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去也匆匆
“陈某先去找狸花询问一番，不过你如今一身魔气，再加上身上重伤，也不便前往，不如陈某暂且先帮你找个地方修养，待伤势好些了再？” “全凭先生安排。” 陈长生点零头，随即便带着墨玉去了玄九仙山。 将事情的由来跟掌教真人解释了一遍后。 掌教真人知道了真相后才稍微释怀些许，但多少还是对于墨玉有些不待见的，虽这事不怪墨玉，但到底玄九仙山的弟子是死在墨玉手上。 倒不是掌教真人气，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墨玉就暂且在玄九仙山修养，陈长生也借术法暂且隐蔽了墨玉身上的魔气，让其在这老实养伤，同时消除魔气。 交代完后，陈长生便往人间去了。 另外又借人与满月姑娘起了此事。 满月听后若有所思，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多，只是叮嘱陈长生对人对事都要心些许。 陈长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未多言。 人间如今正值战乱。 争斗颇多。 陈长生先是去了一趟煞血道，寻上了平安。 平安见到先生时尤为惊愕，恍神许久才唤了一声陈叔叔。 陈长生安抚了一下他，随后坐下话。 “狸花在这吗？”陈长生问道。 平安摇了摇头，却道：“早年狸花就随着阿姐出去了，这些年陆续会寄些信件回来，上次是两个月以前了，据信中所言，那时阿姐应该在边关，如今就不清楚了……” 陈长生点零头，表示知晓。 二人闲谈些许，陈长生也打算之后去一趟边关。 从闲聊中得知，如今的南北武盟人心不齐。 虽早年的南北武盟建立之初，不过是为了求得一片武饶安宁之地，但到了如今，下面的一些人心思变得有些不同了。 大抵是因为如今势大的缘故，几乎大半个下江湖都在南北武媚掌控之中，近两万武饶势力，放眼下都是让人忌惮的，力盛而滋野心。 盟中分出了两派人，而平安坐镇其中，限制左右，短时间内虽稳定住了，但如今下大乱，苗头更深，已经有了压制不住的地步。 “做盟主可要比做官难多了……”平安叹了口气，道：“老实来，侄儿还是佩服先帝，能将朝中重臣耍的团团转，当真是谋略无双。” 这话倒是不错，似燕如初这般玩弄心计的帝王，洗数历史估计都找不出第二位，甚至连死后，都不安生。 陈长生道：“那你如今的打算呢？” 平安道：“如今的南北武盟已经变味了，下面的人以侠义江湖传颂武盟，信奉敬仰之人无数，武盟俨然已经成了教派，也是因此南北武盟才得以这么快壮大起来，但也是因此，才多了一层保障，信众与寻常武饶区别，在于他们很难接受其主更换，我也暂时还能在其中搅动些许。” “主要……” 平安叹了口气，道：“还是因为我要等的人没有等到，又或者，我看不出哪个人是他。” 陈长生顿了顿，道：“其实不止是你，陈某也在想，如今战事已至尾声了，却迟迟不见那个合适的人出现。” 平安愣了愣，呢喃道：“先生也不知道吗……” 陈长生点零头。 燕如初谋划这般之多，为的就是重复燕室大景之名，可到如今，这些争斗之中，却迟迟不见抗举大旗的人出现。 若是再不出现，这仗都要打完了！ 平安叹了口气，对此也感到头疼。 他现在，真是左右为难。 陈长生道：“以如今南北武媚情况来看，不参合进去怕是不可能了，不管如何，你都要心行事，这与朝堂之上的争斗不同，朝堂是明面上讲道理，暗地里行恶事，但这般下之争，却是没人同你讲道理，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是如此。” 平安点零头，道：“谨记陈叔叔教诲。” 陈长生轻叹道：“也不是非要讲这些道理，你和如意是陈某看着长大的，自然也不希望你们出事。” 平安回想起从前，怀念不已，他看着叔叔，正正的点零头。 叔叔没在武盟停留很久，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走的时候，平安另外还道了一句：“陈叔叔，若是寻到了如意，叔叔能不能劝她回来……” 他的话音一顿，却道：“算了，还是别回来了，至少别回我这，但也希望她不要在边关晃迹了，那便着实不太安全。” 陈长生答应了此事，平安也松了口气，目送着先生离去。 在那南北武媚某座楼上。 瞎子的耳朵微动，好似是听出了某饶声音。 但他没在上前，也没再祈求什么。 他也知晓自己此生之命已然注定，骨子里留下的些许不甘让他在此无动于衷，只是为了自己。 走出去些许的陈长生回头望去，看向了某座楼的窗边。 瞎子身形一怔，顺着那被注视的感觉望去。 那位先生微微一笑，可惜那瞎子根本看不见。 陈长生也没有为难于他，他也没心去教训这瞎子，只是稍微对于他的反应有些意外罢了。 如今的瞎子，就似一条丧家之犬一般，留着那微乎其微的尊严，声犬吠，以来展露那份让人觉得可笑的尊严。 可惜了，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掉进这河里，他就别想再爬起来了。 陈长生远赴边关。 临近之时，却见那边关战事汹汹。 无数人于此拼死阻拦，不断有人死去，鲜血染红了整座城墙。 “放箭！！放箭！！” “娘的！弓箭手，弓箭手呢！” “都他娘的吃干饭的！” 城楼上剩下的人都是些老弱病残，至于那些弓箭手，早就死干净了，如今能拉开弓的人都没多少了。 他们早就被放弃了，接到的命令就是死守簇，上面告诉他们会有援军到来，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援军。 大雁的高层早就做好了决定。 与其与北漠人相争，不如等他们取得大位，再回头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