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多灾多难的小年夜
“兄弟们，出来开个会！” 二零一八年二月初的一天，我拎着两大塑料袋的早餐，站在酒馆大厅中转着圈的大声喊着。 “来了来了，别催啦。” 秦瑟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到我身边时，直接接过我手中的塑料袋。顺手拿起一个包子塞进了嘴里，又把塑料袋放在了桌子上。 “我俩不就在这吗？喊什么喊。” 贾权亮打着哈欠，在沙发上打了个滚。却不小心摔到了地上，他踉跄着站起身后，走到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接着大手对着躺在上面的鑫仔用力的拍了一下屁股蛋。 “起床了！” 贾权亮拍完鑫仔的屁股之后，又趴在他的耳边大吼了一声。 “哎哟，这才几点……这不是才十点嘛，起这么早干啥？” 鑫仔惊醒之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骂骂咧咧之后还是起了床。 “亮子，你去喊一下壳子。” 众人围坐在桌边之后，我向贾权亮嘱咐道。 在上次别墅之行后，壳子就在贾权亮的加入下在我的酒馆工作。但钱包并不富裕的我没法给她开除太高的工资，不过壳子也不太在意，她的家庭条件本就极佳，工作对她来讲只为了心情。 甚至于就连壳子现在的住所也是自讨腰包租赁的。 “我去！我去！” 正在往嘴里塞着包子的鑫仔，听到我的话，忙不迭的站起身向门外跑去。 看着差点被椅子绊倒的背影，我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子是对你那个朋友动心了，你多帮衬着点。” “不会吧？我咋没看出来……我尽量吧。” 贾权亮满脸吃惊的张着大嘴，随后嘴巴不停的张张合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行，你看着办呗，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帮不到的话也不为难你……哟，壳子来了。” 正在我劝说着贾权亮的时候，壳子走进了酒馆的大门，而她的身边正跟着上蹦下跳的鑫仔。 “坐，咱们一块商量点事。” 我招呼刚走到桌边的壳子，拿出一双筷子递给她。 “边吃边说，今天的话是咱们北方的小年，在座的各位也都是北方人。所以今晚咱们停业休息，出去搓一顿！” 我大手一挥，调解着气氛，众人也都纷纷鼓掌叫好。 “先别叫好，还没说到正事呢。” 我翻了翻眼皮，白了众人一眼，最近莫名的跟秦瑟学会了这个坏毛病。 “下周四就是大年三十了，还有整整一周的时间。除了鑫仔以外，其余各位都是新来的员工，按照咱们往年的规矩，都会放假七天，方便大伙回家。所以今天是想问问各位有没有需要回家过年的，如果没有的话咱们可以凑合一下，一起过年。” 我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意思，随后闭上嘴，准备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坐在我旁边的秦瑟率先表态:“我回家也没什么事，我家里人都出去旅游了。” “我和壳子我俩都是很多年没回家过年了。在家也是玩，在这还有人一起玩。我就不回了，壳子你呢？” 紧接着，贾权亮开了口，又看向正在喝汤的壳子。 “我啊？我也无所谓，那就不回了，一起玩呗。” 壳子摊了摊手掌，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随后我的目光转向还没说话的鑫仔，发现他看了一眼桌子另一边的壳子，随后犹豫着开口:“那……我也不回去了，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挺好的。” 我盯着鑫仔看了两秒，随后暗示他:“该回家就回家，别老想着别人。” 鑫仔没有理会我。 “行吧，那就这么着，咱们今天凑合对付一口，等过年的时候再大吃大喝。” …… 晚上，我们一行五人分别乘坐两辆出租车来到了饭店，还是那家“mama菜馆”。 在这里，我永远是终身VIP，并且不需要预约，不需要排队。 主要原因是这家店的生意实在不景气，不管谁来都不需要预约和排队。 因为过年的原因，这次我一改吝啬的习惯，点了一大堆“硬菜”。 一顿胡吃海塞之后，每个人都喝了半斤左右的白酒，气氛一片融洽，甚至还在包间里唱起了歌。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我知道你想衣锦把家还”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家里总有年夜饭” …… 包间里不停地传出我们合唱的歌声，搞得其他客人意见不止。 “小铭，你们这屋声音能不能小点？” 被客人投诉到无奈的老板娘满脸歉意的推开了我们包间的房门。 “好嘞姨，我们不唱了。” 我连忙招招手表达着不好意思。 “哥们，我出去买包烟，你们先吃着喝着。” 兴致被打断后，贾权亮站起身拱了拱手向我们道别。 他离开后，鑫仔不停和壳子套着近乎，而我则是和秦瑟细声细语的聊着近日和未来。 我和秦瑟永远不会去过问对方的曾经，我们只憧憬着共同的未来。 “亮子怎么还没回来？我出去找找他，你们别先走了，等我们一会。” 壳子并不怎么搭理鑫仔，吃了闭门羹的鑫仔只好站起身来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秦瑟不忍看到壳子落单，我们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直等了半个多小时，贾权亮和鑫仔二人才回到包间。 “你俩干啥去……” 本来过问二人去向的我，却看到贾权亮扶着鑫仔，而鑫仔的腹部正不停的往外留着血。 “先去医院！” 贾权亮满脸着急的大声冲我呼唤着。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医院。这次没有再去李金磊的小诊所，而是直接来到了彭城最大的医院，也就是小半年前逼脸过世的那家医院。 ……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家属稍后可以去病房。” 一直到凌晨，手术室的灯才由红转绿。负责手术的医生告诉我们鑫仔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贾权亮当场给医生鞠了三个九十度的躬。 而在鑫仔手术的这段时间内，我们也了解到了贾权亮离开饭店后的事情经过。 原来，贾权亮当时真的是找了间小超市买了包烟。但突然遇到了他曾经的一个仇家带着几个人蹲了他很长时间。 贾权亮本就练过一段时间的散打，所以和对方周旋了起来，但却被出门寻找他的鑫仔撞见。 而就在鑫仔和贾权亮二人合伙将对方几个人制服后，其中有一个人趁贾权亮不注意，持刀捅向他。但却又被一旁的鑫仔发现了，鑫仔想要拉开贾权亮却没有来得及，慌乱之中鑫仔硬生生的帮贾权亮抗下了这一刀。