子不拘泥于小节,又何必在意外人言语呢。” 负屃看着面前的青衫先生,恍惚间回神后开口说道:“负屃神往先生已久,先生下船时,负屃还在担忧先生会不喜欢一个读书的妖怪。” “如今言语之下,负屃这才明白,先生眼中当能容下万物,是我目光短浅了。” 负屃心中激动不已。 在他看来,神往已久之人与他想象中的无异,此番情景下也唯有他自己能明白那份激动从何而来。 陈长生说道:“言重了,世人若是知晓你这样的妖怪,定也会欣赏万分的,陈某只是其中的千万分之一罢了。” 负屃仰头一笑,随即他便伸手一招,一坛酒水自那石碑之后飞来,落入手中。 又是手腕一翻,两盏酒浮于眼前。 坛中酒水落入杯中。 负屃双手端杯,持于身前,对他面前的青衫先生道。 “皆说君子之交淡若水,负屃虽离那君子二字相差甚远,但亦想敬先生一杯。” 陈长生听后持杯看着他,笑道:“巧了,陈某也相差甚远。” 负屃听后大笑了一声。 “当浮一大白!” “请!” 一人一妖立于这霸下背上。 荒海的风吹动着他们的衣袍,鬓角的发丝也随风声而动。 风随杯酒入喉,似将这君子之意告于荒海之风。 陈长生看着杯中落尽的酒水,心中赞叹一声好酒。 随后这一人一妖则是坐在了那石碑上喝酒交谈了起来。 负屃亦是好酒,酒水下肚之后,便打开了话匣。 陈长生先是问起负屃的来历。 “有个地方陈某有些好奇,传闻中说,龙生九子,霸下与负屃皆是龙子,按理说诞生之初便已是龙族,为何如今一见,龙角却还并未完全?” “龙生九子……” 负屃听后愣了一下,说道:“负屃却是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先生先前说起传闻一事时,我便觉得奇怪,我生来便在荒海,极少见外人,更不可能留下什么传闻,先生真是听来的?”
负屃一直以为是陈先生算出来的。 “嗯?” 陈长生愣了一下,问道:“那囚牛,睚眦呢?” 负屃有些不解的看着陈先生,说道:“先生说的…是哪尊妖王吗?负屃却是从未听过这两个名字。”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安卓苹果均可。】 陈长生顿在了原地,暗暗思索了起来。 看来,并非是他记错了,而是这个世界与那山海经中所述并不完全相通。 陈长生抬起头来,接着说道:“……兴许是陈某记错了。” 负屃眨了眨眼,他却是记住了先生说的话。 龙生九子? 陈先生这话,莫非是在暗指着什么? 负屃想着那‘龙生九子’的传闻,于是便问道:“先生说的龙生九子,当真有霸下之名?” 负屃并未问自己,他本就是青蛇出身,蛇化虺化蛟最终化龙,暗合天道,但霸下却不一样。 霸下乃是龟族出身,并不与天道契合,而霸下头顶的角,则是因为一次危难之时,负屃为救霸下故以血注其体内,相容之下,才长出的龙角,负屃一直以为,那是个隐患。 陈长生说道:“龙生九子,霸下为六子之名。” 负屃听后惊骇不已,霸下同样也听见了先生的话。 只不过,霸下却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哼哼两声,似乎是在询问负屃,先生的话有什么深意。 负屃嘴唇微张,说道:“当真…匪夷所思。” 陈长生反倒是有些疑惑,问道:“匪夷所思?” 他感觉负屃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负屃忽的站起身来,对先生拱手道:“先生为霸下指明前路,负屃代其谢过先生之恩。” 陈长生愣了一下,问道:“陈某……” “何时指过路?” 负屃听后顿了一下,旋即便明白了过来,说道:“先生放心便是,负屃定不会让因果牵涉到先生身上。” 陈长生张了张口,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回想了一下,好像自己也并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怎么就这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