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法不责众的忌讳!
派我当间谍,接头人竟是女帝正文卷第一百四十四章:法不责众的忌讳!“杨老,给个话,王爷到底有没有把握?” “就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看看同僚们,被下狱的如此之多,都不需要等到宝钞之事决策了,我们这一派就已经被人灭绝了。” “杨老,话说我们尊你敬你,但你也不能一直不闻不问,都这么多天了,但凡伱开口说一句话,事情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 杨府当中,杨党李党一派的官员,再没有了往日的淡定。 众多官员,皆是愤怒,怨恨。 朝堂的局势,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忍不下去了。 心中的忐忑,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杨宁面对着众多官员,依旧保持沉默。 相反,一旁的严嵩急了。 “放肆!” 严嵩怒斥一声:“还有没有尊卑了?” 看到严嵩发火,众官员这才消停下来。 嘀咕吐槽了几声。 纷纷离去。 连告辞都没有说。 很快,杨府就只剩下杨宁和严嵩两人了。 “老杨,这样下去肯定不行,王爷的计策能否可行?明日,就要给答复了。” 严嵩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失落的开口询问道。 说实话,他其实也有点不自信了。 但没有办法,他身处这个位置,让他没有选择。 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沉默了许久,杨宁缓缓的开口道。 严嵩一听,当场愣住。 随即也沉默不语。 …… 相对比杨府的没落,柳府却是一片欢乐气氛。 诸多官员彼此面带欢笑的高声论谈者。 而书房中,几名核心人员,齐聚一堂。 “明天是关键,这一次,切记不能有丝毫闪失。”柳严明一脸笑意的开口道。 “柳老放心,大家都坚持到现在了,不差这一哆嗦!” 旁边一名官员,笑着说道。 “粗俗,说话还是要文雅点,明天的朝会,至关重要,大家伙还是上点心。” 旁边有官员也开口说道。 “就是,不过也不要过于小心,杨党李党最近可是灰头土脸的,在柳老的带领下,打击的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这还是收着来的。” “哈哈!那杨宁严嵩李杰不过跳梁小丑之辈,不足为患。” “……” 众人喜笑开颜,心情无比的愉悦。 “好了,明日之事,诸位上心,待宝钞之事落下帷幕后,老夫亲自做东,去海天阁聚一聚,不醉不归!” 柳严明笑着说道。 “好!” “柳老客气了。” “……” …… 翌日。 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伴随着百官觐见。 万众瞩目的宝钞之事,似乎就要落下帷幕了。 “启奏陛下,臣有要事。” 最先开口的正是柳严明。 这一次,他亲自上场开口。 “柳爱卿请说。” 坐在龙椅上的姜灵,淡淡的开口说道。 “近日自南北镇府司调查,发现诸多大臣官员,不遵纪守法,违背了大魏律法,共计三十七名官员,涉及朝堂各部,甚有六部重要官员大臣参与其中。” 柳严明以南北镇府司调查开场,朝堂上的官员,都认真听讲着。 他们心中都清楚,今天,关乎到今后朝堂局势的走向。 “按照大魏律法,涉及官员,情节最轻者也得官削三级,情节严重者,满门抄斩。” “但因为涉及人员官员众多,所以恳请陛下,从轻发落。” 柳严明没有提宝钞,也没有落井下石,而是直接开口求情。 这话一出,在场的诸多官员,也都是大吃一惊。 姜灵坐在龙椅上,眉头微微有些皱起。 这和计划有些出入。 按照原本的计划,柳党一派该乘胜追击,然后,杨党李党官员绝望。 这个时候,再由人提出摊丁入亩计划。 到那个时候,绝望的杨党李党官员,肯定会抓住这机会,自证清白。 自然,摊丁入亩之策,即可携大势,可成! 朝堂之上,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在等待女帝的回应。 这个时候,杨党李党的官员,都是满怀期待。 柳党的官员虽然有些人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对方。 但毕竟柳严明亲自开口的,所以不好反驳了老大的面子。 姜灵没有说话,在沉思。 其实是她不好开口。
看着柳严明,心中还是叹了一声,到底是老狐狸。 这一招,使用的当真绝妙。 姜灵瞬间就想明白了柳严明的打算。 这一次因为宝钞之争,涉及到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 而这些官员背后,意味着是一个个的世家贵族。 柳严明如果这个时候落井下石,那么得罪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相反,在朝堂上,开口求情,就把这些人卖了个好。 没错,你不得不接受的人情。 典型的打一大棒给一枣手法。 既能压下杨党李党,让柳党势大。 还能不得罪人除掉一批碍眼的官员。 最为关键的是,宝钞之事也能彻底的拿下。 这收尾手法,可以说是老油条了。 没有几十年的为官之道,根本做不出来。 时间过去了半响。 朝堂上依旧一片安静。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女帝的决策。 姚广云站在旁边,看着女帝皱着眉头,自然明白是为何。 柳严明的心思,他一眼就看透。 眼前的局势很明显,陛下为难了。 “柳大人,此言差异,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大魏的立国之本就是律法。当年先帝触法也被宗寺处罚吃斋三月,此刻柳大人因为涉案官员众多,就来求情。” 姚广云上前一步,淡淡的开口道:“柳大人这要实行法不责众的说法?” 一句‘法不责众’顿时引起了朝堂百官的忌惮。 在大魏国,是有先例的。 几十年前,先帝刚刚上位。 那个时候,朝堂之上,儒家官员众人。 而这句话,就是儒家的一种说辞。 那个时候,朝堂上,儒家官员占据多数。 常常以此为由,把控着朝堂的局势。 先帝一直隐忍。 但一直到,一些官员联系藩王,密谋造反,儒家那一派还是以此为由,请求先帝宽恕。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先帝,已经彻底掌控了大魏局势。 天子一怒,直接怒斩所有涉事官员。 自此之后。 朝堂之上,再无一人敢以此由说出口。 这已经成为了大魏朝堂上的一种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