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穿越的宋知非
陈望道在夜游神离开不久便跟着离开了,同时交代好陈醉在陈府不要出去。 终于得到喘息的他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他还能不能回去? 不像是那些穿越小说里飞来横祸直接穿越到异世。 在他的记忆里,上一秒他分明还昏昏沉沉同现实的母亲刘慕兰讲话,下一秒他便穿越到大秦躺在棺材上面。 虽说自己生了怪病,但不管怎么说应该还没死,或许还有穿越回去的机会? 结合自己每天都要睡16个小时,或许当自己在大秦睡着就可以梦回现实了? 他决定就此午睡实验一番,不说为了父母,也要为了自己那不明不白的初吻! 陈醉一个人呆在房间里,躺在宽大的木床上,虽说不知这是什么材质,但好闻的檀香与精致的花纹都告诉自己这一切价值不菲。 他脱下绣着金纹花鸟的藏青圆领袍,只剩下白色里衣,腰旁的两个绳结似是打成了死结,怎么也解不开,弄了半天还是决定凑合着先睡。 盖上一层蚕丝布衾,身下不知垫了几层填充着羽毛还是棉絮的被褥,拉上坠着金穗吊坠的床帘,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与皇帝的生活产生了共情。 唯一不足的是头下的云玉枕虽说看起来逼格十足,但枕起来着实有些不舒服。 陈醉深吸一口气,不知名的香气混合在一起似是有着安心凝神的功效,让他格外舒爽。 他的眼皮逐渐沉了下去。 “陈郎,陈郎。”一声声绵言细语媚骨酥魂,余音袅袅,仿佛在天边,又近在枕边。 陈醉本来快要昏沉过去的意识顿时被这声音搞得气血下涌,盎然挺胸。 一股青气吹向陈醉的耳边,强烈的不安让陈醉一个激灵从床上跃起。 他突然想起来身处大秦的自己还有性命之忧,而这如蛊惑般的靡靡之音怕是来者不善。 暗中的声音似乎轻轻啧了啧嘴巴有些疑惑,但转瞬间那缕青气便从床边散去。 该死,我不是一个人在屋子里吗? 怎么有人来了还一点警惕都没有! 陈醉暗骂了自己一顿。 倒也怪不得陈醉,他刚转生到大秦,家世显赫,家人接受了自己记忆缺失,未来不说平步青云,也是无忧无虑。 最重要的是屋子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安逸他的心智,放松他的戒备。 陈醉拉开床帘,明亮的阳光似乎能驱除一起邪祟,给人安心感。 然而分明祥和的午后,却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脖子旁似是吹过阵阵阴风。 此地不宜久留! 强烈的不安让陈醉连袍子都没穿,踩着布鞋就往外跑。 “陈醉!”熟悉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陈醉的眼睛一时没能适应突然增强的光亮,在门口看了半天才看清来人,竟是宋知非! 宋知非穿着一身陈家家服,兴奋地跑了过来:“我就知道陈家公子是你!” 她也穿越了? 陈醉愣了愣,一直到她握住自己的双手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在这?” 宋知非拉着他的手就要往里走:“我慢慢跟你说。” 陈醉下意识地就跟着她走了出去,他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但马上就被宋知非到来的喜悦所掩盖了。 他们刚走回屋子,宋知非便反手关上房门,拉着陈醉走到床边坐下:“我被你传染了。” 陈醉愣住了,一时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宋知非又说道:“我也染上了陈醉。” 听到自己的名字作为一个专用名词,一时让他无法适应,但很快,他便理解了她的意思,她在现实应该也止不住地睡去了。 这样的话,睡眠果然是穿越的关键。 陈醉皱了皱眉头,虽说感性上他希望有人能陪他一起渡过这异世,但理性上又不愿宋知非同他一起踏入火坑:“你是什么时候到这的?” 宋知非双眼含雾,似是有着天大的委屈,直接张开双臂抱住了陈醉,将头埋进他的胸膛。 陈醉一时不知该把手往哪放,听到知非小声地啜泣,才慢慢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别怕,我在,至少我在这是陈家少爷,保得住你的。” 宋知非缓缓抬起头,她的双眼通红,可怜巴巴地看着陈醉:“那你答应我,要保护我一辈子。”
在他的印象里,宋知非总是落落大方,有些距离感,但又格外亲切,倒是头一次见到她这般小女生的做派。 不对。 她强吻我那天的表现也颇为反常! 陈醉笑着伸出了小拇指:“我答应你,拉钩!” “拉钩!” 就在他们刚要拉完钩之时,宋知非再次挺身,整张脸贴向陈醉。 我又被强吻了?! 这丫头一直这么勇的吗?! 陈醉大脑的供氧量一时有些跟不上,窒息感充斥着他整个身体,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朦胧间她似乎脱光了陈醉的衣服,将云玉枕枕在自己的腰下,躺在床上,双腿环绕在陈醉的腰间。 “陈郎。” 那若隐若无地陈郎再次袭来,陈醉吓得一个激灵,连带着脱了,他猛地站了起来。 “气行下流,走火入魔。” 他终于理解了陈望道上午告诉自己的陈醉死因。 眼前的宋知非绝对是假的! 不久前嘬自己一口就害羞地跑掉的人,现在却熟练地要拿下自己。 自己怎么都解不开的里衣被她几下剥光。 更不要说将枕头垫在腰上的丰富经验。 陈醉提起了褪了一半的裤子就要跑,他想起来了自己刚刚忘记的事情。 在遇见宋知非前自己要做的事情。 那就是,跑! 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要将这个想法一以贯之。 这个房间绝对有问题,有什么东西在蒙蔽自己的心智与认知。 陈醉连鞋子都没穿赤裸着上身往外跑。 “陈郎!” 一声尖啸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再不似之前柔美动听了,声音透着急切与愤怒。 听到这威胁般的声音,陈醉那仅存的一点点粉色幻想,也尽数破灭,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但意外的是,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并没有追上来,任由陈醉冲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